我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这座监狱不是叶家人造的?”
叶开说道:“叶家建造的监狱都有记录。而且,叶家后人只要一走进先祖建造的监狱,就能迅速控制整座监狱。就算是鬼神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叶开正在说话的当口,我就看见走廊尽头的墙上,斜向地钉着一根三指粗细,半尺长短的黄铜长钉。
我走近前才发现,那根长钉实际上是上宽下窄的锥形,每隔一寸左右还带着一段竹节似的圆环。
从钉子的粗细上看,那根钉子差不多钉进墙里一半左右。
这是镇邪法器!
如果,把它放在外界,那就代表着这层楼里闹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恶鬼。
镇邪法器并非只有一种,但是,长钉却是最为霸道的一种。
被钉子钉住的邪魔,不仅会被封禁在原地,而且,要日以继夜地忍受长钉透体的剧痛。如果,没人触碰镇邪钉,被钉住的妖邪或许会在若干年之后灰飞烟灭。一旦有人打开了禁制,邪魔的力量就会在多年怨念的催动下翻倍增长。
所以,对于术士而言,封魔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策。
因为,邪魔脱困,很有可能会去找封魔术士后人的麻烦,封魔无疑是留给了后人一个隐患,也等于逼着自己的后代子孙走上术士之路。
我顺着长钉的方向往下看时,却看见钉子上写着:“封魔者,苏戮。”
苏戮?
我怎么好像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白衣苏戮?”叶开道:“难怪,他会术士秘术。”
“这个苏戮,是我太爷那一辈里的东北五大白袍之一。跟我太爷是至交好友,所以懂一些狱卒的传承。是他出手的话就不奇怪了。”
我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韩老鬼召集的那些鬼魂说起过白衣苏戮。他后来,好像是失踪了。”
“嗯,确实失踪了。”叶开道:“我太爷当年为了全朋友之谊还特意找过他,结果仍旧是下落不明。算了,不说这些。苏戮的镇魔钉,我会弄,你靠边点,我给他弄开。”
“先别……”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叶开就把镇魔钉给拔了下来。
原本钉着镇魔钉的那道墙,像是失去了支撑,在钉子离开墙面的瞬间便轰然倒塌。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面墙后面竟然会是一间只摆放着一张床的卧室。
拔步床?
我顿时就一惊。
术士不一定是古董藏家,但是免不了跟古董打交道,对于古董多少认识一些。
这张拔步床,不会就是齐云鹏说过的那贝勒家的杀人床吧?
齐云鹏当时没跟霍志阳交实底儿,更没提到过那张杀人床最后的去向。
按照常理推断,当年那四个摇小鼓的人,除了杀人床之外,应该还收走过别的什么东西?那些东西最后又到哪里去了?
这些事情,齐云鹏全部只字未提。
这样看的话,齐云鹏不止知道当年是谁修建了白石监狱,也知道,苏戮不止用白石监狱镇压住了城隍庙里的血龙位,还把当时四个拖尸人收走的大凶之物给搬到城隍庙,镇压在了监狱下面。
齐云鹏故意不提这些事情,就是看穿了霍志阳的为人。
霍志阳在估计自己能够应对城隍庙的时候,绝不会通知六处高层,他怕有人跟他抢功;如果,他知道城隍庙里凶险万分,一定会从总部调集高手。那样一来,虽然更有把握打开城隍庙,但是,霍志阳也会超出齐云鹏的掌控,那不是他想看见的结果。
这样一来,虽然是便宜了我们,但是也坑了六处。
我对着叶天比了一个手势,便捡起地上的镇魔钉走进了房间。
我们两个人脚步刚一站稳,就觉得身后的光线一暗——我们原先走进来的那个窟窿,眨眼间就恢复了原状。
房间里也随之亮起来了两团烛光似的鬼火。
我暗运真气当口,心里随之一惊:“叶开,你还能调用真气么?”
叶开沉声道:“用不了了,苏戮的脑子是有病吧!不锁里面,他锁外面。我们被锁神狱给锁住了,内功和秘法都用不了。难怪那些进了鬼门的术士全都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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