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东寄给香夫人的信!”使者道:“为了这封信,香夫人差点泄漏秦公的军情,若非有人阻挡,香夫人悬崖勒马,老夫人今天看见的人就不是我,而是香夫人!”
“你是说,仲谋让香儿探听秦公的机密?”孙老夫人拿着信的手在颤抖,她的心在绞痛。若孙尚香真有信中的行为,就是背叛刘璋。一个女人背叛丈夫,会有什么下场,孙老夫人心知肚明,而她更知道,阻止孙尚香的人一定是孙策!
“事实摆在眼前,母亲还觉得孙权会顾念亲情么?”孙朗冷笑道:“孙仲谋薄情寡义,为了让刘璋助他,他就出卖妹妹。如今妹妹得到了幸福,他还进行破坏。母亲,孩儿没本事做江东之主,更没本事当皇帝,可孩儿想活下去!大哥、小妹被逼走了,三哥死了,难道您想看着我也…”
“不要说了!”老夫人悲痛欲绝,哪个老人不想儿孙绕膝,颐养天年。如今,儿子们争斗不息,她一个都不想舍弃,可天下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无论怎么选择,都得在她心头剜去一块肉!
“母亲,不管您怎么想,孩儿决定去秦公麾下效力,哪怕做一个守门人,也好过在孙权手下受委屈,反正孩儿也没想过做江东之主或者是皇帝!若您真不愿意随我去长安,就恕孩儿不孝了!”孙朗猛跪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磕起了响头。没一会,他额头上就磕出了一片青紫!
“我儿…”孙老夫人抱住孙朗,心中一片揪痛,她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老夫人,在下只是外臣,今曰已经说得够多,就此拜别!”见孙老夫人已经动摇,使者也不傻,他立即躬身行礼而退,并对孙朗施了一个眼色。
待使者走后,孙朗趴在母亲的怀里问道;“母亲,秦公既然有诚意,您就去吧!要知道,秦公实力雄厚,逼得仲谋与曹艹毫无办法。待我们去了长安,您的三个子女便到齐了,难道我们三人还比不上孙权?”
“话不是这么说!”孙老夫人道:“我是江东猛虎孙文台的女人,岂能离开江东?我就算要死,也得埋在你父亲的身边!若去了长安,天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孙朗道:“您今年才四十出头,只要开开心心,再活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到时候,江东是谁的,还说不定呢!”
“你就这么看好刘璋?”孙家子女一向心高气傲,孙老夫人还没见过儿子对谁口服心服,不觉有些诧异。
“不是我看好,而是事实如此!”孙朗道:“秦公兵强马壮就不用我说了,前些曰子,他又搞出了新纸与纸做的书,一下就赚走了几亿钱,江东更是损失了大量钱粮,搞的孙权焦头烂额,现在还在禁止江东世家购买新纸与书籍。听说,好几个世家都有些不满,在私底下与糜家交易。不用多,只要秦公多搞几次这种事,孙权的麻烦就大了!”
“仲谋最近很麻烦?”孙老夫人急了,她怒道:“我常常教育你们,兄弟之间要团结,你明知道仲谋有难也不帮忙,还在这里给他添乱?”
“母亲,我也想帮他,可他不让啊!”孙朗满脸委屈的说:“他恨不得将我麾下兵权全部收去,再把我关起来,怎么可能放权给我?我想与人家团结,可也要人家愿意,难不成我拿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这…”孙老夫人愣住了,她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过的那么苦。可她更不会知道,孙朗在她死后,更加凄惨!
据历史记载,孙朗在黄龙五年与吕范一起抵御曹休。仅因为烧损茅芒,便被孙权剥夺了军权,并禁锢终生!两军交战,损伤在所难免,即便是违反军令,剥夺军权即可,又何须禁锢终生?可见,孙朗并不仅仅是烧毁了一些茅芒,也不是违犯军令,而是孙权忌惮他,或者猜忌他!可惜,历史上的孙朗没有选择,因为他看不清前途,如今他却能选择离开江东!
“母亲,孩儿求您了!”孙朗用渴望的眼神盯着孙老夫人道;“你就随我一起去长安,以免再被孙权利用,祸害小妹!”
“我…”孙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道:“若我去长安真能让你们兄妹开心,让仲谋安心,那就去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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