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四周不是咱们的店铺吗?哪儿还要做什么用?”
“师父您没想到,原来那是个破老舞台,若拆了改个新大舞台,就凭那个繁华热同的街面儿,生意肯定错不了。”
“修舞台有什么好?费钱、费功,没什么意思!”黄金荣没有意会到马祥生的意思,不耐烦地说道:“我看不用了。”
“师父,目前lu小姐登台正没有什么好去处,在外面搭别家临时的班子,离咱们家又远、又不方便,要是让她来咱们家的舞台唱戏不是更合适吗?
最后这几句话说得黄金荣眉开眼笑。
尽管在此前的“上海黄金骗局”中损失极其惨重,但阻挡不住自己的sè心,一番筹划…之后,黄金荣咬牙拿一笔钱来,特地在华法交界的“九亩地”上建造了共舞台。
这时,戏剧鼻台上男女合演还不很普遍,取名“共舞台”的意思,就是男女“共”演的戏院。
在黄金荣的不住催促下,几个班子不分昼夜地加班加点,很快,共舞台就建好了,黄老板开始对lu兰春大献殷勤,他让lu兰春在共舞台登场,挂头牌,竭力捧她出道。lu兰春登台唱戏,黄金荣亲自下戏院为她把场子,带一帮人为她喝彩叫好。
lu兰春学艺精湛,唱念做打皆有独到之处,人又漂亮,扮相风流俊雅,马上就一夜唱红,名声响遍了法租界乃至上海滩。
共舞台从此场场满座,生意兴隆,人们争相来一睹lu兰春的风采。黄金荣更是得意非凡,他差人到各大报馆走动,要他们着意吹捧lu兰春。
在黄老板的关照下,报纸上每期为lu兰春登的戏目广告,都放在最抢眼的位置:“lu兰春”三个字,每个有鸭蛋般大小。lu兰春摇身变为一流红星,身价倍增。
同时,黄金荣对她大献殷勤。lu兰春去戏院,黄金荣派车子、出保镖,保接保送。lu兰春休息,黄金荣在共舞台边为她修建了休息室。独门小院,装点有如行宫一般。
lu兰春此时也无可奈何。大凡红伶都逃脱不了被人玩弄的命运,更何况她lu兰春是被黄金荣一手捧红的呢?而黄金荣又是赫赫有名的一方霸首。lu兰春半推半就,就做了黄金荣老板的外室。
而林桂生此时也大不顺心,任她八面威风,足智多谋,黄金荣偏偏mi上了lu兰春,她却奈何不得,也只得把苦水默默地往肚里咽。
黄金荣既得了lu兰春这样的风流尤物,夫人又管不着,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日夜陪着美人转,前也是美人,后也是美女,好像lu兰春就是他的心头肉,没了她,他黄金荣就活不下去了……
然而,没几天,他却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结果掀起了上海滩的情场风
o。
比人就是淞沪驻军使卢永祥的儿子卢筱嘉。
卢公子年少气盛,倜傥风流,也是一位翩翩公子。他一身白绸衫ku,带着两个跟班整天出入于酒肆、剧院、舞厅等声sè场。
卢筱嘉年交际甚广。他长居上海,对当地旦角名伶了如指掌。lu兰春一唱红,各家报纸纷纷报道,自然招惹了不少蜂蝶。卢筱嘉就是其中一个。卢筱嘉最爱听戏,他一听说报上捧lu兰春,当即轻车简从,专程前往老共舞台。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位公子哥儿来看戏,其实是看人来的。卢筱嘉到共舞台看了几次戏,看中了lu兰春。lu兰春虽唱的是生角,但风情做派,一吟一唱都带有一种媚人的jiāo柔。卢筱嘉初次听lu兰春的戏,lu兰春刚一出场,一个飞眼就把卢筱嘉飞了个心猿意马。从此卢公子就盯紧了lu兰春,戏台上下,送huā、约会,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这一天早晨,卢筱嘉起chuáng后洗漱完毕,就吩咐佣人把早点拿来。伺候卢筱嘉早点的是个20来岁的后生,名唤阿旺,生得精明伶俐,最善于揣mo主人的心思。他把早点放在卢筱嘉的桌上,故意在下面压了一份“晨报”这种报纸专门报道上流社会、娱乐圈中的艳闻逸事,供一些有闲阶层的人们消遣。
卢筱嘉先端起了果子lu,同时用眼瞄了一眼底下那张报纸。恰好报纸折在上面的那一版上,登载着lu兰春主演《落马湖》的报道,鹅蛋般大小的“lu兰春”三个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他心中又dàng起绵绵情意,不由抬眼望了一眼阿飚阿旺垂手shi立,会心一笑:“少爷,今儿可有lu兰春小姐的戏啊!”“lu兰春,lu兰春,你就不知道出出主意?”卢彼嘉沉吟了一下,喃喃说道,随后又问:“阿旺,你一向鬼主意多,你说说,怎样才能赢得lu小姐的芳心呢?”
“少爷,恕我阿旺多嘴”阿旺一边说,一边偷偷察看着卢筱嘉的脸sè“哪个女人不爱金银珠宝?更何况像她这样的梨园戏子,多给些小恩小惠,她肯定会动心。不过……”
阿旺故意卖了个关子,把话茬刹住不说。
“不过什么?”卢筱嘉转身盯住阿旺“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少爷,这个lu兰春小姐可是黄老板的意中人哪!”
于是,阿旺把lu兰春的身世、和黄公馆的关系,以及黄金荣如何看中lu兰春、着意讨美人欢心,为她捧场宣传等一一讲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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