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小痞子也……不错啊,是耐力差了点得多锻炼……”潘尚书不甘示弱道。
官员们醒神来,在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方大人玩的哪一出啊?没过一会儿,两人又惺惺相惜上了?
喘了儿气,方铮渐渐恢复了精神,回头一扫,见众官员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瞧着他,看得他颇有些不好意思,故作端庄的咳了咳,绕身走到大堂的书案后,举起案上搁着的惊堂木,用尽全力的拍了下去……
“啪!”
堂众人皆被吓了一跳,然后俱都盯着方铮,等待下文。
方铮却楞住不发一语,拍了惊堂木之,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大人,您应该说‘升堂’……”忠心耿的温森凑在方铮耳边轻声提醒道。
“对!升堂!”意犹未尽的方铮又抓起惊堂木狠狠拍了一下。
“威——武——”站在堂内两侧的刑部衙役们有气无力的喊了两声。
“都快死了吗?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重来!”方铮不满的大喝道。
“威——武——”这回声音大了点。
方铮还是不满意:“卡!卡!不行!要有底气!底气明白吗?就是一身正气!你们是衙役,是官兵,不是蟊贼!邪不胜正,要喊出你们的气势来!再来一次!”
“…………”
“…………”
调教衙役花了一柱香的时间,这会儿衙役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走路都带风,可坐在下面旁听的官员们又打起了呵欠,见方铮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似乎大有将他们也调教一番的意思,众官员急忙挺直腰板,正襟危坐。
潘尚书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大叫道:“小痞子,要审便快审!罗嗦什么!”
方铮从怀里摸出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随意的瞅了一眼,一拍惊堂木,喝道:“潘文远,我问你,十月十五,神武军叛乱一事,可是你发起的?”
潘尚书冷笑道:“不错,老夫敢做敢当,正是老夫主谋。”
“好,书记官,一字不漏的记上!”方铮咬着牙道。
“潘文远,我再问你,主谋之中,除了已被诛杀的赵虎之外,还有什么人?老实交代!”
“哼!没有了!”
“没有?死到临头还不老实,你的幕僚林青山难道不是主谋吗?莫非你老糊涂了,记性不好?”
“…………”
“…………”
接下来的审讯似乎进入了僵持阶段,潘尚书只是不停的冷笑,无论方铮问什么,他都不开口了。
“有人举报你逛青楼叫粉头嫖完不给钱,哇!你的人品很低劣啊!有这事儿吗?”局面打不开,方铮也改变了策略,杜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他开口。
“………”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啊。书记官,记上,潘逆对此罪状供认不讳。”
潘尚书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连嘴角的冷笑也没那么自然了。
“还有人举报你在街上摸一个六十多岁老太婆的屁股,靠!禽兽!有这事儿吗?”
“………”
“有人举报你伙同潘党中人,在大街上偷别人的钱袋,简直太无耻了!有这事儿吗?”
“………”
时间渐渐过去,不管潘尚书如何闭嘴不言,方铮却已将二十条大罪,五十条小罪,甚至有关道德范畴的罪名,比如跟儿媳偷情,偷看隔壁宋寡妇洗澡,上早朝时不穿内裤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罪名,全都硬安在了潘尚书头上。
潘尚书老脸已气得通红,站在堂中,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腮帮子,两眼冒着仇恨的火花,大有冲上前跟方铮拼命的架势。
“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以为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哼哼,我有人证物证,书记官,记上,潘逆默认所有的罪状!再加一条,提审之时,潘逆恐吓主审官,被英勇无畏的主审官痛斥,潘逆慑于主审官的凛然正气,当场痛哭流涕,悔恨得以头抢地……哇哈哈哈哈。”
旁听的官员冷汗淋漓,这位方大人也太不要脸了吧?这份口供除了潘逆亲口承认自己谋反外,其他的根本都是栽赃陷害,冤狱,**裸的冤狱啊!
“哼,方铮小儿,你以为随便罗织这些罪名诬陷老夫就没事了?老夫数十年为官,自问行得正,站得直,纵然犯了谋反大罪,那也是堂堂正正的起兵,士可杀不可辱,岂能容你这黄口小儿肆意构陷?”潘尚书直挺挺的站在堂上,凛然道。
方铮闻言,难得正经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当着朝中众位大人的面,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什么罪名并不重要,光你谋反这一条,就足够将你九族凌迟了,所谓提审,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
潘尚书打断了方铮:“老夫自知已无幸理,但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老夫在朝中经营数十年,你们以为抓几十个人就万事大吉了?老夫门生遍布天下,依附老夫的大小官员何止上千?再加上军中将领,民间世家,你们抓得到吗?皇上昏庸无道,宠信奸佞,华朝之衰败,已然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了,老夫不是第一个谋反之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等着吧,数年之后,老夫之潘党又将东山再起,为老夫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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