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婉努力地点了点头:“嗯,妾身会的。相公在前方打仗,家里肯定要给相公操持好,迎接相公凯旋归来。”
陈华笑着捏了捏婉儿的鼻子,温热的小琼鼻入手细滑,颇有不舍:“相公可心疼婉儿这双细嫩的手儿,让针线活都给磨粗了。”
公孙婉觉得躺在陈华怀里很舒服,一辈子这样就好了:“为相公制衣,就算变粗了,妾身也愿意。好了,相公且放妾身起来,还有几件冬衣没做,妾身得赶快给相公做了,免得相公到了辽东,天寒地冻,还没一件厚的衣服,婉儿心疼。”
本来想抱着佳人好好说话的,可惜佳人为了制衣,变成了一个温婉的小娘子,陈华怎么能还赖着抱住佳人不放。
婉儿这里哄好了,正在擦拭铠甲和宝剑的谢韫那儿,陈华也要过去安慰一下这个即将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韫儿,答应你的婚事,恐怕要延期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华真想抽自己两嘴巴,没事儿干嘛说这种晦气话。又不是不回来了,真是不会说话。
谢韫似没听见似地,小心翼翼地擦着铠甲,这是他丈夫的铠甲,作为一个妻子,能替出征的丈夫擦的光亮,就能带给他好运。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穿着她擦亮的铠甲回来。
“不管多久,我等你回来,平儿安儿都会等你回来。没有一场婚礼,无所谓,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和一个甘愿等一辈子的人,活下来才会无趣。”谢韫幽幽说着,一字一句,就像是冰锥刺在陈华心上。
和婉儿一样,谢韫也有自己的伤痛,一个完整的家,是她最渴望的心愿。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就会回来,毕竟我去的地方,也没我啥事儿。到时候,在给你和婉儿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说话时候,陈华手揽住谢韫突出的小肚子,就把她温柔地抱入怀中,趁她专注着铠甲时,就重重地亲在了那张殷红的唇儿上,软软的、绵绵的,就像在品着入口即化的甜糕,谢韫浑身失去了力气,吐气如兰的小嘴儿微微张合着,任由陈华肆意妄为,一点反抗都没有。
爱上一个男人,就愿意为他奉献出一切。
深爱一个男人,更愿意为他去死!
这是所有女子今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时才会有这般无求的付出。谢韫把身心都全部交给了陈华,她现在最在乎的不是陈华给她一场婚礼,而是他能够活着回来。
“答应我,不管生任何的困难,都要记得,你还有家,还有妻儿,还有玉山书院。现在,我任何祈求都已放弃,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相公能够平安归来。”一句话,道尽心中千般不舍万般挂念,让陈华恨不得现在就跑进宫在老李面前说他就算丢了官帽都不想去新罗。
将军白征夫泪啊!
暗暗地望着头顶的房梁,心里默默叹着这离别的伤痛,的确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努力地平复着内心地愧疚和不舍,在这走之前,除了婉儿和谢韫的安抚外,还有一桩心愿,是陈华必须完成的事。玉山书院倾注了他太多的心血,现在已经步上了正规,书院的名声和学生,也会越来越多,要把书院打理的妥当,肯定又要劳烦苏勖和程丹阳这两个自称一把老骨头还得不到清闲的人。这二人现在还因为陈华要去辽东打仗的事,生陈华的闷气儿呢,不过,二老都是那种豁达的人,一时的留人,只是不想让陈华涉险,这份恩情陈华记住了,所以他决定,现在过去给二老道个别,顺便让他们以后代管玉山书院这一帮子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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