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小婿一定谨遵岳父大人教诲。”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面就不认为了,也不知谢韫那儿有好消息没有,如果有好消息,那就证明自己一次中标,年底就能抱儿子了。
李靖白眼:“年后你打算怎么走?毕竟你是才晋的新贵,根基薄,地位浅,要想在长安站住脚跟,就必须要靠无数的功勋积累,才能被人看在眼里。”
李靖这是在试探自己一年的工作计划么?
“搬书院,修作坊,种良地,养骏马,搞实验,乐逍遥。”陈华心想,这总结肯定简洁到位,李靖听就能听明白。
“胡闹,大好男儿,岂能蜗居一县之地,弄些不成文不成气的玩意儿。改天,我就向圣上上书,让他把你派到辽东去。”
这老头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弄到军队去磨练他才肯放心啊。陈华郁闷:“老爷子,格物其实也并不一定没有用途,不防我和你打个赌,
“和你赌就是输,太子、杜荷、程处默,长孙冲等人,在凉州的时候,那个没有输掉几百贯铜钱给你。老夫俸禄少,没那么多闲钱和你打赌。”李靖板起脸,认真说话的时候,就感觉这老家伙很不通情理。他要把陈华再次送到军队里去,不知道是不是想让自己偷闲,心思还值得揣摩。
“老爷子不说还好,一说,我到想起太子还整整欠了我六百贯铜钱,这次进宫得找他把这笔前换来。”陈华想起了,李承乾还欠他的钱,今天恰好要进宫赴长孙的鸿门宴,顺便把帐一并收了。
李靖不去管他们这些年轻人的琐事,李德奖那贱人,李靖都不会管他如何厮混。淡淡道:“你觉得,我们需要多少年,才能拿下盘踞在辽东的三国?”
又是军事上的问题,陈华头疼:“不知道,至少要五年吧。”
“五年?”显然,李靖把陈华当成了一个可以商谈战略的军师级别人物,现在听军师都说要五年后才能去辽东一展抱负,李靖心里就横竖不舒服。
“五年还算少的,如果要稳操胜券,至少需要十年的光景,才能顺利地拿下半岛。”偶尔打击一下军事狂热者也不错,至少李靖被自己的话吓着了犯起了嘀咕。
“半岛?这名字,到是有趣,辽东三国的确处在一个三面环海的地方,叫半岛没错。”李靖抓了抓自己的胡子,问道:“军事上,没有绝对的胜利,就算评估了双方兵力,地形,天时,军心,国势,后勤,战场瞬息万变,都不能真正说完胜,十年时间,就可以稳操胜券拿下半岛,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陈华心里觉得好笑,他说的十年时间,和历史上唐太宗征讨半岛的战争吻合。不过,如今既然出现了他这么一个妖怪,时间稍微往前面推一点点,那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看李靖如此狂热战争,给他泼冷水罢了。
李靖若有所思地思考着,十年后,他是否还能领着兵去他一直渴望去的辽东征战,这还是个迷。李德奖远远地跑过来,笑颜如花:“开饭了。”
李德奖就站在远处,面白儿的脸,的确遗传了红拂太多的基因。
李靖看了看他,没说话,闷头走着。
一辈子躲在长安城当太平兵,没见过血,没受过伤,就不是纯粹的军人,他还笑得出来,就证明从来没有陷入过绝境,体会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慈母多败儿。”李靖很想说这句话,但是嘴巴动了动,终于还是忍下来了。李德奖于一旁没看见老爹神态不佳,簇拥着陈华,屁颠屁颠跟后面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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