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场的,除了李义府之外,都已经在两仪殿中见过陈华了,就算欧阳询不介绍,他们都认识这个长安新贵!
陈华抱拳,拱手一一客气道:“小子陈华,见过各位伯伯。”陈华这招是从程咬金哪里学来的,客气话多了不伤和气,见人就称呼伯伯拉近关系,而且这些老头都是大腕级别人物,能叫声伯伯,自己不吃亏。
孔颖达手抚美髯,客气地看着陈华,于志宁和姚思廉也是神情一愣,瞬间舒展开来,笑容挂在了脸上。显然,陈华这声伯伯,立刻增加了他们对陈华的好感。
“敬宗兄,好久不见,以后还要多多关照,某可等着你关照呢。”和弘文馆老一辈的打完招呼,就该和自己的死对头许敬宗通一声气儿。老子来弘文馆了,以后,你就等着天天斗法吧。
许敬宗牙齿都要咬碎了,牵强笑道:“一定,一定。某还想和陈侯讨教一番,只是一直苦无机会!。”
陈华笑里藏刀道:“那是当然,某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相信敬宗兄也不希望某手下留情吧!哈哈哈,玩笑,玩笑,你看,敬宗兄,你脸都白了,天气很冷吗?”
陈华四下望了眼,见孔、于、姚几人都神色平常,看样子他们和许敬宗不是同路的,以后和许敬宗斗法,陈华就不怕一个人对付太多人。
和许敬宗打完招呼,至于李义府,陈华干脆就不鸟他。虽然同样是弘文馆的同僚,但李义府不过是个直学士,哪里该轮到陈华先和他先打招呼的道理,这样有失了自己贵族的身份!
陈华是侯爷,侯爷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自贬身份和一个低等身份的人打招呼呢。
李义府同样气的牙痒痒,冷“哼”了声,自负傲气的他,同样不愿和陈华打声招呼。
陈华冷笑着瞧了李义府一眼,这样很好,对手阵营就只有这两人,陈华根本就不怕。
打完了招呼,陈华呵呵一笑,道:“孔伯伯,刚才听你们在争论有关两小儿辨日的事。某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心里有一番自己的看法,不知当说不当说。要是说的不好,几位伯伯可不要笑某。”
陈华就当自己是一个还需要前辈指点的后生,无比地谦虚低调。
争论的起人是许敬宗,和许敬宗争执的是孔颖达几人,关于两小儿辨日这个话题,双方都争执不下,大有不了了之的趋势。听陈华有自己的见解,孔颖达万分惊奇,道:“贤侄不防说出来让吾等听听。”
连称呼都变了,看来刚才那句伯伯起到不小的作用啊。
陈华往远处瞧了一眼,他刚才要回答自己关于两小儿辨日的一些观点时,在远处摸着一块煤炭研究的苏勖,明显抬了抬头朝他望了一眼。陈华知道有戏,道:“月无大小冷热,只有阴晴圆缺,日月同天,吾等恐被日初日中的表象迷惑,殊不知日月同体,离此也应该同距!”
如果要为这些人解释天文学的知识,恐怕他们就会戳着鼻子批评自己的话是谬论。所以陈华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用月亮来作比喻,既然月亮没有变大变小变冷变热的现象,太阳和月亮都是一起挂在天上的,太阳会变大变小变冷变热,都是它一些表面现象,其实,他和月亮阴晴圆缺是一样的都是表面现象,而距离也是离我们永远都是不变的。
陈华这个解释不能说是最好,但具有较强的说服力,可以让反驳的人立刻找不出反驳的例子出来。
听了陈华的解释,欧阳询直接愣在当场!
孔颖达、于志宁、姚思廉也如同石化一般。
许敬宗和李义府二人则是隐有不悦。因为陈华自己的看法直接把他们压的死死的,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月亮的确没有大小冷热之分啊,她只有阴晴圆缺啊,太阳会变大变小忽冷忽热,只能说明他们知识不够,不知情而已,这或许就是一种表面现象,其实无论什么时候太阳离地面是一样的距离。
一时间,这些人都被陈华的回答镇住,未有丝毫反驳言语,唯独前方把玩着煤炭的苏勖,沉吟了片刻,忽然声音浑厚,道:“好解释!为何先前某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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