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开栏门,某乃凉州武卫参军,要见董行军。”那家伙嗓门奇大,这么一吼,整个军营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见那支骑兵中,出列一个穿着白袍的小将,年龄不大,撑死十六岁,鲜衣怒马,怎么看都觉得他很骚包。
“快打开栏门。”老魏反应机灵,看小将那身行头就知道惹不起,立刻让人打开营门口的栏门。
“懂行军呢?怎么不出来见某?”小将跳下马,取下头盔,暗骂一声重死了,然后围着栏门转两圈,吊儿郎当没个参军样子,道:“某昨夜从凉州出,路上马不停蹄地跑了一晚,那董行军居然不出来迎接本参军,小心某治他的罪。”
“老营长正在营帐内处理公务,大人来时急忙,他此刻恐怕已经出来了。”老魏低头说道,眉毛一挑撇了眼身边的陈华,这两货同时心照不宣地给出一个答案,这丫那里跑来的毛孩子。
气愤,简直气到极点,如此重大的事,凉州城的李靖,怎么挑了个孩子来处理。
“意思是他看不起某杜荷了?全长安的人都可以看不起某杜荷,就他董行军不行,哼,给我拖出来打一顿再说。”小将自报家门,颇有街头纨绔作风。
“嘿,杜荷?耳熟。”
听那小将自曝名字,陈华闷着脑袋想了想,灵光聚顶,再看了眼前面那个白面儿小将,他不就是杜如晦家的杜老二么,长安城一大纨绔,怎么跑凉州来当兵了。
难道是来镀金的?
靠,有个好老子,就是能拼爹。虽说现在杜如晦已经入土了,可福荫犹在,杜家还是受老李照顾的。
“原来是杜参军,想不到参军一夜就赶来了。”老营长从营帐里走出来,他去过凉州城,见过眼前的参军,叫杜荷,有个老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如晦,只不过他却是个长安纨绔,被丢凉州来历练了,据说在这次的凉州城中,像杜荷这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大有人在。
“董行书,你说的域外仙人在那里?”杜荷环顾四周,根本就没看见有所谓的仙人,仙人应该有仙风道骨,环顾四周没谁符合标准。
老营长指了指杜荷身后的陈华:“杜参军,下官书中所述之人,就是他。”
杜荷转头盯着陈华,吃惊,疑惑,不相信道:“就某?仙人?”陈华的年龄看起来比杜荷大了不了多少,自认还是继承了老爹杜如晦一半基因的杜荷在长安都不敢装高人风范骗妹子,这货怎么如此嚣张。
连续两个问号,杜荷指着老营长鼻子大骂:“董行军,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就这个小子,就是你说的域外仙人?李将军昨夜见你所献文书,激动的连连拍手称奇,特命某星夜赶来,将你所说的域外仙人带回凉州,造福三军将士。岂知你居然信口雌黄有心蒙骗大将军。来人啦,将董行军给绑了,随某押往凉州。”
杜荷一声令下,他身后动作整齐的兵士上前欲行绑人之事。
“哈哈哈!”此刻,陈华笑了起来,“杜兄,枉你还自称长安纨绔,难道你未听说过有智不在年高乎?”
“长安纨绔?”杜荷明显一愣:“你认识某?”
“不认识,只是看杜兄穿的如此体面,小小年纪就已经当了参军,应该是长安城来的贵人。”你丫自报家门,老子不认识你这个以后被老婆带绿帽的苦逼才怪。
想不到我杜荷也有一天被人一眼就看出身上的王八之气。脸皮厚的杜荷微微一笑,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高人,至少他很会说话,不是那种讨人厌的家伙。
“听说,你有治刀伤仙药?”杜参军语气急转问道
“祖传的。”
“拿出来我瞧瞧。”
“怎么瞧,难不成要给你放血,你亲自试验。”
“这到不用。”杜荷闪到一旁,对着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士兵押着两个衣着打扮属于未开化的蛮夷之人,道:“这是路上抓到的两个羌人。正好可以试验你的刀伤药。”
说完,杜荷指了指兵士,道:“给他们一刀。”然后自己躲的远远的,纨绔是不屑打打杀杀的。
“哐当。”
士兵抽出腰间宝刀,反手一刀,眼都不眨一下就狠狠砍在一个羌人的脸上,一条大蜈蚣样的伤口立刻出现,那羌人“叽里呱啦”哭喊着倒在地上翻滚嚎叫,裤裆处已经湿了大片,显然是痛并吓着了。
“用药吧。”杜荷躲得远远说道:“药若不灵,你可就遭殃了。”
“药若灵呢?”陈华根本不担心道。
“药若灵,证明董行军所书不假,凉州三军得神药相助,定能破吐谷浑。陛下论功行赏,咱们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现在已经被封子爵,要是这回寻得高人,说不定又能进爵一级,到时候在长安又有勾搭女子的本钱了,杜荷心里如实想着,不然这次他也不会主动请缨前来迎接高人。
“靠,都已经将功劳均摊在自己身上了,不愧是杜如晦的儿子,天生带着三分奸诈。”
陈华很不满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别人瓜分去,不过他和杜荷的想法都一样,立功,加官进爵,去长安逍遥。
按照老样子,陈华蹲下身,取出胶囊,把里面的药末倒在手上,地上的羌人已经因为流血过多昏厥过去,这样好,不闹腾,陈华就像进了手术室的主治医师,将药末细细撒在那羌人的脸上。
流淌的血液开始凝固,并且开始结痂。
这一切,仅仅生在一个呼吸间,太神奇了,杜荷几乎不敢相信世间会有如此奇特的刀伤药。
“这!”杜荷目瞪口呆。
下一刻,他几乎不顾自己纨绔身份,飞快跑到陈华身前。就像现了稀有宝贝,眼光炙热地说。
“兄弟,能拜个靶子不。”这货显然是现了新大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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