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突袭开始到战斗结束,整个过程持续不到三分钟。很多受到惊吓,还来不及仓皇逃走的劳工,看到突然掀开面巾的林猎时,认出他的劳工都彻底傻眼了。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半月多前怒杀营地治安官的年青人,逃入荒野竟然活了下来。最令他们震惊的是,幸存下来的林猎,竟然敢独自夜袭修筑营地。
无视幸存监工库伯的求饶,掏出转轮手枪的林猎,丝毫不带犹豫扣下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令原本观望的劳工们,也感觉心脏重重的颤抖了一下。
捡起库伯掉落的长枪,将其背在肩上的林猎,拎着手枪来到一众劳工面前,露出一丝微笑道:“诸位,好久不见。看到我,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虽然能看清林猎脸上的微笑,可大多数劳工都显得有些惧怕。就在气氛有些冷场时,劳工队伍中突然走出几个年青人,满脸震惊又欣喜的道:“阿猎,真是你?”
“虎哥,当然是我,你们不会以为我已经挂了吧?”
看到从队伍中走出的几个年青人,都是跟自己一起飘洋过海而来的同乡,林猎心里还是显得很高兴。尽管他在老家已然没有至亲,却也拥有一些旁亲。
身处异国它乡,这种同船共渡的交情,丝毫不亚于生死之交。决定突袭营地时,林猎还担心他们可能因为自己,而受到营地这些监工的迫害。
只是看了两眼,林猎随即道:“虎哥,阿言呢?”
面对林猎的询问,被尊称‘虎哥’的林跃虎,语气有些担忧的道:“他生病了,今晚没上工。对了,营地里那些监工,怎么听到枪声也没出来?”
想到生病的小老弟,林跃虎也心存担忧。可令他好奇的是,这里距离营地不算远,听到枪声营地里那些监工,怎么还没有出来呢?
就在他充满担忧望着营地时,林猎却很直接道:“营地里那些猪猡都被我干掉了!”
“什么?你把他们全杀了?”
“不杀留着他们做什么?虎哥,你们不会真以为,只要我们老实干活,他们就会付我们工钱吧?再者,以我们欠下的船票钱,还要熬上至少两年才能还清。
就这些猪猡整天没日没夜逼迫我们干活,铁打的汉子怕是也撑不了两年。那些死在工地的汉子,你们可曾听说死后,他们会赔钱?”
这番话一出,林跃虎等人都陷入沉默。而此时站在林跃虎身边的另一名年青人,却充满好奇的道:“阿猎,这段时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忘了,我祖上可是猎户。只要有林子,还怕搞不到吃的吗?对了,姓王的呢?”
想到之前充当翻译的劳工头子,林猎仔细打量一番,却并未发现对方的行踪。在林猎看来,这种给洋人充当狗腿的汉奸,其实更加的可恶。
“跑了!之前枪响后,他就撒腿跑了。”
听到这话的林猎,也没打算趁夜去追。对他而言,今晚过来除了是报仇之外,更多也是为了招募几个人手。即便他心里清楚,敢跟他冒险的人应该不多。
想到这的林猎随即道:“虎哥,我们先回营地,你把大家伙都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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