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天要赶工做火炮,陈晚荣要是撂下火炮不管了,太对不起叶天衡他们了。这事两难,陈晚荣一时权衡难决。
瞧着陈晚荣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玉真公主格外开心,右手冲郑晴一伸:“郑姐姐,你输了。我就说他会很难办,你说不难办,这不是你输了么?”
听了这话,陈晚荣很郁闷,瞧着郑晴。郑晴眨巴着眼睛,在他耳边轻声道:“人家相信你,会有办法。”
还是伊人好,不和我作对,陈晚荣念头一转,就有了主意:“玉真公主,这事其实一点也不难,很好办!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吹牛!”玉真公主不信。
陈晚荣一本正经的道:“玉真公主,您要知道我是主人,这香水的事情得我说了算。我可以把香水放到上午来办,下午我去军器监,这不是两头兼顾么?”
玉真公主嘴一张,就要反驳,可是又反驳不了,愣住了。金仙公主一笑道:“陈晚荣,算你脑子转得不慢。”
一回来就给玉真公主刁难,陈晚荣还真是有点不舒服。这才仅仅是个开始,到了晚上,郑晴和金仙公主、玉真公主打得火热,也不来陪陈晚荣说话了。要是在以往,郑晴早就跑来陪着陈晚荣说体己话,两人闹点情趣,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郑晴这是破天荒第一遭不来陪陈晚荣,陈晚荣也是没辙,只得去找吴道子说话。王翰这几天有事,不常来,吴道子一个人没事,正摆好酒菜,准备找王少华来喝几盅。陈晚荣来得正好,吴道子把王少华请来,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推杯换盏了。
“吴兄,画廊怎么样了?”陈晚荣好多时间没有关心画廊,不得不问一句。
吴道子指着陈晚荣,不无取笑的意思:“陈兄,你现在才想起画廊,是不是太后知后觉?”
王少华接过话头:“吴兄,你这就不清楚了,这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总是喜欢和自己的媳妇儿窝在一起,哪会想这些事呢。”
陈晚荣反问一句:“王兄,为何不想见到金仙公主?”
王少华气愤的把酒杯一放,站起身就要走:“陈兄,以后不许再跟我提。”
自从和王少华认识以来,就没见他发过火,陈晚荣还真是想不到,愣怔了一会,忙致歉:“王兄,抱歉,是我失言,请恕罪。”
吴道子也是意外,忙拉住王少华道:“王兄,陈兄也是不清楚,不知者不罪,还请王兄原谅。”
王少华的气这才消了不少,坐了下来,抓起酒杯就喝。一连喝了三杯,这才放下,长舒一口气:“吴兄,说说画廊的事情。”
他是这岔开话题,免得尴尬,吴道子会意:“陈兄,这画廊是一天比一天好。画作的价钱也是越卖越高,到现在,一幅画没有一万两银子碰都别想碰。”
陈晚荣知道吴道子的名气越来越大,只是没想到吴道子如此受欢迎,略一计算道:“如此看来,吴兄也是一方富豪了。吴兄,以我们的交情,没有话不能说,我有一句实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吴道子笑道:“陈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请讲!”
陈晚荣点点头道:“吴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了。我是想,现在吴兄也有了些身家,是不是该置点田产,立个门户了。成家立业是人生的大事,吴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乱想。”
话是大实话,只是要是遇到小心眼的人,会以为陈晚荣在赶吴道子走似的。是以,陈晚荣不得不再三申明。
吴道子点点头,爽朗的笑了:“陈兄,我没有多心,反倒是你多心了。你以为我的心眼就那么小,连陈兄一番好意都分辨不清么?实话告诉陈兄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陈兄一直忙,这银子我们还没有分,我也不好去办。”
他的画作越来越卖得上价,一天下来,至少也有万多两万两银子,一个月下来就是几十万上百万两。按照当初讲好的分,吴道子至少是几十万银子的身家了。分了钱,他完全可以置下不错的家产,然后安心作画,比寄居在陈晚荣这里强得多。
当然,陈晚荣是巴不得吴道子永远住在家里,只是人生各有际遇,吴道子也有他的人生道路要走,得成家,得立业,不能误了他。
“既如此,等王兄来了,我们把这帐先清一下,吴兄就有个家了。”陈晚荣很是高兴。
王少华端起酒杯:“来,吴兄,王少华敬你一杯,预祝你成家立业!”
陈晚荣也举杯:“吴兄,来,干了!”
三人一碰杯,各自饮尽。吴道子抓起酒壶筛酒,举杯在手:“陈兄,这杯酒我就敬你。要不是陈兄相帮,我吴道子哪有今天。若不是遇到陈兄,说不定我早就成了乞讨的乞丐了。”
陈晚荣第一次遇到吴道子,是在慈恩寺,当时他行色匆匆,想急着赚点画资过日子。第二次相遇,吴道子的境况更加惨淡,要不是陈晚荣出手相助,吴道子生活都成问题,更别谈坐拥巨富,置田产,成家立业了。
“吴兄言重了。这都是吴兄大才,我不过是尽了一点绵簿而已。”陈晚荣助吴道子一是出于不能让他埋没的想法,另一个就是有点私心,想要吴道子为自己设计包装。
吴道子一脸的严肃:“陈兄,这杯酒你一定得干了。”
他是真心感激陈晚荣,陈晚荣何尝不知,笑道:“吴兄,王兄,请端杯,我们一齐干了。”
王少华轰然应诺,举杯在手,三人再碰一杯,饮干了。三人一边小酌,一边商议,陈晚荣和王少华给吴道子出主意,提醒他置田产的一些注意事项。
吴道子的才气、人品,让人心服,他即将立门户,陈晚荣和王少华代他高兴,三人直饮到月正中天,这才兴尽而散。
次日,陈晚荣还没有起床,就给郑晴叫醒了。郑晴虽然有伴陪着说话,也没有忘记正事,依然来服侍陈晚荣起床,用早点。
在郑晴的相帮下,陈晚荣起床,洗漱完,用过早点,就要去军器监。郑晴忙拉住问道:“你今天真的要来?”
陈晚荣点头道:“是呀!我原先是不打算来的,不过,公主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了,我要是不来,真的不好。那些官员是冲我来的,我要是不在,这不太好吧?再说了,要你去应付他们,很不合适。”
以郑晴的才干要应付官员没问题,只是有些不合适,陈晚荣来是最好。郑晴嫣然一笑:“那我等着你。”
陈晚荣在她肩头拍拍道:“我得先去军器监,和叶大师他们说说。昨天说好了,我今天赶工,要是不打声招呼,直接去推出香水,太说不过去了。”
郑晴轻嗯一声,认同了。陈晚荣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给我说,你和公主她们都说了些啥,公主老是刁难我。”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告诉你!”一向依着陈晚荣的郑晴这次却不听话了。
女人有女人的世界,陈晚荣虽是好奇,也是无可如何,只得不再追问。在龙武军的护卫下,直去军器监。来到军器监,方才知道叶天衡他们对做火炮的激情有多高,比陈晚荣来得早得多,都在做了。
陈晚荣把叶天衡、寇义兵和刘怀德找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三位,按理我今天本该守在这里,和你们一道做火炮。只是,家里有点事,我得过去。我下午再过来。”
叶天衡一碰陈晚荣:“小友,是不是推出香水了?我听说了,好多人都知道你今天推出香水,就是我家里人一大早就跑去了。”
“都差不多吧。”寇义兵笑着道:“自从把香水拿回家去,耳根就没清净过。女儿、孙女,整天磨着我,问什么时间可以买到香水。陈大人,你赶紧去吧,早点推出香水,我们耳根也清净些。”
刘怀德很是赞成他这话:“陈大人,早去早了,我也少受些罪。”
陈晚荣得到他们的理解,心头也轻松了些,告辞而去。等到陈晚荣赶到朱雀街郑家店铺前,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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