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何小林子一见他就说他们在等着鞣剂,原来是为了做火狐皮。要是真如李清泉所说,这狐狸皮绝佳的话,就是每一张配一桶新鞣剂也不算浪费。好货就得用好东西!
念头刚转完,李清泉就说出和陈晚荣所想相同的事:“晚荣,这狐狸皮太难得了,就是花再多的钱都没关系,一定得做好了。所以呀,我决定每一张用一桶新的鞣剂。您送我试用的鞣剂幸好还怎么用,我心里一急先做了一张。其余四张,我等着您的鞣剂呢。”
他为人小气,但陈晚荣知道他有着一颗精明的生意头脑,他如此不惜一切代价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不凡,不由得好奇心起,想一窥究竟:“老爷子,您能给我开开眼么?听您说得这么好,我都心痒了呢。”
“晚荣,要是没有您的鞣剂,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您就是不说,我也要给您开开眼呢。”李清泉欣然答应,站起身道:“晚荣,您请等一下。”直接去了里屋。
他这屋子有内外两间,外间用来待客,内间用来保存一些贵重东西。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纸制盒子,大约一寸高,三尺宽,五尺长短。径直朝桌子走去,陈晚荣忙把桌上的茶杯茶壶移开,空出一个空间。
李清泉小心的把纸盒子放在桌子上,揭开盖子,只见盒子里有一块做工精细的丝绸,好象盖着什么东西。李清泉把丝绸拿开,陈晚荣只觉眼前一亮,不由得轻轻惊呼一声:“哇噻,这么漂亮!”
一张火红的狐狸皮出现在盒子里,升腾火焰般的色彩,仿佛一团火在盒子里燃烧一般,鲜艳夺目。现代社会资讯发达,陈晚荣见多了裘制品,狐裘的照片也见过一些,算得上见多识广了,就是没有见过如此具有夺人心魄力量的狐狸皮,由不得他不惊讶。
见了陈晚荣那副震惊模样,李清泉异常开心,给陈晚荣介绍其不一样之处:“晚荣,您瞧这毛色,火一样的红,就没有一根杂色。手感极好,比上等丝绸还要柔滑,给人一种舒适之感,一摸就不想放手。晚荣,您摸摸,要轻点,别弄坏了。”
确如他所说,这狐狸皮没有一根杂毛,全是大红之色,看在眼里并不刺眼,反而有一种舒适之感,仿佛配色高手调配出来的色彩一样。
若是在现代社会,用电脑配色调出这样的色彩,一点也不稀奇。问题是这是天然生成的,那就太难得了,说是巧夺天工一点也为过。怪不得那个杜猎户会珍藏起来,等闲人不给了。
他就是不提醒,陈晚荣也知道这种贵重东西要珍视,拿起丝绸把右手一阵擦拭,这才轻轻碰触。一接触狐毛,陈晚荣只觉一种舒爽感袭上身上,那种手感美妙不可言说,说得难听一点比摸美女温暖的胴体还要舒服。
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珍,陈晚荣要不是亲眼见到,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赞叹不已。
陈晚荣收回手,李清泉用丝绸垫在右手上,揭起一角,接着解释起来:“晚荣,您瞧,杜老爷子的刀功好了得,割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跑偏,更没有毛边,光滑得象铜鉴。”
陈晚荣凑近一瞧,可不是嘛,割开处笔直一线,象这种珍贵东西,称得上艺术品了,哪怕一点点损毁,就会破坏其美感,赞道:“好了得的刀功。”
李清泉放开,很是自得的道:“我用五十贯买来的,原本以为做出来能卖个三百贯就不错了。哪里想得到,您的鞣剂比我预期的还要好,这张皮就算是郑老爷子要,没有五百贯我不会脱手。”
五十贯买过来,处理出来却要卖五百贯。狐皮钱加上工钱、原材料钱,成本顶多六十来贯,却要
光有好的狐皮,要是没有自己的鞣剂,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奇货。如此稀世之珍居然成于自己之手,陈晚荣又多了几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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