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这半天,日正中天,到饷午时分了。陈王氏眼睛盯着香皂,乐呵呵的问道:“晚荣,饿了么?饿了,娘做饭去。”香皂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她连眼珠都没转动一下。
陈晚荣记起和李清泉还有一个酒局,忙道:“娘,李老板等我去喝酒呢,我得赶紧儿去。”
“他请你喝酒?你美吧你。”陈老实眼睛瞪得老大,根本就不信。他和李清泉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李清泉实在是太了解了,就凭他那小气劲请陈晚荣喝酒,除非白天照明月,夜晚出太阳。
陈王氏也不信,呵呵一笑道:“晚荣,这几天你一个劲的折腾,做了这么多好东西,是不是欢喜得晕头了?”
他们要是知道我和李清泉的交情已经大不相同了的话,喝顿酒又算了什么,只是这事有点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陈晚荣一本正经的道:“爹,娘,我说的是真的。”
这话说得不容置疑,由不得陈老实夫妇不信,陈老实迟疑了一下这才问道:“晚荣,你没骗爹吧?”
“爹,我用得着骗您么?我骗您有什么好处?”陈晚荣不得不略为提高嗓门。
陈王氏想了想,这才道:“晚荣,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未必赶得上。再说了,这些香皂还没有做完,总不能摆在这里?你还是别去了。李老板等不到你,他会自个儿吃。”
香皂现在的温度还比较高,只有等冷却之后才能包装,这又是一个不短的过程。再说了,陈晚荣正打着主意把香皂卖些给李清泉,要是没有好就赶去喝酒,这也太不务正业了,陈王氏这一提议非常在理,陈晚荣点头道:“娘,就听您的。”
陈老实心想李清泉这么小气的人居然请陈晚荣喝酒,这可是难得遇上的好事,居然就这么泡汤了,不由得几分惋惜,暗叹一口气。
陈晚荣在唐朝的第一个酒局就这么黄了。
“我做饭去。”陈王氏交待一句,进了灶间。
陈晚荣跟了进去,捋起袖子:“娘,我来打下手。”
一听这话陈王氏脸上立时泛起笑容,眼睛眯得只剩一条小缝了:“晚荣,你说甚话呢?你那做菜的本事比娘了得,打甚下手,这不是取笑娘么?”
“娘,您别误会。我烧的菜再好,也没有娘做的饭香,哪有儿子吃娘做的饭不香的道理?”陈晚荣一边收拾,一边说话。
就算是特级厨师烧的菜,也没有娘亲烧的菜滋味长,哪个儿子不说娘亲好呢?
陈王氏听得心里万分高兴,脸上泛起了红光,一个劲的道:“晚荣,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一个劲的讨娘欢喜,娘听着高兴。”说到后来,眼里泛起了泪光。
陈老实抱着柴禾进来,不明所以,看着陈王氏含满泪水的眼睛,奇怪的问道:“婆娘,你眼睛咋了?是不是掉进渣渣了?我给你吹吹。”
“去!”陈王氏轻斥道。
陈老实难得进一次灶间的人,今儿也来灶间帮忙升火,陈王氏负责烧菜,陈晚荣这次没有动手整治菜肴,老老实实打下手,帮着切切洗洗。
陈王氏今儿本来就很高兴,再给陈晚荣一席话说得心花怒放,眉梢儿都溢着喜气,烧饭的动作麻利多了,没多久就把一顿饭菜做好了。
人只要用了心,做出来的事情就会不同,陈王氏今儿倍儿欢喜,烧出来的菜与往常不同,虽是一盘炒肉,却香气四溢,馋得陈老实不住吞口水:“婆娘,你甚时间烧菜这么香了?”
“吃了这些年,你才晓得香?”陈王氏反问一句。
陈老实心情不错,也不和她争长论短了,冲陈王氏吐吐舌头,端着饭菜去了堂屋。摆好饭菜,三人围桌用餐,陈王氏和陈老实脸上洋溢着喜气,这顿饭吃得倍儿香。
吃过饭,陈晚荣这才去看香皂,用手一摸已经冷却好了,硬梆梆的,和现代社会的香皂没什么两样。
唐朝没有冷柜、冰箱,没有弗里昂这样的冷却剂,只能采用这种最原始的自然冷却方式,效率非常低,花的时间不少。幸好现在是二月份,天气比较冷,要不然的话,所需时间还会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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