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知道自己在制造人道灾难,知道这些牧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可是他的心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指责过哪些穷兵黩武把人命当做草芥来看的军阀,甚至为此义愤填膺过,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就有了不同的做法。
如今身为主帅,早就过了亲自领兵征战的过程,变成了一个假模假样坐在帅帐里指斥方遒的统帅。
正应为成了统帅,云峥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对敌人刻薄的人,说到底宋辽之战不过是生存权之争罢了,这场战争没有无辜者,现在大宋已经雄起,自然要拿辽国开刀稳固自己的边境。
如果大宋继续衰弱,辽国的入侵也就变成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战争其实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必不可少!
很久以前的那个云峥已经死掉了,如今的云峥看到残酷的无人性的场景,心中再也不会起波澜了,只会淡淡的一笑了之,这或许就是大人物的心思!
李东楚的白马军已经提前出发了,郎坦的军队在西京遇到了阻碍,发狂的萧打虎开始针对郎坦有目的的进行堵截。
郎坦在草原上东奔西走,绕着西京在转圈,只不过这个圈正在不断地变小,腾挪的渠道也越来≈☆越狭窄。
萧打虎没有紧紧地追赶郎坦,却在西京的周围布下了重兵,用大势压迫郎坦不得不停止自己追辽国牧人的行动。
云峥的军令中并没有要求郎坦和萧打虎直接作战,军令的内容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要求他破坏辽人的生存根基,也就是压迫辽国牧人离开自己的传统牧场向西京迁徙。
辽宋之战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分出胜负,只要今年破坏了辽国牧人的放牧计划,等到来年,西京之地必然是哀鸿一片。
在这个时代。没有一种生存方式是一劳永逸的,不管是农业还是畜牧业。大宋旱田一亩地只能收获一二十斤,而辽国牧人牛羊群几乎需要牧人一生的奋斗才能扩大一倍,而其中的辛苦则不足与外人道。
数十年的积累,只要一朝就能被破坏的干干净净。这就是牧人的痛苦。郎坦附加在牧民身上的痛苦足矣让他们铭记一生。
刚刚出生的羊羔没有办法跟上大队,只能抛弃。刚刚生产的母羊没有法跟上大队,只能抛弃,秋天没有贴好秋膘的牛羊,没有办法应对敌军的追赶,也只好抛弃。
那些写不出字的牧人,只能将自己的悲伤倾注在哀伤的牧歌中在荒野上回荡。
贪心的郎坦终于在火烧山遭遇了萧打虎的军队,两军在匆忙中爆发了最激烈的战斗,急于离开火烧山的郎坦几乎将火器的威力发挥到了致,这才匆匆的脱离了接触。由于骑术不精,战马的损耗惊人,最后不得不屯军白登山下,等候云峥的援军到来。
萧打虎的军队在铺天盖地的火器面前损伤惨重,一个万人队在非常短的时间里就被打残了,其余辽军也不敢压迫郎坦过甚,两军在白登山下已成对峙之局。
白登山,这是异族的骄傲之地。萧打虎以为云峥的军队在这片受到诅咒的土地上一样会遭受大败,因此。使用匈奴旧策引诱云峥劳师远征。因此对白登山上的郎坦采取了围而不攻的策略。
陈琳听说郎坦被围困在白登山之后,第一次要求云峥莫要轻敌冒进,以免中了辽人的诡计。
云峥依旧命令李东楚的白马军向白登山进发,对陈琳的担忧一笑了之。
汉高祖七年,冬季,汉高祖刘邦亲率十二万大军。出征匈奴,同时镇压韩王信叛乱。随行的主要谋士是陈平娄敬,将领有樊哙夏侯婴周勃等。
汉军进入原郡后,连连取胜,特别是铜鞮一战。大获全胜,使韩王信军队遭到重大伤亡,其部下将领王喜被汉军杀死,韩王信逃奔匈奴。韩王信的将领白土人曼丘臣王黄等拥立战国时赵国后代赵利为王,聚集韩王信的残兵败将,准备再次与匈奴合谋攻汉。
冒顿单于派左右贤王各带兵一万多骑与王黄等屯兵广武以南至晋阳一带,企图阻挡汉军北进。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