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人,成就如此伟大的功业,即使不欢庆一个月,十天半月是跑不了的,秦异人只欢庆三日,无论如何赞誉也不为过。
“君上圣明!”范睢、尉缭、蒙武、蔡泽他们冲秦异人躬身见礼,心悦诚服。
秦异人只准欢庆三日,而不是得意忘形的无休止的欢庆,这太令人心折了,四人赞颂秦异人不是用“英明”一词,而是用的“圣明”。
“此番一统,固然欢喜,然,我们却不能得意忘形,要记住天下一统之不易。”秦异人的眉头一挑,沉吟着道:“要是不欢庆实在是管不住自己呀,寡人是恨不得欢庆一两月,可是,寡人知道,接下来的治理将会异常繁重,这时间要紧,得抓紧时间治理。”
成就如此功业,谁能不欢喜?秦异人欢喜得很,依他此时的欢喜之情,莫要说欢庆一两月,就是一年半载他也想试试。可是,他知道天下刚刚一统,治理之事多如牛毛。将会异常繁重,秦国越早治理越是好。
“这是自盘古开天地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大变革,不仅仅国府要拿出治理的纲要,还要让各级官员领会,要让他们知道这次治理的精髓,是以,唯有把他们集中在咸阳,好好训话,让他们掌握要领。唯有如此,这天下方能治理好。”秦异人的眉头拧着了。
这次的变革前所未有,特别巨大,以往的治理经验不适用了,秦国如何治理这天下将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唯有让各级官吏领会其精髓,才能把天下治理好,这话太有道理了。
“君上英明。”范睢重重点头,大为赞成这话,道:“君上,臣的意思是把文武重臣,还有各地的郡守召来咸阳。齐聚一堂,好好议议这事。”
“臣也赞成。”尉缭、蒙武、蔡泽三人齐声附和。
“寡人也是这么想的。”秦异人点头,道:“这时间就定在两月之后吧,要交待他们一点。这次朝议的时间会很长,要他们把手中的事务安排妥当。”
这种巨大的变革,其治理异常艰巨,朝议必然会有分岐。会有争吵,要想达成共识。需要的时间不短。
“如此甚好。”范睢他们大为赞成这事。
“传旨:召回王翦、李牧、司马尚、李斯、范增、王绾、王陵、蒙骜、韩非、王龁、桓齮、郑国、李冰,共商大事。”秦异人下旨。
略一沉吟,道:“西域路途遥远,蒙骜应该赶得及。”秦异人微一沉吟道。
这是千古未有之巨变,召回蒙骜共商大事是应该的,虽然他的路途遥远。
“赶得及。”尉缭笑道。
“即使他赶不及,我们也不能再等了,两月后必须举行朝议,部署治理之事。要不是交通不便,官员赶来咸阳要费很多时日,寡人是恨不得立时朝议,把治理之事部署好。”秦异人颇有些感慨。
战国时代的交通远远不如现代社会发达,各地官员赶来咸阳必然要费很多时间,要是有现代这么发达的交通的话,那会节省很多时间。
旨意传下,传令的秦军锐士骑着快马,奔赴各地去传令了。
当天晚上,秦异人举行了一次酒宴,把在咸阳的官员都邀请来,共聚一堂,饮宴庆贺。在席间,先是爵来盏去,尽情畅饮。
酒酣耳热之际,秦异人放下酒爵,道:“天下一统,本是好事,是喜事,应该好好庆贺,原本不该在这酒宴上说事,以免搅了兴致。然,寡人还是不得不提醒诸位:疆域的一统,仅仅是开始!接下来的治理才是最为重要之事,你们一定要尽心尽力!”
“谢君上教诲!”与宴之人无不是肃然起敬。
在酒宴间提及这事,着实有些搅兴致,众人又是不得不服气,秦异人总是那么精明,看得远,谋得深,在这种欢庆时刻也没有忘掉大事。
三日的欢庆,秦异人只举行一次酒宴,就未再设酒宴了,因为他很忙,忙得快没时间吃饭睡觉了。
上书房中,秦异人看着堆在地上的竹简,大为头疼,道:“这都是贺词?”
“是呀,君上。”尉缭的眉头紧拧着,道:“天下一统,太令人欢喜了,凡在咸阳的人,不管是秦人也好,还是山东之人也罢,他们难抑欢喜之情,就写了这些贺词呈上来了。”
“贺词固然令寡人欢喜,然而,这能派上用场吗?”秦异人眉头一挑,道:“传旨,自今日起,不再接受任何贺词了。要是他们上书陈治理之策的话,寡人大是欢迎。”
“君上,这不太好吧?这次一统是千古未有之巨变,他们太欢喜了,要是不让他们上贺词的话,这有些不近情理。”尉缭提醒一句。
“治理迫在眉睫,寡人时间有限,没时间来看这些贺词,不近情理就不近情理吧。”秦异人右手一挥,非常笃定。
就这样,秦异人的旨意传下,一时间,贺词断绝,再无人上贺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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