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黄歇弄掉,黄氏就失去了支柱,我们再加把劲,从黄氏手中抢到不少好处。”
屈氏核心子弟中不乏精明人物,敏锐的意识到这是对付春申君的良机,可以让屈氏捞到不少好处。
“你们说得在理,可是,苦无证据,光凭流言,难以对付黄歇。”族长当然明白此时对付黄歇于屈氏有着天大的好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扳倒他罢了。
“族长,这是铁证,铁证呀。”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屈氏子弟手里捧着一卷羊皮纸。飞也似的冲了过来,满脸的兴奋:“黄歇篡国这事竟然是真的。”
“当真?”一片惊呼声响起,一众屈氏子弟一脸的难信。
春申君篡国一事,无异于天方夜谭,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屈氏子弟不太相信,乍闻此言,谁能不惊讶?
“千真万确。”这个屈氏子弟忙把羊皮纸递给族长。
族长接在手里一瞧,手一抖。羊皮纸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一脸的震惊之色,如同见到恶魔似的。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族长过了好半天这才清醒过来,抚着额头。感慨道:“黄歇丧心病狂若斯!真是令人想不到呀!”
历史上,春申君篡国,给楚考烈王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可以说这是丧心病狂了,千夫所指之事。然而,后世却有不少人为他背书,大赞春申君如何如何贤德,纯粹胡说。
楚考烈王与春申君一起质秦。被秦国刁难过,两人共过患难,楚考烈王一直把春申君视为最好的朋友。然而,春申君竟然背叛了楚考烈王。用自己的骨肉篡了楚国,仅此一事,春申君就与“贤德”二字不挨边了。
这事也说明,“战国四公子”孟尝君、信陵君、平原君和春申君的“贤名”全是吹出来的。是用金砸出来的,水份很大。
“我自认为我屈氏也不算好人。可是,与黄歇比起来,我是大好人了。”屈氏族长感觉一句感慨之词不够,再度感叹一句。
屈氏为的是自己的家族,没有少做损人利己之事。可是,这些事儿与春申君篡国一事比起来,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你是如何得到的?”族长问那个得到铁证的子弟。
“禀族长,我听说了流言之后,心有所疑,就去追查,没成想,竟然找到了如此铁证呀。”这个子弟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顿弱安排的,就是要把这些铁证传到屈景昭三氏手中。
“有没有问题?”族长脸色一沉,沉声问道。
“啪啪!”这个子弟拍着胸脯,昂昂而言:“绝不会有问题。”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立了一大功,重重有赏。”族长挥挥手。
这个子弟忙施礼告退。
“嗯,这事儿太大,光凭我屈氏难以成事,得联合昭景二氏。”族长很快就有了主意。
“族长,昭景二氏族长前来拜访。”他的话刚落音,又一个子弟前来禀报。
“请!有请!我们这就去迎接。”正想着要联合昭景二氏,他们就来了,屈氏族长大喜,忙率领一众核心子弟前去迎接。
昭景二氏族长带领一批族中核心子弟前来,屈氏把他们请进大堂里,屈氏族长传令,要求派屈氏子弟兵,把大堂守好,任何人不得靠近。
“二位前来,可是为了此事?”屈氏族长也不绕弯子,而是把羊皮纸放到短案上。
景昭二氏族长也拿出张羊皮纸,三人互换着看了看,意思差不多,大同小异罢了。
“此事有人在幕后操纵。”屈氏族长沉吟着,道:“依我看,这人很可能与黄歇有深仇大恨,掌握了他的铁证,无法扳倒他,只得借我们之手。”
“嗯。”景氏族长微一颔首,道:“我也是如此想。黄歇当上令尹后,作威作福,没少做欺男霸女,夺人田产之事,因为而家破人亡者不知几多。其中,更有不少朝中大臣被他逼得家破人亡,欲要诛灭黄歇者,大有人在。”
他们自然是能看明白,这事是有人操纵,是要对付黄歇。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秦国在推动。实在是,春申君没少做坏事,要对付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再者,他们也想干掉春申君,从中大捞好处,也不会朝最为危险的方向去想。再说了,即使他们知道这是秦国在推动,也会干下去,因为这是天大的良机呀。要他们放弃这机会,对于这些自私自利的世家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
取得共识后,三家就是商议如何扳倒春申君,很快就取得了一致,三氏一起去见楚考烈王,把铁证呈上,由不得楚考烈王不信。
至于如何瓜分黄氏势力,三家倒是费了好半天功夫,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最后也达成了协议,平分黄氏封地。
(未完待续)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