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西域和西海都要筑城修路驻军,就需要三员大将坐镇。”秦昭王的眉头拧在一起了,颇有些为难,道:“这三员大将不仅要精于军略,还要通晓政略。王陵、王龁、蒙骜自然是没问题。只是,王陵要坐镇山东之地,不能脱身。这还差一员大将,谁可使?”
说到这里,秦昭王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道:“桓齮打仗没问题,要他坐镇这些要地,却是难为他了。”
西海、河西和西域,这些地方太过偏远,一遇有事,向咸阳禀报,很费时日。得到秦王首肯,再去处置,早已是黄花菜都凉了。这就需要一员能征善战,还要通晓政略的大将坐镇了。
秦国的猛将不少,真正符合这要求的不外王陵、王龁和蒙骜三人。至于桓齮,那是一等一的猛将,要他在战场上冲锋不是问题,要他处置政务,就很成问题,桓齮不能担此任。
而王陵要坐镇山东之地,脱不开身,就少了一个人,秦昭王想来想去,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君上,臣可以去。”司马梗请命。
“国尉?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你身为国尉,岂能出镇他方?咸阳离不了你。”秦昭王摇头。
司马梗军事才干不凡,而且,他颇有政治眼光,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担任国尉一职了。
“君上,臣以为此事不难。”范睢适时接过话头,道:“桓齮打仗了得,却不善政略,只需要找一个善于政略之人相辅便成。”
“哦。有理,有理。丞相以为何人可辅桓齮?”秦昭王忙问道。
“王绾可使。”范睢再度举荐了王绾。
王绾虽然没有李斯那样的创新能力,可是,他能当上秦始皇朝的第一任丞相,那是因为他有着非凡的才干,精明干练,派他前去辅助桓齮,很合适。
“王绾?对,他可使!”秦昭王对王绾的才干极为欣赏,立时便准了。
王绾虽然年轻,还需要磨砺,却是因为才干不凡,极得秦国朝野器重,白起和司马梗立时赞成:“不错,王绾可担此任!”
“寡人以为桓齮和王绾驻守河西之地。这里要筑的城不少,而且,河西极为重要,一定要治理好,王绾政才不凡,正合适。”秦昭王开始分派任务了,道:“王龁就去西海。蒙骜就于来年春季,与异人他们一道入西域,容打下西域之后,他就镇守西域。你们以为如此处置,可好?”
其实,要解决这些问题,用不着派出王龁、桓齮和蒙骜这些老将,秦异人身边就有不少人杰,诸如黄石公、尉缭和王翦、李斯、韩非他们,个个都是大才,能担大任。
秦昭王之所以不命黄石公他们做这事,那是因为他知道秦异人这是在历练一批年青人。这些人,将会与秦异人一道,征战天下,他们是秦异人的左臂右膀,秦异人离不了他们,切不可把他们分开了。
这事就定下了,秦昭王的旨意传出,王龁、桓齮、蒙骜和王绾四人离开咸阳,直奔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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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秦军营地。
此时的西海,已经是一片兵营了,秦军的帐幕井然有序,横成行,竖成列,没有丝毫混乱。与当初羌的帐幕比起来,好得不能再好了。
羌和匈奴一样,没有严明的号令,没有严格的纪律,一到扎营时,就是东一团,西一团,乱糟糟的,连道路都没有。
秦军营地一派喜庆气氛,秦军士卒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悦。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华夏之军第一次来到西海之地,把羌给灭了,这是天大之喜,要秦军士卒不欢喜都不成。
虽然战事已经结束有些时间了,他们的欢喜劲头仍在。
秦异人的中军帐,黄石公、王翦、尉缭、蒙武、李斯、韩非,以及一众将领在座,人人脸上泛着喜悦。
“我一瞧你们,就知道你们把欢喜写在脸上……”秦异人的话颇为有趣,众将齐声大笑,一时间,笑声如同雷鸣,差点把帐顶给掀飞了。
“我知道你们欢喜,给你们说实话,我也很欢喜。”直到笑声过后,秦异人这才接着道:“可是,我们不能光顾着欢喜,得做一件事。”
“公子,何事?”
“是不是又要打异族了?没问题,只要公子下令,我们这就去打。”
众将一听这话,大喜过望。依他们想来,只要能有异族打,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西海虽是苦寒之地,却是一处宝地,可以在这里练兵。”秦异人的话大出众人的意料。
“练兵?”一片惊疑声响起,个个一脸的难以置信。
高原上有高原反应,在这里训练的军队,其适应能力更强,身体会更好,众将哪里知道这些,依他们想来,西海如此苦寒之地,哪里能练兵了,要他们不惊疑都不行。
“没错!就是练兵!”秦异人重重点头,道:“大秦要在西海驻军,要是将士们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没适应这里的高山密林、险山恶水,有用处吗?”
在西海驻军的话,首先一条,就是要驻守这里的秦军能适应这里的气候,要适应高原作战,要能翻山越岭,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有理。”众将不得不承认,秦异人说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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