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腾快步而来,冲秦异人见礼,道:“见过异人哥。”
“原来是腾兄弟。”秦异人对赢腾大有好感。
在家宴那天,赢腾是第一个前来相见的宗室子弟,这说明他的眼光不凡,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再者,此人对秦异人多有佩服之心。还有一点,此人的才情不错,眼光独到,要是能为秦异人所用的话,必是一个得力助手,秦异人当然要对他假以颜色了。
“恭喜异人哥加冠。”赢腾大声道贺。
“谢谢腾兄弟。”秦异人笑着回应。
“见过异人哥。”几个宗室子弟满面笑容,前来见秦异人,笑着恭贺:“恭喜异人哥加冠。”
这几人都是送了重礼的。虽然他们没有如赢腾那般前来相见,后来送的礼物不轻,证明他们的眼光还是不错,已经明悟了一些东西,在设法补弥。这说明,他们还是可以为秦异人所用的,秦异人对他们要加以拉拢,笑道:“多谢兄弟们赏光。”
“异人哥这话说那里去了,我们是兄弟,你加冠,我们能不来吗?”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几人忙谦逊一通。
然后,秦异人带着赵姬、夏姬,在赢腾他们的簇拥下,进入宗庙。
一进入宗庙,只见一众杂役正在忙碌,为秦异人加冠而奔忙。
宗庙里面有不少宗室子弟,大多数是家宴那天见过的,他们一见秦异人到来,个个脸上变色,快步而去,躲得远远的。如同避瘟神似的。
家宴那天,秦异人公然索要礼物,把这些宗室子弟整惨了。有时候,秦异人倒不计较,给轻给重随意,有时候他就要计较一番,一副不把你的裤子扒掉不罢休的样儿,让这些宗室子弟对他非常不爽,一见到他如同见到瘟神似的。
“哼!什么玩意儿。不就一个卑贱的庶子么?还敢人模狗样的。”
“我们都是夫人嫡出,难道还比不了你一个卑贱的侍妾生的贱种?”
“秦异人,你休要骑到我们头上,我们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这些宗室子弟对秦异人很是瞧不起,个个一脸的不屑。在心里大肆贬低秦异人。
秦国没有贵贱之分,却有尊卑之别,夫人所生为嫡,侍妾所生为庶,嫡子的地位远远超过了庶子。秦异人是夏姬这个侍妾所生,他的地位无法与那么嫡子相比。
这些夫人所生的嫡子,要是瞧得起秦异人。就成了怪事了。
他们因为惧怕秦异人,不敢招惹他,更不敢把这种不满喧之于口,只能在心里想想。
秦异人只是瞄了一眼这些宗室子弟。不再理睬。
赢腾把这些避开的宗室子弟看了看,嘴角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几个跟着秦异人的宗室子弟看在眼里,缓缓摇头,没有道破的意思。
“太子驾到。”就在这时。只听一个尖细的内侍声音响起。
秦异人一听这话,脸色一冷。很是不好看。对于这个父亲,秦异人是万分不爽,前任对他的恨太深了,甚至超过了对秦昭王的恨。家宴那天,秦异人很想发作,却是碍于情势,不得不装作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儿。
只见太子在华阳夫人的搀扶下,脸上泛着笑容,快步而来。
“见过太子。”夏姬忙迎上去,冲赢柱盈盈一福。
赢柱的目光在夏姬美妙的身段儿上一瞄,只觉眼前一亮,脸上泛起笑容。
“咳。”华阳夫人轻咳一声,赢柱脸上的笑容刹那消失,仿佛压根儿就不存在似的,板着一张脸,冷冷的道:“免了。”
也不管夏姬的反应,径直朝秦异人而来,脸上又泛起了笑容。
“你来做什么?”秦异人没有见礼的打算,冷着一张脸,沉声喝道。
“异人,你这话怎生说的?今儿是你加冠的大日子,为父自然是要前来。”赢柱脸上的笑容更甚,轻言细语的道。
按照加冠礼仪,作为秦异人的生父,赢柱是要到场的。
“父亲?我没父亲。我是石窠里蹦出来的,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秦异人气鼓鼓的道。
这时节的人不多,秦异人再也压制不住前任的情绪了,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
“异人,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我也是迫不得已。”赢柱搓着手,字斟句酌,道:“你莫要怨为父,可好?”
“我不怨,我谁都不怨。我没有父亲,我怨谁?我怨天怨地,也不怨你。”秦异人的话越来越冷,越来越怨气冲天。
前任的情绪一个劲的上蹿,要不是秦异人极力克制,早就是怒发如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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