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武安福颇有些不信。
“少帅若是不愿帮忙也就算了。”李漩不动声色的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安福忙道,他心里琢磨李漩来求自己必然是北平王府不愿意帮他对付宇文家,若是能借这个由头帮她一把,想必能把罗成那小子比下去。想到这里他点头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武安福也陪姑娘去了。”
李漩喜道:“既然如此,多谢少帅了。”
武安福看她露出笑容,心里一甜,心道她若是要我去杀宇文家的狗贼,只要笑上一笑,我拼了杀头也去。
“不过我还要和父亲叔父打个招呼,而且不知道姑娘要去京城,北平王那里如何解释?”武安福虽然被李漩迷的失魂落魄,却也不忘罗家父子,若是因此惹上他们,只怕不利。
“我自有主张,只要少帅定好出的时间,告知我就好了。”李漩道。
商量妥当,武安福下了楼去,看着李漩离去的背影,踯躅半天,心道所谓江山美人,男人最爱。若是喜欢的女子追求不到,只有江山又有屁用,老子偏偏爱江山也爱美人,一个都不能少。这趟京城,一定要去。
武安福回到府里立刻去找父亲武奎,武奎正和武亮在偏厅议事,一看武安福来了便道:“儿啊,我正要找你,你到哪里去了。”
“随便出去走走。”武安福胡乱应着,坐了下来,“爹爹找我什么事?”
“三个月之后就是皇上的六十寿辰,咱们北平帅府准备了一批礼物,想找几个可靠的人护送,府里的武师你最相熟,你觉得派哪几个去为好?”武奎道。
武安福一听这正是自己要揽的活,忙道:“何必要这些武师去,孩儿愿意带一队人马前往。”
“你?”武奎一愣。
“孩儿的武艺,爹爹难道信不过吗?我手下的精兵燕云十八骑战力非凡,正好可以和我一起护送礼物入京。”武安福看到武奎脸色,知道他有些不舍得,又道:“孩儿若是去了京城,正好可以拜访王公大臣,与他们结交,将来也好在官场谋个好职位。”
武奎武亮一听,深觉有理,若是在这北平府当官,只怕永远被罗艺压制出不了头。武安福若是借这个机会笼络下朝廷里的大臣们,靠着杨林的关系,谋个京城的官做只怕不难,比在这偏远之地要强的多。
“既然如此,这事就由你一力打点吧。”武奎想来想去觉得儿子也该是出去闯荡的年纪了,欣然同意。
武安福得了父亲叔父的允许,心头却并不轻松。他想着李漩的托付,回到房里,仰望着天花板,回忆两人见面谈话的经过,竟然一直猜不透李漩的心思。想的烦躁,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日开始武安福就调拨手下,准备出。本来从北平到大兴路程一月有余,不必如此着急出,可武安福想着早日和李漩一起上路,和武奎武亮说要先到京城结交权贵,他们自然也不阻拦,听任他做主。武安福手下众将孙成**各有军中职司,史大奈则要料理走私事宜,吴宇林要照看北平府的生意,而谢映登一伙正在打理狼牙山的寨子,最后只决定带着余双仁,至于燕云十八骑则扮做赶车行脚的伙计,队伍倒也浩大。武安福心急,底下的人自然卖力,不过三五日就把一切准备妥当,一共三辆大车,里面装了不少的金珠宝贝,半是给皇上的贺礼,半是给武安福预备的结交各路权贵大臣的礼物。武安福知道身上有钱腰杆直的道理,私自也准备了不少珍宝。和武奎定下了出的日期后,武安福便命余双仁去给李漩报信。余双仁回来之后说李漩约定当日午时城西十里长亭汇合。武安福心情激动,只待着出那日的到来。
转眼到了出之日,武家阖府上下都在城门相送,武愧武亮和武安福的母亲都泪眼婆娑,尤其武安福的母亲不停的嘱咐他路上小心。武安福虽然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两年来相处之下,深感他们关怀爱护,感情深厚,早把他们当作亲生的父母,一时也有些潸然。正自依依不舍间,猛见街头烟尘大作,他心中一动,只见烟尘中一骑白马,上面一个白衣少年,亮马银枪,英俊非凡,眉宇中带着三分的愤怒,飞驰而来,正在武安福面前停下。众人一看,正是燕山侯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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