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辆坦克慢慢越过西南废弃的村庄和农田间涨起的水流,向激战中的丁苏吉亚靠近。贺凡伸出头去,用望远镜观察敌人的部署,可以看到所有的战车都紧贴这南部城区的建筑一字排开,显然是放空袭的部署,同时所有的炮管都对准北面,这说明印度人的敌情判断在铁路方向,显然他们打算就这么灯火通明地一路向北推进过去。
“07,看到那些bmp-1了吗?”
“看到了,挡在我们的通道上了,是一个麻烦。”
“队形乱糟糟的,估计是放下步兵,准备退出战场的。先打它们。”
“会不会打草惊蛇?”
“嗯,先找到营部的指挥车,打他们的七寸。”
贺凡很有把握地说道。他这个人虽然自大骄横,不过对敌人的研究倒也是下过功夫,他知道第4装甲旅的T90坦克使用了最新的通讯设备,而该旅步兵使用的老式战车上使用的,是无法进行跳频以及加密通讯的老式p123型电台。换句话说,步兵战车无法直接与坦克联络,而只能通过上一级指挥车进行协同。
在外购武器花费太多,老式装备升级经费不足的现实情况下,印度陆军参谋部想到的折中的办法,就是升级了一部分bmp-1型营长坐车的通讯设备。如今没有发现旅部指挥车辆,那么这些营一级的通讯节点就显得十分的重要。
“08,我好发现一辆车上有多余的鞭状天线。我指给你看。”07号车长随后使用激光驾束发射系统的照射器,开始跟踪那辆移动中的战车。
贺凡很快看到了光斑,果然是一辆外形有别于其他的战车,主要是在炮塔后多了一根天线。
“这辆就交给我,其余的你们自己选,我打响后,你们再开火。”
他草草布置了计划,就开始观察炮手瞄准。
测距仪测定的距离是1500米,算是有些远。他有些担心这一炮如果不中要害,同时又没有摧毁通讯设备的话,敌人可能来得及报告。
周视仪中,漂浮的修正光点一直紧紧跟随着目标的炮塔后,稍稍低于天线的区域,那里是最要害的位置,一方面可以直接杀死车长(极可能是一名营长),另一方面,也可以摧毁通讯设备。
稳稳跟踪了约十秒钟,08号坦克终于发射了炮弹,炮弹在大约不到一秒钟的飞行后,准确击中了,炮长希望的那个位置。贺凡看到一阵耀眼的闪光,紧接着是一次爆炸。
“打得好,略是有些偏低。”
“也许是气候的关系。”
随后,其余的战车也开始自由射击起来,一顿炮弹,就将自以为躲在整个战阵最后面的步兵战车打懵了。
“好,停止射击。”
他一声令下,所有战车都不再开火,重新隐如了黑暗。如同排练过一般,林淮生的122榴弹炮,紧接着开始对这一区域展开覆盖射击,惊慌失措的敌人乱作一团,随后向北部村落逃跑,一些反应快的战车,总算关掉了车灯,这让贺凡失去了目标。
“全体启动,我们再靠近些。”
5辆战车从敌人后方靠近城市的瓦砾堆,寻找疏忽大意的敌人留下的其他弱点。大雨中,对手很难察觉到短促射击的方位。
与此同时,深陷城里的印度坦克始终没有恢复指挥,坎比亚坤的声音从战车电台里消失后,没有车长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所有的战车,只能按照他之前设定的路线,展开呆板的攻击。整个攻击动作拖泥带水,步兵完全没有协同坦克,因为旅长还没来得及部署。
敌人的缓慢行动,给了中国军队预判坦克行进路线,从容布设地雷的时间。很快向西包抄火车站的坦克又被阻挡住了,而后面的步兵,根本无法执行逐楼争夺的命令,只是依托坦克乱开火,漫无目的的射击,很快就将基数弹药打光了。
一直搁着几百米观察敌人龟速前进的薛小岩,眼看着敌人毫无斗志,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也许这股敌人真的不那么经打,只要林参谋长多派些人来,或者在城里就能解决问题了。
“第4装甲旅远道赶来,难道就是为了挨打?”薛连长在炮队镜后面得意说道。
话音刚落,敌人的迫击炮弹就准确击中了仓库大楼顶部,一直漏水的屋顶,这次整个坍塌下来,将几名连指成员和电台压在了下面“该死。赶快救人,转移指挥部,我们暴露了。”
这幢正对坦克进攻路线的建筑,一直没有开火,不过在低矮破败的苏定吉亚西北角上,这幢四层大楼实在显得突兀,印度人总算还是猜到中国人的指挥部在这里了。
随即,正面死气沉沉的印度T90纵队,突然活跃起来。开始集中火力向这幢大楼射击,穿甲弹和高射机枪将正面的楼面打得七零八落,指挥部赶紧架起伤员,向第二方向撤退。炮击稍停,大约一个连勇猛的印度步兵,就冲过燃烧的坦克,企图占领这幢大楼。附近友邻部队的交叉火力开始阻拦敌人冲锋。僵直的印度坦克纵队似乎找到了灵魂,一下子又活了过来,它们立即分成两列,同时向两侧进行包抄。这一动,立即就让刚刚滋生轻敌思想,却有兵力不足的防守方,落入了下风。
坎比亚坤包扎了伤口以后,重新接管了部队指挥。他不光从对手灵活的指挥上,猜到了其前敌的眼线位置,就在那座不发一枪的大楼里,同时已经判断出了对手的反坦克地雷以及反坦克小组的部署特点。地雷负责挡住正面,而反坦克小组则躲在侧面和楼房上开火,敌人的弱点显而易见,他们无法打穿坦克正面。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