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怎么样,就无动于衷吗?”
“今年是美国的大选年,现在的政府在政治上较为虚弱,而且利用印度遏制中国也是他们一贯的国策。你也知道,反恐战争后,美国也有意削弱巴基斯坦,巴基斯坦的核力量,一直是美国的心头大患。看印度在攻击前,也应该充分考虑到了这些个会加分的政治因素。你看他们打坏美国潜艇的事没下文了,这是很有意思的缓和信号,据说会赔偿了事。”
小车很快就到了地方,林淮生对基地内的情报指挥中很熟悉,但是今天要去的地下4层的指挥所,则是第一次到达。
这次的会议将在临晨进行,完全视频模式。与会者遍布全国各地,林淮生看不到。进程很简单,首先是林淮生讲他的全盘构想,也就是他在第一次会议上忽略的部分。然后是提问部分。
在会议之前,他还有两
个小时休息。少将派人将他领导一间带浴室的方将,让他好好洗洗。林淮生已经很久没洗澡了,不过要将这一身藏南带回来的风尘洗掉他还挺不舍得的。
巴基斯坦中南部城市,苏库尔。
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士兵或乘车或步行,正从横跨在700米宽的印度河上的洛依德大坝以及毗邻新建的苏库尔大桥上向西撤退。纵队喧嚣吵闹,军容一塌糊涂。可以看见各个不同单位的陆军都在抢着过桥,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重武器和任何的辎重。
日落后,仍旧没有逃离市区的市民们聚集在大清真寺附近,他们感觉到非常的害怕,市区内通讯断绝,没有人知道战况会如何发展,只有印度的战斗机不时飞临上空,投下蛊惑人心的纸片。这些劝降的纸片上面写着:信得省即将成为一个自由独立的新国家,所以不必向任何方向逃跑,在家里坐等着解放者到来云云。与印度空军在北部的狂轰滥炸相比,他们的炸弹确实没有在这座中南部重镇落下。也许在政治上,印度决策者确实已经谋划好了要将巴基斯坦拦腰阶段后,建立几个为他们所用的傀儡政权,于是他们在战术上采取了一些区别对待,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另一个假象,一个迷惑本地指挥官的危险的假象。
老百姓现在茫然无措,从街道上撤离的士兵们的脸上,看到的是完完全全的失败。从东部逃过来的士兵们大部分没有武器,很多人连鞋也没有,他们就是这么一路从海尔布尔甚至更远的地方逃来的。入夜前,海尔布尔方向的炮声就接连不断,入夜后更可以隔着河看到那里冲天的火光。任何人看一眼都知道,那里怕是不保了。
守备这里的部队只有一个独立步兵旅又一个工兵营。旅长马吉德马哈茂尔,一直在等待援兵和物资到达。上级给予的任务自相矛盾,其一是务必守住大桥,其二是决不能放任印度军队利用这座大桥。就是没有提是否可以摧毁大桥。
作为后备措施,他决定让工兵在大桥上布置炸药,并且在西侧引桥部分设立了几个观察哨,一旦印度军队想从大桥上过河,就将洛依德大坝以及苏库尔大桥中间部份各炸开30米宽的口子。马吉德学过工程学课程,深知这样带来的损失最小,同时消耗的炸药也最少,印度工程兵绝对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好这座桥,但是要在河面上架设浮桥,就得看他们事先的准备了。当然炸断桥还是不够的,因为印度的坦克具有泅渡能力,如果偷偷过来建立一个登陆场的话,会立即撕开一个口子,紧随而至的工兵就可以建造一条浮桥(虽然难度很大)。为此他将直属连分散到河岸边紧紧盯着,将旅部警卫排拍到了引桥上检查溃兵中是否有奸细混入西岸。
夜里8点,从东面过来的散兵,渐渐稀少起来。海尔布尔的炮声也渐渐停歇了,河道边渐渐恢复了平静,耳朵好的人可以听到远处隆隆的车队的声音,不知道是最后一支撤退的陆军还是印度先锋已经到了。
守在桥上的一个排负责紧盯着对岸,他们有几部探照灯负责照射对面,如果来者不善,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发出警报,然后由有旅部决定是不是炸桥。
两辆摇摇晃晃的卡车从对面驶来,远远可以看见,为首这辆车的挡风玻璃没有反光,显然已经碎了,这一天以来,大部分从对面驶来的卡车都是这样邋邋遢遢,不太完整的样子。
“停车。那部分的?”
站在桥头的排长喊道。他身旁的机枪手将mg3的机柄向后拉动,静谧的黑夜中,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鉴。卡车立即停在了25米开外。
“别开枪,我们是25师辎重营的,掉在了后面。快我们过去,印度人就在后面了。”车上有人喊道。
“25师?但是25师上午已经过去了。”
“当然了,师部那帮混蛋丢下我们跑了,我们还傻乎乎地拉着一车炮弹往东跑,差点撞上印度人的坦克炮口。”
“知道今天的口令吗?”
“当然不知道,”驾驶员辣气壮地说道。“整整一天所有的电台里·都是印度人干扰设备的尖叫声。我真的受够了,快点儿,我后面还有6个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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