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缓!”阿贵顿了顿,对正对着湖面呆的丁缓说道,“我们该想想办法,把热气球的动力改进一下,让我们的驾驶更自由一点才好,不至于受到风的影响太大!我们应该更多地掌握主动权!”
丁缓也跟着点了点头,继而又很认真地应道:“这也是我正想要做的!老大说过,那个叫飞,飞什么来着?”
“飞机!”阿贵笑道,“我负责机械动力这一块,你嘛,就负责电气。”
“现有的系统全部作废?”丁缓惊疑地问道,“这个工作量大得惊人啊,貌似我在那个洋牧师那看过那个模型,头脑里还是有点印象的,好吧,我们一起努力吧!”
见两个科学家一谈到科研,就来了精神,怀柔道长也是万分的欣慰,他对两位说道:“要不,咱们先回溶洞中去吧?”
“等老大回来再说,我觉得,还是应该等一会儿,阿贵师傅,要不,我们再飞一次,去看看?”丁缓征求地问阿贵。
“算了,大师比我们更了解石总,还是耐心等一等吧!有那么多的兄弟过去,也就无所谓再多一两个打酱油的了,这样没意思!”阿贵捋着稀疏的胡须,尽量想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点,地说道,“我们不妨做个准备,为咱们的老大接风啊!”
……
略显平静的湖面,三支竹排中,有两支与船平行,另一支,只尾随在船尾,它们呈“品”字型护着这艘精致漂亮的官船,向顺风岛赶去。
船舱里,柯寒心疼地将还处在昏迷中的晏紫放到一张椅子里,轻声地呼唤,不见反应,心中便一阵酸楚,悄然落泪。
这个晏紫真够悲催的,她出生豪门官宦之家,可是,经历的苦难,却比任何一个柯寒结识的女孩都要多!
“晏紫,我很清楚地记得你对我的评价。你说我是魔鬼,我就是;你说我是禽兽,我承认;你说我是恶霸,我也愿意当这个恶霸!没错,我就是那个盗取爱心的贼,是慑人魂魄的妖,是你前世欠下的债,是你今生要还的情。晏紫,我更愿意做你终身难舍的伴,一个合格的伴儿!我也愿意做个领你上天的神,但不是主宰,是庇护!我相信,我们已经活在彼此的心血中,骨髓里……,尽管,因为记忆的原因,你用陌生人的眼光来看我,虽然,我也为此受到一份伤害,忍受一份孤独!但是,晏紫,我要郑重地宣布,从今天起,你的苦难结束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次伤害到你!命运之神亏欠你的,我要用一生来补偿你!”面对昏迷不醒的晏紫,柯寒字字带泪地诉说着他的心事,然后,还细心地帮晏紫整理了一下褴褛的衣衫,再脱下自己的长衫,盖在晏紫的身上,然后,忍着泪,调头望向窗外。
旁边,邵冲和他的师兄弟腰间悬挂着一把短剑,围成一个圈,护着老大和他的夫人,他们就认真地把守在舱门过道口,这是怀柔大师特地吩咐的,无论如何,千万要保证石总的安全!
过了一会儿,柯寒对邵冲道:“邵冲,你在这守一会儿,随时观察夫人的情况,我去看看贾铨那厮!”
邵冲点头应允,随后,就将舱门关了,让兄弟们站在门外,守护着。
柯寒走出前舱,刚一回到底舱口,就见两个西凉守城的弟子“啪”的一个立正,朝柯寒一个敬礼,朗声问候道,“石总,您好!”
柯寒一脸正色地回道:“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这个回答,与他给马大帅培训卫队的教材惊人的相似,东方晓,果然是个有心人啊!
柯寒这就多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站定了身子,面对两个西域守城里过来的士兵,认真地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让那两个士兵感动不已,他们满怀感激的心情,背着战刀,毕恭毕敬地站着,目光炯炯,精神饱满地守着这条船。
柯寒很中意地朝两个战士点点头,感谢他们认真负责的态度,然后,拉开底舱的门,只身垮了进去,来到关押贾铨的底舱。
底舱很是阴暗、沉闷,柯寒刚一拉开舱门,就有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
“贾铨!”柯寒一面叫着贾铨的名字,一面就朝那个背对舱门而坐的一个黑影走去,那人佝偻着身子,痛苦地**着,许是刚才王三让给的拳头太重了,以至于贾铨忍不住痛得**着。
柯寒沉声吼道:“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方式!”
屈身弓着腰的贾铨默然无语,他背对着柯寒,很想忍着痛,但是,实在承受不了这霉变的空气,便不停地咳嗽起来。
“贾铨,那年在淮县县衙,本尊很想帮你改掉恶习的,可是,你自个儿放弃了继续下去的勇气,依然坚持自己的流氓习性,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可以预见的,不过,个人认为,你放下好人不做,实在可惜!”在这充斥着霉味,潮湿、低矮的底舱里,个儿不算太高的柯寒也要猫着腰,和那贾铨说话了,他沉声喝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混进锦衣卫的?朝廷为什么要如此待我?对于一个模范遵守朝纲法纪的良民,竟然十分豪爽地就要做一个赶尽杀绝的了结?这是为什么?朝廷到底生了什么?你应该明白,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只不过是大小的问题!你不希望自己的代价太过沉重,还是老实交代吧,千万不要怀有侥幸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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