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志和曹魏明之间的交锋,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齐远志都应该占据不了上风,因为曹魏明手中能打的牌着实太多了,齐远志刚刚从辽东出发入中原的时候内心就非常的担心,可是现在,齐远志觉得自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
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齐远志此时此刻品味这句话,真是觉得分外的有滋味,就这般,齐远志非常的强势,曹魏明再也没有多少招架之力,当即两人约定,趁着现在北方官道上还能通行,中原立刻准备五十万石粮食运抵辽东,为了接应运粮,辽东大军派遣三万人马逼近并州,实际上,这三万人马的目的是阻拦西北军南下中原,为曹魏明提供安全保障呢!
中原和谈取得了突破,陆铮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而这个时候,他恰好到山东,山东的王府已经修好了,这是陛下歆德帝给陆铮的特殊恩赐,如今的大康已经名存实亡了,尤其是歆德帝的皇位都显得不那么名正言顺了,毕竟江南龙兆桓刚刚登基称帝,把自己当成的大康的君主,而歆德帝则成了太上皇,这等闹剧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山东的皇宫也显得颇为简陋,歆德帝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善于运用权谋之人,他逃到山东之后,对山东士族各有封赏,本来这么多年一直偏居一隅,难以有作为的山东士族,现在忽然之间便有了名分,因而歆德帝竟然在山东颇得民心,百姓们都异常的归心呢!
不得不说歆德帝倘若一心为民,他定然能成为一位好皇帝,他的才华和手段着实不凡,可是歆德帝内心却厌恶政务,他一门心思的只想着求仙问道,让自己万寿无疆,从而永远的掌控这天下,掌控万民呢!
陆铮在自己的王府只是稍稍歇息,和老婆们都还没怎么诉相思之苦呢,他便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皇宫,歆德帝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仙风道骨,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反而给人的感觉特别的有精神。
陆铮上前跪地参拜,歆德帝哈哈一笑,道:“爱卿平身,如今我大康朝一切就靠爱卿了,大康的江山社稷能不能一统,爱卿肩膀山的担子最为沉重!爱卿啊,这一次你来山东,但有要求便提出来,朕一定满足你!
辽东是苦寒之地,不可长久居于此,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定要取中原,得了中原之地,我大康才有光复之根基啊!”
陆铮心中对歆德帝这番话表示哂笑,因为这个道理天下谁不懂得?这就是正确的废话而已,可是此时此刻,陆铮面上却浮现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认真的道:
“陛下啊,您这一言说出来,真是让我多年的困扰得以解决,辽东虽然产马,可是辽东不产粮,这几年我们辽东的将士饱受缺粮之苦啊!今年是辽东的多事之年,西北贼子宋乃峰贼心不死,欲要将辽东一扫而平,我们辽东将士百般努力,终于将西北的威胁扫除,可是自己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损失!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从山东想办法,看看山东这边能不能和辽东通贸易,如此可以缓解辽东的困局!”
歆德帝微微点头道:“山东士族,多是支持我大康一朝的,朕这就拟旨,让他们都来见一见你,我相信他们都是视大局之人,定然能够帮到辽东!”
歆德帝十分的和气,君臣二人的这番奏对分外的融洽,歆德帝还留下陆铮君臣一同用饭,等陆铮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陆铮回到了王府,王府的饭食也都准备好了,陆铮屏退左右,一字一句的道:“今日用饭之后,立刻收拾,明日一早,影儿、小静,你们就立刻启程回辽东,记住了,对外面就说岳父病重,尔等需立刻去辽东侍奉,如此这般才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为什么?”影儿吃惊的道,他盯着陆铮,戴小静也是一脸的迷茫,不知道为什么陆铮刚刚到山东便要立刻让她们回辽东,莫非山东……
陆铮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影儿,小静,山东不是太平之地!陛下表面上对我是百般的听从,可暗中对我却是十分的防范呢!这一次我从辽东过来,目的是想借山东的便利,想办法打通东夷和高丽的贸易,可到了山东之后,根据童子反馈过来的消息,所有的士族几乎都是消极的态度,如此这般背后一定有原委,想来咱们这位陛下在背后也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影儿道:“陛下为何这般?相公在辽东为国抵御西北的入侵,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连性命都顾不上了,陛下这般他不怕天下臣子心寒么?”
影儿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可谓是口无遮拦,陆铮轻轻摇头,长叹一声道:“影儿,帝王心术从来就不能以常理揣度,如此这般又有什么奇怪呢?现在只要你们能去辽东,在山东我便没有太多顾虑了,山东士族并非铁板一块,我相信很快便能攻破一方,从而将目标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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