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可不是礼貌的表现,布施曼将军。”费尔斯的话打断了布施曼的思路:“你有家人,我可以从你的家人身上先动手,你说呢?”
布施曼彻底的屈服了:“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你经历过的事情。”费尔斯微笑着说道。
布施曼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好吧,我愿意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在恩斯特元帅发出了六小时最后通牒后,我知道帝国大厦守不住了·因此第一个悄悄的溜了出去。但是随后,欧内斯特就找到了我在柏林隐蔽的藏身所。他告诉我克略尔元首已经脱险·在柏林城外还有许多效忠他的军队,他必须离开柏林重新夺回属于他的权力。而我的任务,就是带着欧内斯特先出去,查看一下情况,然后再想办法带克略尔元首离开。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他。我认为我毕竟还是个将军,没有人会阻拦我,但谁想到遇到了那么个胆大包天的中尉。”
他说的当然是哈特,这也让哈特颇为自豪的挺了一下胸膛。
“克略尔现在躲在哪里?”
面对费尔斯的提问,布施曼摇了摇头,但随即赶紧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切都是欧内斯特命令我的。
费尔斯相信布施曼说的不是假话,于是他把目光落到了欧内斯特的身上:“现在该你了,欧内斯特将军。”
欧内斯特想也未想便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回答。”费尔斯显得有些遗憾:“我们都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你知道克略尔藏在哪里。我想我该对你怎么办呢?我可以折磨你,比如命令人继续折磨你双腿上的伤口,可是我并不准备这么做。欧内斯特,让我们来仔细的探讨一下,城外真的还有效忠于克略尔的部队吗?那只是你们的痴人说梦而已。克略尔真的还能够重新夺回权力吗?不,你和我都知道,根本没有这种可能了。也许敌人会攻陷柏林,但是在此之前克略尔一定会先落到我们的手里。然而那个时候你能够得到什么?美国人连一美元都不会给你的。当然,这还得是在我们不枪毙你的前提下。。。。。。”
欧内斯特沉默了。
费尔斯胸有成竹地道:“你有很幸福的家庭,可是后你的家人只能生活在耻辱的环境下。因为你的妻子个犯了叛国罪的丈夫,你的孩子有一个犯了叛国罪的父亲。他们会怎样?他们的余生都会生活在耻辱里。”
欧内斯特痛苦的低下了头。
费尔斯知道已经差不多了:“让我们做给交换吧,告诉我们克略尔在哪里,并且协助我们抓到他和他的同伙·那么我们可以向德国人宣布,你其实是我们安插在克略尔身边的,你忠诚的为德国服务着,你的名字·将从三十七人名单中划去!”
“真的?”欧内斯特猛的抬起了头。
“真的,以一个德国军人的名誉发誓。”费尔斯回答得非常认真:“当然,在成功抓获克略尔和他的同伙之后,忠诚的欧内斯特被一颗罪恶的子弹击中了。”
欧内斯特一下就明白了,费尔斯绝不允许他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但是即便这样,他也能让自己的家人不用因为自己而蒙羞。起码,他的妻子和他的孩子们还能够得到德国人的尊重。
欧内斯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同意这样的条件·费尔斯将军,我希望你能够在我为德国而死后好好的对待我的家人。”
“我答应,欧内斯特将军。”
欧内斯特不再隐瞒什么:“克略尔和我们一起从隐藏的密道里逃了出来·起初藏身在了勃兰登堡公园,后来转移到了柏夏洛腾堡一带。在那里,克略尔召集了大二百名忠于他的武装,沃尔夫等一批他任命的官员也都在那里。他们还有一部电台,可以直接与盟军总司令部联系,克略尔在联系之后得到的命令是想方设法离开柏林。。。。。。”
“够了,这些话不用说。”费尔斯忽然打断了欧内斯特的话。
可是这些话还是落到了哈特的耳中,他诧异的朝埃雷德里克将军看去,却发现将军就如同自己一样的惊讶。
上帝啊·一个德国的元首,居然和敌人保持着联系。在这一瞬间,哈特忽然明白强大的德国为什么会那么迅速失败的原因了。
叛国贼——这是最大的叛国贼!
“是的。”欧内斯特叹息了声:“克略尔想要离开柏林·但不清楚柏林的防御到了什么程度,于是他派我先出来打探消息,我找到了布施曼·躲在了他轿车的后车厢里,但是却还是被你们抓到了。”
“克略尔还躲在那里吗?”费尔斯追问道。
“是的,应该还躲在那里。”欧内斯特的回答非常肯定:“我们有约定,一旦我可以成功的通过封锁,那么布施曼将会重新回到夏洛腾堡,并且将他们接应出来,而我·则负责去找到盟军的总司令。。。。。。”
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可是他话里的意思谁都明白。
费尔斯让人把布施曼和欧内斯特先带了下去·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今天在这里说的话,我希望你们一句也不要泄露出去。埃雷德里克将军,哈特中尉。”
“是的,费尔斯将军。”埃雷德里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哈特却有一些想不通:“将军,克略尔犯了如此严重的叛国罪,为什么不把他的罪行公布?”
“中尉,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会引起轩然大波。”费尔斯显得非常有耐心:“宣布这样的罪名,必须由男爵本人来宣布,而不是我们这些人。”
哈特有些明白了。
“必须立刻抓住克略尔。”费尔斯的表情一下恢复了严肃:“埃雷德里克将军,我需要你调动一个营的兵力,你能够做到吗?”
“二十分钟之内我就可以办到,最精锐的德国士兵!”埃雷德里克说完便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费尔斯又把目光落到了哈特的身上:“中尉,你愿意当一个少校吗?”
少校?哈特难以置信,但随即他便大声回答道:“当然愿意,无论您要我做什么样的事情!”
“我将任命你为临时少校。”费尔斯发明了这样的一个官职:“由你负责指挥这个营去抓住克略尔和他的同伙。如果能够成功,你将成为正式的少校,但是如果让克略尔跑了,你只能被降级成少尉。你愿意进行一次赌博吗?”
“将军,如果能够抓到克略尔,即便您还是把我降为少尉我也心甘情愿!”哈特兴奋地回答道:“只是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您能让哈斯勒中尉成为我的助手。”
“啊,我不知道那个哈斯勒是谁,但你的一切要求都将得到满足。”费尔斯满意的给予了哈特中尉——不,哈特临时少校这样的回答。
这一刻的哈特是无比兴奋的,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一件能够震撼柏林的大事,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在为亚力克森男爵做事。
对于德意志的军人来说,这将是一生中最大的荣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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