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堡根据这一距离调整着瞄准镜,直到他相信瞄准镜的十字线完全准确为止。然后,海森堡对准一名操纵着重机枪的俄国士兵,扣动了扳机。子弹击中他胸部的正中央,几乎与十字线的瞄准点完全贴合。
他又开了两枪,干掉了两名机枪手。枪膛空了,于是海森堡重新装弹。装弹的同时,海森堡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位负伤的战友。他抱着自己的腿,嘴里咬着一根从地上找到的木棍。海森堡能看出,他疼得厉害。......
许多-34机枪组和80毫米迫击炮组用他们的武器对着俄国人的队伍猛烈开火,造成了毁灭性的后果。机枪组用短点射射击着,每组子弹都激起大量的尘土,这就很容易看清子弹的落点。他们转动机枪,调整着子弹的落点,直到那些尘土靠近敌人并出现在他们身后为止。
迫击炮组的人也调整着炮弹落点的经纬度,直到确信自己的炮弹能命中敌人。然后他们又进行了微调,随即用炮弹对目标区域实施饱和轰炸。炮弹出膛时发出很大的声响,几秒钟后,炮弹落地炸开,造成了剧烈的爆炸声。
海森堡继续朝俄国人开枪射击,几乎弹无虚发。他甚至觉得,就算在更远的距离海森堡也能击中他们。k98k确实是一支威力强大的步枪!
海森堡身上携带的子弹已经用了一半,这时海森堡看见,俄国人正在撤离他们已经毫无希望的阵地。他们丢下大批死者和伤员,另外还有大量的武器。他们飞快地朝着各自的马匹跑去。
海森堡方的士兵一直对着他们开火射击。俄国人跑到他们的坐骑旁,翻身上马,随即策马离去。突击队的坦克和步兵队列紧随其后。隆隆的坦克碾过那些负伤的俄国士兵。
这一幕令海森堡感到恶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海森堡不知道。俄国人这样对待过自己人吗?
海森堡帮着米沙把那位负伤的伙计搬上救护车。他问车上的一名医护兵:“那些负伤的俄国士兵怎么办?”
那位医护兵看着他,用不太确定的口气说道:“有命令,不救俘虏,只救德国士兵。”
说罢,他转身查看那位伤兵腿上的伤口。海森堡看着米沙,海森堡知道他对此也不赞同,但他什么也没说。
突击队穿过遍地的死伤者,一些俄国伤兵哭喊着救命,尽管海森堡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海森堡和其他士兵一样。从他们身边走过。就在这时,海森堡听到一声响亮的枪声,随即意识到,一个德军士兵开枪击毙了一名负伤的俄国士兵。海森堡张开嘴想叫,可米沙把手放在海森堡肩头。催促他继续前进。
突击队追逐后撤中的俄国骑兵,一直赶到郊外。前方的坦克不停地开炮射击,等突击队看见利尔波克城墙时,俄国人的骑兵营已全军覆没。沿路倒毙着大批人员和马匹血淋淋的尸体。突击队列队经过时,海森堡默默地流下了泪水,可自己帮不了他们。
突击队能听见城市远处传来的爆炸声,俄国人的地面部队不是遭到了炮击就是轰炸。突击队接到命令。在城外停止了前进。
与指挥突击队的少尉交谈完毕后,凯勒中士对班里的士兵说道:“我们就待在这里,直到敌人设在城内的阵地被打垮,他们在城北的炮兵阵地已经被摧毁了。伙计们。休息一会儿,这是你们理应得到的,”
他对大家微笑着:“不过,要保持警惕。敌人可能躲藏在任何地方。”
这番提醒唤醒了海森堡的意识。海森堡朝四下里看了看。想象着瞄准镜的十字线已对准了自己的头部。他把自己的瞄准镜夹在胳膊下,以免被敌人的狙击手发现自己也是个狙击手。
海森堡看着班组里的十二名战友。他们个个毫发无损。海森堡希望这种好运气能继续保持下去。
突击队在草地里坐了几个小时。最后,凯勒中士有些不耐烦了。他命令突击队挖掘散兵坑,坐在坑里等待。突击队从皮带上取下铁锹,开始挖掘起来。
完成了一个舒适的散兵坑后,突击队坐了进去,谈论起先前的那场战斗。突击队谈到米沙是如何勇敢地救了那名机枪手。
“这没什么,”米沙谦虚地说道:“要是我负伤,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也会这样救海森堡的。”
埃迪姆悄悄地问海森堡:“呃,你干掉了几个,海森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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