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七年加入中央特科,情报科,代号‘飞鱼’,受‘旺庸’同志直接领导。”
“民国十八年,第一次独立行动,成功处决叛徒魏胜燕,接受‘天痴’同志建议,代号改为‘鱼肠’。”
“民国xx年……”
“民国二十一年调入红队,第一次以‘鱼肠’为代号展开行动,成功处决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行动股副股长、叛徒王德勤。”
“民国二十二年,奉命铲除叛徒丁毅。”
“民国二十四年,击毙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副区长王英华。”
‘农夫’同志点点头,这些都是他所了解的情况。
中央特科红队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包括‘陈州’和‘鱼肠’在内的八大王牌行动高手连连出击,在上海滩连续行动,铲除叛徒,一时间整个上海滩风声鹤唳,叛徒惶惶不可终日,更是连续击毙了马其武以及王英华此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前后两位领导者。
这也是中央特科红队最后的辉煌。
随后便是特科成员陈香君被捕后叛变,导致包括‘竹林’同志在内的六位红队王牌特工被捕、英勇就义。
最终,整个红队三十余名同志壮烈牺牲。
特科遭遇毁灭性损失。
整个上海特科红队只有数人幸免,八大王牌行动特工,只余‘陈州’、‘鱼肠’二人。
也正是此次给特科造成毁灭性损失的大搜捕后,‘陈州’失联了大半年。
‘鱼肠’则失联了两年,这两年的时间才是需要交代清楚的。
……
“两年前的大搜捕后,你和组织上失联。”‘农夫’同志给‘鱼肠’递了一支烟,说道,“‘鱼肠’同志,请如实、详尽的汇报这段时期的情况,不隐瞒,不回避,永远忠于红色。”
“明白,‘鱼肠’定当如实、详尽向组织上汇报失联期间的情况,绝无隐瞒和欺骗之举,永远忠于红色,永远忠于人民!”‘鱼肠’表情无比严肃说道。
停顿了片刻,‘鱼肠’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汇报情况。
“‘竹林’同志被捕后,我通过关系打听到‘竹林’同志要被押往南京雨花台,一度曾经计划劫囚车。”‘鱼肠’说道。
“劫囚车?”‘农夫’放下笔,抬头问道。
他在笔记本上的记录都是用暗语写的,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明白记录的是什么,不虞泄密。
“是的,不过,我当时单枪匹马,想要找个帮手,打听到被捕的同志中似乎没有‘陈州’同志在内,故而我试图联系过‘陈州’,只是我们两个从未见过面,都是单独行动,故而没有联系到‘陈州’。”
“后来,我决定单独行动,半路劫囚车,却是没想到敌人早就偷偷通过水路将‘竹林’同志押往南京了。”‘鱼肠’用双手用力搓了搓脸孔。
‘农夫’同志沉默了,他看过‘陈州’同志的汇报材料,在‘竹林’同志被押往南京前,‘陈州’曾经也动过劫狱的想法,他寻找‘鱼肠’未果,面对敌人的重兵看守,他孤军一人,最终只能遗憾放弃。
“苏民权同志,请继续。”‘农夫’同志说道。
“苏民权这个名字,是我在广州参加革命后改的名字。”‘鱼肠’抽了口烟,烟雾缭绕,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他摁灭了烟蒂,“这个名字很长时间没用了,后来我又有了好几个名字。”
他的眼神有些痛苦,有追忆,对于潜伏特工来说,每一个名字都代表了一段过往,代表了血雨腥风。
“还是叫我现在的名字吧。”‘鱼肠’抬起头,面容平静,“‘农夫’同志,我向组织上汇报一下我现在的工作(隐藏)身份和职务。”
“苏民权同志,你请说。”‘农夫’同志点点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