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一楼睡觉、执行保卫工作的小欧阳被惊醒,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把韦伯莱斯考托左轮手枪,走到门后,小声问。
“劳烦通报一下,谭某人来拜访‘天痴’先生。”男子的嗓音沙哑,说道。
“这里没有什么‘天痴’先生,你找错地方了。”小欧阳说道。
“鄙姓谭,谭飞宇,字盛燕,是一位医生,专注行医八年有余,乃是你家先生的故友。”
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咳嗽了好几声。
“我在门口等候片刻,你上去通报一声,你家先生自然明白。”男子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门后是沉默,约莫过了半分钟,传来了小欧阳的声音,“你等着,我去问问我家先生。”
小欧阳就要向二楼走去,想了想,拉起自己的板床,顶在了门后,这才拎着枪,上了楼。
……
上了二楼,来到‘农夫’同志的卧室门口。
“先生,先生。”小欧阳轻轻敲门。
“什么事?”‘农夫’同志刚刚入睡没多久,猛然被惊醒了,立刻起身,拉开床头灯,直接从枕头下取出一把斯密斯惠生转轮手枪,走到门后,问道。
“先生,外面来了个人,说是什么姓谭的医生来拜访‘天痴’先生。”
吱呀一声,‘农夫’同志直接拉开房门。
“你再说一遍。”他看着小欧阳,表情非常严肃,“将这个人的话,一字不错的说一遍。”
“有人敲门,我问是谁,那人说他姓谭,来找‘天痴’先生。”
“我说这里没有天痴先生。”
“他说,‘鄙姓谭,谭飞宇,字盛燕,是一位医生,专注行医八年有余,乃是你家先生的故友’。”
‘农夫’同志的眼眸中有惊喜,也有凝重。
‘天痴’是他早年在沪上曾经使用过的代号,这个代号只用过极短的时间,早已经不用了,便是党内重要同志知道的也不多。
对方能够说出这个代号,说明是党内同志,且极有可能很早就加入我党的老同志。
并且因为‘天痴’这个代号只在上海使用过,所以,来人可能是在上海工作、或者是曾经在上海工作过的同志。
而且必须是曾经在上海接触过他的同志才知晓这个‘代号’。
只是,目前上海红党方面,只有彭与鸥知道他在此地,老彭是不可能将这个地址告诉其他人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彭与鸥也不知道他曾经短期内使用过‘天痴’这个代号。
‘农夫’同志立刻有了猜测:
此人可能是一位失联的同志,或者是,此人目前并不在上海当地党组织所掌握的范畴之内。
只是,如若是这般,此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他皱眉思考。
……
姓谭。
谭飞宇。
字盛燕!
专注行医八年有余!
‘农夫’同志皱眉思索,他猛然眼中一亮,想起一件事。
民国十八年,红色特科有过一次锄奸行动。
红党在上海的总部内部出了一个叛徒,此人名叫魏胜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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