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之后,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屋内跑了出來,他跑出來之后,脸上顿时一喜,道:“你就是花郎,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快请。”
王安石的态度与那小厮截然相反,花郎淡然一笑,也不客气,跟着王安石进了客厅,在客厅坐下之后,花郎开口道:“王大人可知在下此行所是为何。”
王安石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又哈哈一笑,道:“花公子的到來,的确让王某惊讶,不过花公子此行的目的,王某还是多多少少猜出來一些的,如今淮南城传出我那两首诗与淮南城发生的命案有关,而花公子断案如神,想來便是为了这个吧,只是花公子如何得知那两首诗是我所写的呢。”
花郎笑了笑:“怎么得知的王大人就不必管了,不过我看王大人好像并不为此事而担忧啊。”
王安石耸耸肩:“清者自清,我不过是写了两首诗而已,难不成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便整日忧心忡忡不成。”
对于王安石的这种心态,花郎很是欣赏,而他也想,正是因为王安石的这种不惧怕,才让他敢在后來推行变法吧,不然一个为一点小事便担惊受怕的人,如何敢公然对抗整个大宋朝的权贵。
花郎笑了笑:“王大人好魄力,而今天在下來也是想告诉王大人,虽然我知道那些诗是你所写,但我相信你不是凶手,而如今有一事想跟王大人商量。”
王安石望着花郎,有些疑惑不解,道:“我想花公子对我并不算了解,可为何却如此信任我呢。”
花郎耸耸肩:“纯粹就是相信,说不出理由來。”
当然,理由是有的,那便是花郎不相信王安石会是凶手,可这个理由他却不能说,因为这个理由比他现在说的还要扯。
花郎的理由很说不通,不过王安石却很感动,若是一个人沒有理由的信任你,你是不是会很感动。
王安石望了一眼花郎,问道:“你想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很简单,想请王大人以青松散人的名号再写一首诗。”
“这……难道花公子就不怕再死一人。”
花郎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道:“怕自然是怕的了,只是如今这件命案我们能够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想引蛇出洞,给凶手设计一个陷阱。”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王安石顿时明白了花郎的意思,而在明白之后,刚才的感动更深了一些,因为花郎竟然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自己,而此时的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只怕还是个嫌疑犯吧。
对于花郎的要去,王安石并沒有推辞,站在客厅一番沉吟后,随即奋笔疾书,很快便写出了一首诗來,诗曰:
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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