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算帐,可孙尚香眉眼中却笑意盈盈,丈夫居然给母亲准备了礼物,这份心意足以让她感动和惊喜,她拎起酒壶,给刘璟耳杯里倒了一杯酒,嫣然笑道:“母亲让我给你斟酒,那今晚你喝多少酒,就由我来决定,非把你灌进桌底不可。”
“把我灌趴下,丢脸的可是你。”
“那先喝一半,晚上咱们关上门继续喝。”
这时,坐在一旁的大乔轻轻咳嗽一声,孙尚香这才醒悟,母亲要说话了,众人都在望着他们呢!她的俏脸蓦地一红,瞪了刘璟一眼,低下头去。
吴老夫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柔声对众人道:“今晚是家宴,欢迎尚香和吾婿归来,大家尽管放轻松一点,我虽然不主张饮酒,但今天例外,来!我们举杯,庆祝今晚团聚的一刻。”
吴老夫人端起耳杯笑着向刘璟和孙尚香示意,众人纷纷举杯,欢迎他们二人归来
宴罢,有侍女送他们来到准备好的寝房,是一栋三层的小楼,也是整个长干宫最精致的楼房,紧靠湖边,凉风习习,格外地凉爽,刘璟和孙尚香走到二楼时,孙尚香却搂住了他的脖子,撅嘴道:“我走不动了,抱我上去!”
刘璟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孙尚香咯咯直笑,“这样才乖,把本公主伺候好了,今晚就饶你一壶酒。”
刘璟吻了吻她的唇,笑道:“我把你扔进湖里去!”
他快走几步,来到二楼窗前,做势要把他扔出去,孙尚香吓得惊叫一声,刘璟大笑,直接抱着她冲上三楼,一进寝房,两人都愣住了,只见寝房的床榻周围摆了一圈屏风,屏风上全是小儿嬉戏图,百子迎春图,各种各样活泼可爱的孩子呈现在他们眼前,栩栩如生。
孙尚香这才明白大嫂说得含蓄安排,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眼波流动,瞅了一眼刘璟,搂着他脖子,在他耳边娇声道:“夫君,你明白了吗?”
刘璟苦笑一声,“我明白了,看来今晚我要改姓牛了!”
“那么我们还喝酒吗?”孙尚香娇媚地笑道。
“先春耕,然后喝酒,喝完酒再夏种,最后再秋播冬垦,反正这次一定要让你母亲如意。”
“那还等什么?牛大哥。”
刘璟哈哈一笑,忽地吹灭了灯,钻进屏风,两人笑着倒在床榻之上
次日一早,刘璟梳洗完毕,在数百骑兵的护卫下,乘车来到了周瑜的府邸,此时周瑜去世已经一年,府邸早已恢复了平静,听说刘璟到来,周瑜长子周循连忙迎了出来,周循已经十六岁,长得酷似其父,俊雅飘逸,一表人才,目前在宫中当侍卫。
他昨晚听母亲说,今天刘璟要来拜祭父亲,他便特地请假,等候刘璟到来,周循跪下,磕头施拜礼,“晚辈周循拜见州牧!”
刘璟连忙扶起他,“贤侄请起,我今天是特来拜祭你父亲。”
“我已听母亲说起,请州牧跟我来。”
周循请刘璟进府,来到父亲的祠堂前,“州牧请吧!”
刘璟走进祠堂,望着墙上周瑜的画像,他轻轻叹息一声,在周瑜灵前跪下,低声道:“公瑾在上,刘璟从成都而来,拜祭公在天之灵,忆往昔激情岁月,叹公早逝,江东英豪不再!”
刘璟敬了香,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周循在旁边磕头回礼,拜祭完,刘璟来到主堂,这时,小乔也出来见礼,她见刘璟果然履约前来,心中感动,哽咽道:“州牧百忙之中还来拜祭先夫,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客气了,公瑾是我挚友,和我并肩抗曹,只恨相隔万里,无法最后见他一面,今日来拜灵,也算是了我一桩心愿。”
小乔“多谢州牧关心!公瑾生前也常说,他一生最佩服两人,一是伯符,其次就是州牧,可怜他早逝,还望州牧将来多多关照他的几个孩子。”
刘璟点了点头,“公瑾之子也就是我的后人,以后夫人有任何要求,尽管对我说,只要刘璟能做到,绝不推辞。”
刘璟见小乔憔悴,楚楚可怜,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又柔声道:“夫人应该出去走走,心情就会开朗,如果夫人愿意,不妨来蜀中一游,我和尚香会象家人一样欢迎夫人。”
这句话触到小乔的心事,她的眼睛有些红了,她悄悄拭去眼角泪水,点点头,“我一定会来!”
稍坐片刻,刘璟便起身告辞,小乔和周循一直将他送出府邸,望着刘璟马车走远,小乔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她想到昨晚尚香娇颜艳丽,而自己却老了很多,或许刘州牧说得对,自己是要出去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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