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鸣部落大军在失去蒙里哲之后,依旧非常顽强的在三个千夫长的指挥下,从容应对黑鹰铁骑的猛烈冲锋。
铁鳌挥舞着大刀,奋力杀在最前列。必须要杀出起鸣部落后军的防守,完成对整个军队的拦腰截断,进入分割包围阶段。否则陷入混战,被敌人拖住,伤亡将会成倍增加。
“杀啊……,杀啊……,冲破敌阵,冲破敌阵……”铁鳌用力劈死以一名端着长矛冲向他的敌兵,纵马高吼起来。
“强弩齐射,齐射……”负责前军的千夫长大声呼喊起来。士兵们突然随着剧烈鸣叫的号角声向两边杀去,在正面阵地上留出了一个二十步的空间。已经集中在这个冲击面上的弓弩手立即向这个空间倾注了数以千计的长箭短剑弩箭。敌兵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射成了刺猬却半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杀……”铁鳌带着长矛队从弓弩兵身后象狂风一样掠过,踩着敌人的尸体再度冲击了上去,两侧战刀队平行保护,向锥子一样对准起鸣部落大军的后军阵地扎了下去。
当指挥后军的千夫长被三把长矛高高挑起的时候,起鸣部落大军的防守终于彻底崩溃。黑鹰铁骑成功突破,将三千大军拦腰斩断,一分为二。黑鹰铁骑的战士们欢呼着,纵马飞驰,象洪水一样穿过突破口,开始对敌人实施分割包围。
铁果站在敌阵正中心。这里是敌人的心脏,也是进行分割包围的起点。只要听到已经突破敌军后军防线的牛角号声,他就带着集结的三百士兵攻击敌人实力雄厚的右翼。右翼本来是起鸣部落大军的前军。一般前军承担的任务都是最艰苦最困难的任务,所以士兵战术素养都非常高,装备也优良,但伤亡率也是最高。铁果的部队感受到了来自右边敌军的强大压力。
激昂的牛角号声从远处传来。铁果高举战刀,大叫一声:“杀……啊……”率先迎着敌人密集的长矛冲了上去。如雷一般的吼声自战士们口中发出:“杀……”。
黑鹰铁骑的士兵们正在与敌人激烈交战,突然得到这帮生力军的支持后,立即士气大振,感觉对面的压力“呼啦”一下就瘪了下去。
还没等铁果接近敌军,身后象雨一样的箭已经呼啸着飞过他的头顶,钻进了敌人的阵地。铁果的刀砍进了敌人的身上,发出了难听的闷声,鲜血喷射了出来。一个黑鹰战士策马高高跃起,,俯冲的战马立时就把高举战刀的敌人从他自己的马上踹飞了出去。一把锋利的长矛象毒蛇一样突然从地面上刺向铁果。跟在铁果后面的战士眼明手快,抬手射出一箭,穿透了敌人的心口。
各种各样的吼叫声,厮杀声,角号声夹杂在一起,充斥了整个战场。
和敌骑在远处战场上兜圈子,进行游斗的先齿部落战士却叫苦不堪。两倍于己的敌人象饿极了的野狼,百人为一队,对他们展开了追击包围。只要被他们圈中,就会遭到残忍的围杀。战场上敌我双方的士兵就象在春季大会上比赛骑术一样,一会狂奔,一会小跑,一会转弯,一会折返,你来我往,穿梭个不停。其中的紧张和危险,残忍与血腥,恐惧和愤怒,又岂是局外之人所能感受。
火红的太阳缓缓沉下了,只留下一片血色的天空,血红的云。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在血红的天际之间,一支庞大的军队突然冒了出来。
响彻战场的冲锋号声将驹屯从血腥中惊醒过来。
战场上的敌我双方惊呆了,一张张惊惶绝望的脸在血色夕阳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的无助。在这这山穷水尽之时,面对这样一支士气如虹的骑兵队伍,任谁也只有束手就擒,无力抵抗。
慕容风面无表情,镇定自若。已经是这样了,还有什么可以恐惧的。李弘手持双刀站在慕容风背后,一脸的惊骇,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庞大的骑兵队伍开始移动,开始奔跑,开始飞驰,终于它飞奔起来,以排山倒海之势,挟带着巨大的风雷,犹若奔腾的海潮一般,汹涌而至。巨大的马蹄轰鸣声震动了整个原野,大地在颤抖。
蓦然,李弘一把丢掉双刀,举起插在地上的帅旗,大叫起来:“呼嗬……呼嗬……”
慕容风抬头望去,迎面而来的军队里突然竖起了自己的大旗,火红色的大雕帅旗。援军终于赶到了。天蓝部落和土狼部落在最后一刻终于赶来了。
“呼嗬……”战士们兴奋了,他们一下子由绝望变成狂喜,由地狱回到天堂,他们把心中的激动和喜悦从心底深深地吼了出来,“呼嗬……”
战士们激动地吼声响遍驹屯的原野,传到战场上每一个角落,直冲入云霄。
牛头部落的战士们终于崩溃了。他们开始四散逃跑。气势如虹的士兵们突然有了无穷的力气,就象一匹匹脱了缰的野马,高呼着,怒吼着,挥舞着战刀,穷追不舍。
援助的骑兵大军突然分成了两半。一部分向西南方向战场上冲锋。一部分向东北方向战场上急速赶去。
土狼部落的大帅乌蒙,天蓝部落的小帅巍然飞身下马,前来拜见慕容风。慕容风心情非常好,摆手叫他们起来。
“谢谢你们能及时赶来。”
“大帅,你把仗都打完了。我们还有仗打吗?”乌蒙大笑着说道。
慕容风笑着道:“有。乌蒙,你的队伍不是到铁鳌的战场上抢功劳去了吗?”
乌蒙嘿嘿一笑。
“你去吧。”慕容风对乌蒙挥挥手道。
乌蒙给慕容风施了个礼,飞身上马而去。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