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又改口叫大哥？那还用问吗？以唐鹤涵的聪明深沉，水翎羽不相信她什么都不清楚。

倒是有点像明知故问了。

想到那个女人，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来书房，不是应该陪着费雪么？

水翎羽都是希望唐鹤涵去陪费雪，而不是待在这里给她强大的压迫感。

“不太好说？”唐鹤涵嗓音低沉叵测。

不会因为水翎羽沉默，他就会放过她。

“你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

“会让别人误会。”

“羽觉得是误会？而不是暴露事实？”唐鹤涵平静地开口。

“以后大哥会结婚，我不会破坏你的感情。”水翎羽硬着头皮说出来。

“羽很希望大哥结婚吗？”

水翎羽不由抬起头来，落入那沉寂万年的黑潭中，羽睫轻颤。然后她听到自己，细如蚊吟的声音：“……是。”

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在纠葛在一起。否则，只会将心中的死结绕得更紧，对双方都没有一丝的好处。

然后她转开视线：“大哥应该去陪着费雪，让司机送我回去。”

唐鹤涵的黑眸微敛，掩饰着冷冽深沉的目光。

随即他什么都没说，转身朝一旁的书架走去，然后拿出几幅画放在了桌面上。

水翎羽怔怔地看着那几幅画，她再清楚不过，那是水翎羽的画。

她有些不明白唐鹤涵的行为。

“如果再用这几幅画来威胁你，是不是显得不够新鲜刺激？”唐鹤涵微微偏过脸。刀削剑砍的脸廓在灯光下阴暗不明。

难以揣测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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