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手不断收紧,可唇上的吻还在继续,这是什么样的极端?带着扭曲的手法折磨着。
黑暗中,似乎能看到水翎羽的脸由白转红,嘴巴张开,唐鹤涵在里面汲取着,掠夺着,好像一点都没有发现水翎羽在垂死挣扎,在蹬腿,在用手抓他的衣服。
眼角泪水急速地滑落。
水翎羽感到力气,氧气,都在身体里慢慢地离她而去,肺部抽得痛,脑袋晕眩。
如果说在黑暗中能看见客厅里设置的轮廓,那么现在连微弱的视觉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那是比所有的黑暗都可怕的漩涡,身体不断地坠落。
唐鹤涵是要她死么?
是的。她快要死了。
其实这样也是好的吧?算是解脱吧?可是她好舍不得妈妈,希望自己的离去不要太伤心。
想到那创巨痛仍的妈妈,水翎羽的眼泪止不住地滑落,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腿停止踢蹬,抓着唐鹤涵衣服的手坠落在地毯上……
到了另一个世界,如果问水翎羽,你恨唐鹤涵么?
她该恨么?
她不知道。
因为他们的遇见难以冰释……
当清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游移在地毯上,水翎羽的羽睫颤了下,缓缓睁开,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再发现自己还躺在地毯上。
还有什么落在她锁骨处……
水翎羽微微转过脸,近在咫尺的一张鬼斧神工的冷毅脸庞,正沉静地闭着双眸,狭长的眼线像鹰隼。
她吓了一跳,立刻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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