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李泰愤怒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划拉到了地上,墨水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漆黑的墨汁将地面涂黑了一大片。
对面的希帕蒂亚抬起头,从鼻梁上取下自己的水晶眼镜折叠好挂在胸口上,金黄色的支架在两半雪白的山峰印衬下显得极为醒目。
“不要诱惑我,没用的,你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也没用。我们用尽了办法,依然不可行,火药作为一个长久的推动力量似乎并不可行,因为这股力量过于暴烈,不好控制,只要我们一开始着手控制就会发生爆炸,用什么方法都不行,火药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推进剂,这话云烨以前说过,我不相信,现在不信都不成了。”
李泰垂头丧气的坐在巨大的桌案旁边,用两只手支着下巴,意兴阑珊的说。
“真的?”希帕蒂亚的眉头一挑,她居然真的在脱衣服,房间里有些阴凉,褪去衣衫之后,希帕蒂亚光洁的皮肤因为寒冷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突起,两只手半掩着胸部,却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粉红色的乳头在指缝里若隐若现,桌面遮住了下面的春光,让李泰想看也看不见。
李泰很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刚才话在一瞬间就忘得干干净净,三两步走过去,就把脑袋埋在希帕蒂亚丰满的胸膛上……
过了很久,赤裸着身子的李泰用手轻轻地在希帕蒂亚曲线玲珑的身体上缓缓滑动着,小声的对希帕蒂亚说:“谢谢你,小雅,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希帕蒂亚媚眼如丝,红润的脸颊像是能挤出水来,将自己发烫的脸颊埋进李泰的怀里蹭蹭。笑着说:“你对我也很好啊,青雀,不管我多么任性,你都没有管束过,只是让我快快乐乐的生活,像只小鸟一样尽情的高飞。有了你的庇护,我才能将自己的传承进行下去,知道吗?我比所有的希帕蒂亚都幸运,有一个强壮如山的亲王在宠我,爱我。”
男人没出息的一点就在这里,经不起女人的三两句甜言蜜语,被人吹捧一下就觉得自己可以拔山填海,穿好衣服的两个人又坐在桌案前面分析上一次失败的原因,严肃的就像是书院的课堂。根本就看不出俩人刚刚翻云覆雨过,只有房间里淫靡的气息还没有散去在努力地证明在两人高尚的面孔背后,好像还研究了点别的。
“这是我们学问的极限了,如果物理学没有进一步的发现,没有理论上的支持,我们已经做到极限了,想要有进一步的拓展,我们需要云烨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我现在只希望这家伙能早点回来,这对我们的研究很重要。非常的重要,一个好好的学问家,现在变成了军人,和政客,还是三流的,我要在他忘记那些高妙的学问之前。挖空他的脑袋。”
用不着李泰来挖空,云烨现在自己就已经快把自己的脑子挖空了,拳头大小的启明星还没有消失的时候,灿烂的烟花就在地平线上升起,程处默已经从后方向大食人发起来突然进攻。两万多仆从军正在山谷口不断地拉铁丝网,修筑阵地,在程处默看来,与其被动地防守,不如积极地进攻,打乱大食人的阵型,让他们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有效的进攻。
四十天的艰苦跋涉,已经耗干了这支队伍的精气神,不管他们的信仰如何的坚定,肉体的疲惫还是如约而至,只要不行军,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睡觉。
凌晨是人的睡意最浓烈的时候,简陋的拒马挡不住程处默的铁骑,几乎在一瞬间,营寨的大门就被火药弹炸开,程处默的骑兵在大食人的营寨里纵横奔驰,很多时候用不着多下功夫,纵马从低矮的营帐里踏过去就是了。
火药弹的爆炸声惊醒了沉睡的大食人,他们穿着单薄的衣服从营帐里冲了出来,好多彪悍的大食人连鞋子都没有穿上。程处默的挥舞着马槊声嘶力竭的要求自己的部下随着自己冲锋,他想彻底的答乱大食人的部署,这样一来,驼城碾压过来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们彻底的消灭。
在程处默发起攻击的那一瞬间,驼城开始迈开步伐缓缓地向优素福的大军逼近,十里之地并不远,刘正武玩命的催促骆驼,将驼城前进的速度提升到最高,骆驼厚厚的脚掌踏在大地上竟然也形成了类似千军万马奔腾的效果。
就在驼城靠近大食人营寨的时候,大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溜火光,大食人黑漆漆的营寨突然间变得灯火通明,营寨的高台上站满了全身甲胄的大食人,那一溜火光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蔓延成了一片火海,刘方的脸色在刹那间就变得阴冷如铁。
“这是大食人的计谋,他们预料到我们会突袭,所以提前布置了陷阱,这片火海阻挡了我们的去路,程处默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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