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情,我堂堂晋王怎么会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两只手上绑着布条子的李治矢口否认,故作大方的拍着两只手坐在石头上显得非常豪气。
“哥哥我在书院苦熬了四年多,比你们谁留在书院的时间都长,这里的先生是个什么性情我会不知道?你是王子也还,白丁也罢,在书院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垒汗山,泪山,这是书院里仅次于开除的严厉惩罚,你以为这些先生就因为看你不顺眼就故意惩罚你?”
李佑狐疑的围着李治转悠,想想这家伙的斑斑们劣迹,叹口气又说:“你在担心那些敌人突破云中骚扰晋阳?为了多储备一点物资军备你才如此的不择手段的?”
李治依然板着脸小声的对李佑说:“不管我犯没犯错,我现在都在接受处罚,只要假山垒好,就再也不会有人提起这件事,对错并不重要,四哥,忘了他好吗?”
李佑不再多说话,而是开始传授他如何绑好手上的布条子,才不会伤手,如何搬石头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如果可能,那些熊猫也能合理的利用一下。
“就是那头脑袋上有伤疤的,只要你给吃的,它就会帮你搬石头,书院只规定不许用牲畜,也不能找人帮你,熊猫可不是牲畜……”
于是李佑走了之后,兕子来给哥哥送饭的时候吃惊的发现,一头肥硕的熊猫从远处哼哧哼哧的搬过来一块石头送到李治的身前,然后就张着嘴等吃的,李治把石头放好之后,就会给它的嘴里扔半截新鲜的竹笋,熊猫嘴里嚼着竹笋转过身子接续去远处帮着李治搬石头。
夏天的笋子不值钱,几个铜板就能买好多,兕子生气的把熊猫揪过来,示意它不许再去搬石头,哥哥是犯了错在接受惩罚·不能取巧的。
李治坏笑着又抛给熊猫一颗竹笋,那只熊猫立刻就跑着去搬石头了,也不知道这只熊猫出自哪位高人的调教,硬是懂得食物需要通过劳动来换的道理。
兕子又看见这只熊猫用两只前爪抱着石头·用两只短小的后腿磕磕绊绊的走过来,似乎决心把自己的劳动进行到底。
李治接过石头,在熊猫的脑袋上拍拍,从自己的食盒里取出一块蛋糕喂给了熊猫,兕子走的路也有点多,小脸红润,可能是在书院里心情好的缘故·少女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婴儿肥。
兄妹二人和一只熊猫坐在亭子底下吃饭,李治吃着吃着抛掉手里的筷子说:“小妹,我很想去云中·那里有我的封地和子民,现在云中的局势一日三变,魏征在云中听说也是在艰难的应付蛮族,这些年我殚心竭虑的为晋阳的百姓操持,不知不觉间发现已经和他们结成了一体,张谏之在阳曲和汾州征发了五万民夫准备重新修整云中的长城,尤其是牛皮关,白登山到凉城一线,工程量非常的浩大。
以前我认为没有必要这样做·我大唐有无敌的骑兵,自然能御敌于国门之外,现在发现·无论我们多么的强大,依然不能让所有的人敬畏我们。
你知道我的性子,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想招惹谁,但是别人也休想欺辱我!李纲先生真正要惩罚的是我的这个心思,他想通过垒假山这种最艰苦的体罚要我放弃,他老人家认为我不够合格,我确实没有足够的体力垒完假山,但是有熊猫帮我,我一定会完成的。”
“九哥·你也要走了吗?”兕子泫然欲泣,拉着李治的衣角如同幼儿时期一般无二。
“九哥长大了·该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兕子,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地治病,把身体养的壮壮的,到时候我带你去骑马,咱们李家的人不会骑马可不成。“
说着又不放心的对兕子说:”你要是不喜欢住在皇宫里,就住到玉山行宫里去,离瀑布远点,到了晚上能吵死人,只有尉迟恭才喜欢住在那里听噪音。观澜台就非常不错,春天有花,夏天有雾,秋天有斑斓的红叶,冬天有皑皑的白雪,你本来就喜欢清静,看看书,弹弹琴,好好地在那里修养,等我从云中回来,说不定就能见到你的驸马,也不知道父皇和母后会把你许配给怎样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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