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全副武装的两百名家将被城门官挡在城外,不管云烨如何的暴跳如雷,古板的城门官依然不放行,横躺在城门洞子里,让云烨先把他踩死再进门。
“嚯,好啊,全身披挂啊,谁这么不长眼的又惹你了?老夫看看啊,铁甲,马槊,强弩,飞爪,链子锤,咦,小子不要命了,八牛弩这东西是能随便拿出军营的?你打算干什么?攻打皇城?两百人是不是少了点?”
老不要脸的刘弘基是今日的值星官,带着十几个爪牙,从街尾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拿手指头敲敲家将身上的甲叶子,最后一巴掌抽在云烨的盔帽上大声说:“快滚,如果嘴里再敢说出半个不字,老夫就命金吾卫把你的这些虾兵蟹将一锅烩了,带兵闯朱雀门,陛下干过一回,以后就没人敢干,不要命了。”
云烨阴着脸把自己的盔甲解下来,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其余的家将也跟着这么干,不一会,人都成了穿着短衣的百姓。
“这个样子进长安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对了,横刀可以拿上,你是侯爵,该有的威仪不能缺,小子,小声的告诉老夫你进城打算找谁的麻烦?如果是房玄龄的,马槊你也能拿。”
“小子去拜神仙,一个欠了云家三千两黄金的骗子神仙。”说完话,就留下管事照顾马匹和兵刃,铠甲,自己带着人直接就去了崇宁坊的袄教寺庙。
长安县的县令快要吓死了,点齐了捕快跟在云烨的后面不断地哀求,把人揍一顿就算了,不敢出人命,出了人命谁都不落好。
后来看到云烨进了神火庙,这才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珠子。长吁了一口气,找了个卖凉粉的摊子坐了下来,准备看好戏,只要云烨不找大唐百姓的麻烦,他才懒得管这些胡子的事,胡子的性子野,而且不识礼教,眉毛胡子一大把的长得一个摸样,今少一个。明多一个的谁记得清楚。
云家的做派果然没有让长安爱看热闹的百姓失望,只要是庙里的胡子,见一个打一个,能跑能动的不算挨打,需要重新揍。
老张半死不活的躺在大殿里。听到外面连天的哭号声,一下子就精神了,坐起来哈哈大笑,指着狼狈的跑进大殿四处躲藏的胡子大骂不已,样子嚣张,令人生厌。
听到神庙的人禀报了云烨大肆打砸的消息后,不但大长老。就连其他的长老也长松了一口气,云烨如此的肆无忌惮,就说明,云家确实与光明盘失踪之事没有牵扯。与大唐的一位实权侯爵硬碰硬,他们也有很深的顾虑。
“我们出去吧,见识一下这位有纨绔之名的侯爵阁下,我相信。最后的解决方法,无非是钱财而已。”
众位长老随着大长老走出密室。站立在熊熊燃烧的光明灯前面,等着云烨的到来,老张刚要出口讥讽两句,却在大长老冰冷的目光逼视下,自觉地闭上了嘴,乖乖地守在两箱子金块跟前,不离开。
云烨在护卫的簇拥下进了大殿,瞅了一眼光明烛,吩咐众人抛掉手里的木棒,把横刀入鞘,命他们守在大殿外面,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对于云烨对光明神保有的起码尊敬,还是博得了大长老的好感,也从人群里站出来,抱着双臂向云烨施礼。
云烨有样学样,也抱着自己的双臂向长老回了一礼,虽然很不标准,大长老很满意的笑着说:“云侯为何会如此暴怒?“
“我只是来拿我的金子,顺便把这个没用的废物带回去处置,但是,长老你就不给我给一个揍我护卫的理由么?“
“尊敬的云侯,沙耶死了,他的随从也死了,珍贵的光明盘被万恶的凶手砍成了两半,在这样突兀的情况下,有两个人到我的寺庙里来要执行和死人做的约定,睿智的云侯,假如是你,你会怎么办?“
“那两个人这时候一定已经被剁碎喂了狗,我是侯爵,自然可以这样做,你一个化外之人,有什么胆量敢动我家的人,你说的那个沙耶长老,带着人半夜潜入我家,虽然被我杀掉了一个,我依然仁慈的饶恕了他们,本着对神灵的尊敬,我还同意了他的请求,大长老,你觉得这件事可以轻易的揭过去么?“
大长老回头吩咐一声,那个巨汉又提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走了出来,把箱子放在云烨的脚下,又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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