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进了竹楼,刘进宝跟着进来,随他前来的都是云家的护卫,自觉地散开,警戒在竹楼周围。
“你这次出来没有告诉别人吧?“云烨拧着眉毛问刘进宝,他担心李安澜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岭南,那样不利于自己看到一个真实的现状。
“侯爷没有让小的告诉别人,只说让小的来蒙寨,自然谁都不会说,就是楼下的自家弟兄,也是才知道的。“
“不错,老庄到底还是把你调教出来了,有一点独当一面的意思,我来到岭南就没人知道,家里,朝廷没人知道,或许陛下知道我被窦燕山绑架,但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我会穿越十万大山来到岭南。“
“窦燕山?“刘进宝的神经再一次紧绷起来,这是一个绝世凶人,烧长安,狙击皇帝,给皇帝下毒,可谓凶名在外,让人不得不紧张。
“不是给你说了么,那家伙死了,要不然你家侯爷我会有心情在这个小寨子里度假?“
“您杀的?”
这话一出口,刘进宝就知道不妙,自己刚才还口若悬河的说侯爷勇猛无敌,杀几个毛贼如同捏死几只蚂蚁,这话出口,就说明刚才说的全是废话。
挨了一脚,刘进宝放下心来,侯爷肯踹人,就说没事。
‘侯爷,那牛头金可是罕世之宝,您干吗不留下来,给小少爷们添点福气,献给公主做什么,好东西就该全是咱家的,就算公主是少爷的母亲,也是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法?”云烨明知故问。
“少爷是咱家的人,公主可不是,您给少爷什么东西都是该的,可是公主不同,她一门心思的扑在领地上,除了喂养少爷,从不关心云家,咱家的商号在岭南也是要交税的,交的还比别人家多。老刘掌柜找我说好几回了,让我劝劝公主,就算不给云家优待,,至少要公平才是。您说她这是不是胳膊肘子朝外拐?”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多嘴婆,金子就不是给公主的,是给那些人看的,没有诱饵他们怎么到深山里去?不去深山,我怎么把它们都干掉?不干掉他们冯盎怎么打消独占岭南的心思?至于公主多收了云家的税,那是应该的,岭南的商铺本来就是给她的例份钱,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一点小钱也争,真是没出息。”
听到侯爷的计划,刘进宝激动的,脸上的几颗红麻子都泛出光来,拍着胸口说:“侯爷您要小的干什么,就吩咐,一定**他们,连点渣滓都不留。“
刘进宝激动地都要哭了,自家侯爷终于学会杀人了,在他看来,一个没杀过人的侯爷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侯爷,自己这把没见过血的宝刀无用武之地,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好本领,江叔说过,自己就是一个天生的杀才,有一天一定会死在刀剑之下,没关系,只要在临死前能杀个痛快,死了也没关系。
云烨被这家伙显露的杀气吓了一跳,这狗东西满脑子就是杀人的心思,看他的状态,似乎现在就想找个人来杀杀,怎么关中灵秀之地尽出这种二货。
“老实告诉我,到了岭南你杀了多少人?”没问杀了几个,从这家伙满身浓的洗都洗不掉的杀气看,死在他手里的人两只手恐怕数不过来。
“侯爷,小的也就随着大军去了一趟海那边,有个小国家的人不准咱家的商队在他们那里用勺子换宝石,香料,所以老刘掌柜就动了怒,咱家还有公主家,就出动了三百人,把那个小国家给灭了,侯爷,现在风不对头,船还回不去,要不然您会看到一船的珍宝,拳头大的宝石,绿莹莹的,还有猫眼石,老刘专门藏起来一些极品的宝石,准备回家的时候献给老奶奶,还说咱家的东西给了公主可惜了。”
云烨会心的一笑,辛月的影子无处不在啊,李安澜多收点税都会被掌柜的抵触,可想而知,堂堂的公主一定没有拿到自己的例份,混的连那日暮都不如。
“容儿的例份该不是也没有给吧?”
“侯爷,小少爷怎么会少,三间屋子的宝贝都堆到房顶了,何家大娘子掌管着钥匙,公主要了几回都没给,每个月和刘掌柜对一次账,小的作见证,一笔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少爷百粹那天,刘掌柜还有何家大娘子招呼的,在邕州城里摆了流水席,三天,谁来都可以,只要给小少爷祝了福,给句口彩,随便吃,方圆三里地的羊都杀光了,刘掌柜还说菜式简单,人太少,对不起小少爷。”
云烨的嘴张的老大,这也简单?不过也是,岭南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好吃的,海里的宝贝关中去的人吃不惯,山里的山珍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唐朝没人爱吃野味,毕竟野生的东西瘦得厉害,没什么油水,还比不上云家庄子的菜式丰富,邕州城的常住人口撑死了两千多人,连关中的小镇都比不上,确实寒酸了些。
“你们把公主抛开,她就没生气?不是说城里多了好多前来求婚的人?“云烨不明白李安澜抱着什么心思,如果给辛月,自己的孩子百粹自己还做不了主,会把房子都一把火点了,蜀中的强悍女子,一个弱势的公主比不了。
“公主为什么有意见,咱家的少爷,下人们想要办得隆重一些,又不用她出钱,再说了,我们都是少爷的仆人,不是公主的,这一点刘掌柜,何家大娘子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少爷离不了娘,小的们有心给少爷再建一座大房子,现在住在小小的公主府,委屈少爷了,想想咱家在京城里的房子,再看看少爷住的,何家娘子说一回,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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