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回不用安奎拉浪费口舌,哈洛温就已经否定了这种推测的可能性。
“不可能,留下足足一半兵力看守大营,却带另外一半兵力来寻求决战,这不合逻辑,难道决战鲁嘉还打算有所保留吗?那鲁嘉未免也太愚蠢了,除非他对我军战斗力的认识还停留在过去。”
其实不用哈洛温说,自语过后的克洛斯很快自己也摇头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于是,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安奎拉。
“很简单,留守大营的必然都是老弱病残,以我估计,匈奴人可堪一战的兵力大约在三十万,而眼前有二十万人,也就是说鲁嘉他隐藏了十万人作为后手。”没有给手下两员大将玩什么高深,安奎拉直接详细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们看看后方和南面,再回头看北面,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不同?”
就着安奎拉的提点,克洛斯和哈洛温立刻转头看了一圈后方、南面和北面的战场,然而除了一片平坦开阔的草原,两人都没有觉有什么异常。
这一次,安奎拉的语气变得稍微严肃了一些,显然他是要郑重指出两人的不足了。
“身为一军统帅,最重要的莫过于在战场上根据敌军的态势洞察先机,而要想洞察先机,就要有细致的观察和审慎的思考,你们两个太草率了。你们再看!”安奎拉说到这,转身手指北面方向,目光深沉道:“北面虽然也是一片开阔地,但从我们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大约从三里外开始,整个地表开始呈现小角度的起伏。”
安奎拉话音刚落,克洛斯两人已是脸色一变,再一次仔细看了三面的地形,对比之下略一深思,随即齐齐露出恍然之色。
“懂了?”安奎拉眼中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是末将疏忽了。”克洛斯和哈洛温两人同时躬身,语气诚恳而又带惭愧道。身为罗马军团冉冉升起的新一代将星,两人都是能力出众之辈,安奎拉的提点已经如此明显,他们自然不可能再毫无所获否则的话,他们也不配和安奎拉一起,亲自指挥这场与匈奴人争夺大6霸权的决战了。
其实,说起来,真的很简单,营地的后方也就是西面还有南面都是一片坦荡的草原,而北面如果是站在地面上平视可能看不出什么然而站在高塔上却是一眼就能看到几里外地面开始下沉,渐渐形成一个大宽度的凹地,而毋庸置疑,如果匈奴人的后手是打算突袭的话那么就只会是在北面,其他两面,他们一靠近恐怕就被现了。
“记住,我们和匈奴人之间的战争,真正需要花费精力去思考的就是如何时刻去抓住匈奴人的想法,只要掌握了他们的想法,剩下的不过是收割胜利罢了!”安奎拉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动的是令克洛斯和哈洛温都不禁感到诧异的犀利锋芒,安奎拉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文雅多谋,却很少人知道,在他的内心,其实是一个纯粹的罗马军人的性格,那就是自信和骄傲,安奎拉坚信,只要掌握了大局上的主动权,步步抢占先机,在局部战场上,精锐的罗马军团完全可以用压倒性的优势击败匈奴人!
就在高塔上三人交谈之际,大营内兵力调动已经开始,原本布置在后方和难免的弓弩手和一部分重装步兵纷纷汇聚,充实到正面的前五道防线上,这样一来,正面防线上的罗马军团的兵力也达到了近12万人,与匈奴人的兵力对比大约是1:2略欠,如果这样的比例放在真正的守城战,那已经不用打了,匈奴人毫无机会,但车阵毕竟比不了高大坚固的城墙,因而孰胜孰败,尚难预料。
呜呜呜~~~
就在残存的两万余匈奴骑兵继续饱受箭雨的摧残,踏着血路逼近车阵的时候,辽阔的草原上再一次响起连绵无际的号角声,这是全面进攻的号角!
单于大纛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匈奴大军的最前面,匈奴人崇拜英雄尤其是在战场上奋勇作战的勇士,因而即便是单于,一旦亲临战场也必须冲在前面,否则很可能为人所不耻,当然了,匈奴人也不是不懂变通,要是次次都让大单于深陷险境那还得了,因而匈奴人将象征单于的大纛视为单于本人,单于可以落在后面,但大纛必须冲在最前面充当匈奴人前进最醒目的标示。
正因为如此,护卫大纛的足足有五百名全副重甲的匈奴勇士,这些勇士将确保大纛始终屹立不倒!
当十五万骑兵齐齐迈出前进步伐之时,仅存万余人的匈奴先锋终于和坚固的车阵狠狠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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