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重装步兵军团休息,尽快恢复体力,轻骑兵立刻从两翼包抄上去,用骑射扫清山坡上的那些小弧形车阵后的防御力量,重骑兵直接从正面突击,以击溃正面弧形防御阵地为目标,突破后无须再向山顶进攻。”沉默了片刻,老亲王蓦地开口道,语气不容置喙。
尽管内心感觉不等步兵恢复状态就如此急切地单靠骑兵起进攻并非最佳选择,不过这命令出自老亲王之口,就是借罗马将领一个胆子也不敢违背,于是立刻行了一记军礼,大声应道:“遵命!”而后转身大步离开去传递军令。而老亲王,依旧身形如松般挺立在高地上神情肃穆地眺望着即将血肉铺撒的战场。
“轰隆隆~~”传令的将领走下山坡没多久,只听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响起,山谷内,显得有些混乱的罗马军队中倏然分出三股烟尘径直向对面的哥特人阵地冲去。左右两翼,俱是轻甲控弦的骑射马队,而中央,则是清一色高俊战马、身负重甲的黑色铁骑!
尽管只有数千骑兵,但在眼界中如此狭小的区域内如潮而动依旧是声势骇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山坡上躲在单薄的车阵后面的那些哥特人都已是神情惶然,手足颤。
“阿普杜勒萨哈~~”两翼的轻骑兵飞逼近山坡,一声声阿拉伯语的大喝突然从骑群中传出,接着就只见那汹涌的骑兵倏然间就分成了无数小队,四散而去,如此复杂的地形上,这些阿拉伯的轻骑却是轻而易举地完成危险的进攻中队形变幻,没有出现任何伤亡,不禁让人感叹这些天生马背上的战士的恐怖骑术。
分散开来的轻骑犹如一群嗜血的鲨鱼,从山的两侧包围而上,待到哥特人的身影出现在射程之内,立刻毫不犹豫地张弓箭,倾洒出了第一波箭雨。
嗡嗡嗡~~
乌云一般的箭雨呈仰角腾空而起,而后精准无误地飞至车阵上方方才笔直坠下,近乎垂直的覆盖式射击让哥特人无从招架,仅仅一波箭雨就彻底淹没了一处最靠近山脚的车阵。那密密麻麻插满了每一处空间的恐怖场景让人不寒而栗。
山顶上,暴跳如雷的沙弗拉克斯咆哮着下令弓箭手反击,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哥特弓箭手们晕头转向地站到射击位置,举起弓朝着山下肆虐的轻骑开始了齐射。
嗖嗖嗖~~
占据着高处优势的哥特人的确拥有更远的射界,他们轻松地将箭雨洒得很远,然而,他们忽略了山风,雄劲的山风将原本密集射出的箭雨在半空中吹得七零八落,飘得到处都是,山脚下,现了箭雨袭来的罗马轻骑们立刻呼哨一声,收起骑弓,如退潮的潮水哗哗地向后退去,转眼间就退出了箭雨的覆盖范围,几秒钟后,笃笃笃,天空中落下的箭雨尽数插在了空地上,除了溅起的一丝丝尘土,毫无收获。
而趁着箭雨的间隙,罗马轻骑兵们则狞笑着再次策马上前,张弓箭向山坡上的哥特人倾洒出又一波箭雨,而当哥特人反击的箭雨袭来他们又如同滑腻的泥鳅一般退开,除了偶尔有几个倒霉鬼被流矢射翻之外,双方你来我往的箭雨互射中,罗马一方的损失微乎其微,而哥特人,却是在箭雨的洗礼下鬼哭狼嚎,伤亡惨重。不少小车阵内的哥特人都是抱头鼠窜,直接丢弃了阵地,逃亡山顶以躲避无处不在的刁钻利箭。
就在哥特人的两翼被迅捷如风的轻骑压制得没有脾气的同时,他们的正面防御阵地也同样是遭遇重创,原本是用来抵挡和迟滞步兵进攻的小车阵面对重甲铁骑的突击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罗马人的重骑兵方阵嚣张地如墙而进,但山坡上的哥特人却没有任何办法对付那些全身披甲甚至连战马都穿戴着马甲的骑兵,稀稀拉拉的弓箭和犀利的战斧对于身着双层甚至三层甲胄、内里还穿着柔韧丝质衣服、配备着坚固盾牌的骑士毫无威胁可言,而那些高健战马的骑士却可以如屠宰牲口般用马蹄将他们踩成肉泥亦或是用手中的骑枪、战剑将他们劈成刺翻砍倒,单薄的护甲在罗马人精良的装备武器面前犹如纸一样不堪一击瞬间就被撕裂。
血肉横飞中,哥特人惊恐地现,战斗似乎正朝着他们最不愿看到的情势展。罗马精锐军团的战斗力远他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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