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首刀在汉朝时,不过数斤之重,用来对付匈奴这些游牧民族不是问题。
那时期,这些游牧民族缺铁,没有好的铁甲,环首刀足以对付。历史发展上千年,突厥这些游牧民族也取得进步,虽然远远不如中国的进步,他们也有不少铁甲了,环首刀太轻,已经不能对付铁甲了。
唐人把横刀打造得更重,对付突厥这些游牧民族更加有效,是以,唐军挥着横刀,横扫世界,打造出了一个梦幻般的大唐王朝!
周阳的历史不好,兵器史更是一片空白,却对战争有着惊人的理解力,不仅改进了环首刀,还为此刀命名为“环首刀”,也是许是巧合,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不管怎么说,此刀一出,一个新的时代即将诞生了!
强汉大军,纵横无敌的时代,即将到来!
接下来的事情,周阳就是与丁隽,还有这里的人研究汉军将要采用的战术。要练兵,首先就得确立使用何种战术,要不然,这兵练出来也没用。
比如坦克,最早出现时,用来支援步兵。古德里安,却是把坦克集中使用,作为攻坚的利器,纳粹军队因此而横扫了欧洲。
这战术一定要制订完成,这非常重要。对这事,周阳有腹案,可是,并不妨碍听取别人的意见,完善这一战术。
博采众长,兼纳并蓄,才是王道!
这里的人,人人头脑灵活,是很不错的战术专家,有他们参与,在周阳的主导下,一套影响深远的战术逐步完善。
长信宫。
窦太后斜靠在软榻上,面前的短案上放着虫罐,发出清脆的虫鸣,极是欢畅,仿佛在向窦太后邀宠似的。
窦太后竖起耳朵,听着虫鸣声,极是欢喜,老脸上满是笑意。
她眼盲之人,这么多年来,就是靠听虫声度日,听着虫声,特别亲切。
“禀太后,梁王求见。”侍女急匆匆进来禀报。
“阿武?”窦太后一听,身子一动,就要站起来。可是,又靠了回去,脸一沉,脸上的笑容刹那消失不见了,冷哼一声:“哼!让他呆着!”
“太后,你这是?”侍女小心翼翼的问道。
梁王是窦太后的心尖肉,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随时会问起。梁王进宫求见,她却不见,这事太让人想不明白了。
“他是不是把他的美人赋吟厌了,这才想起老身?来长安这么多天了,这才进过几次宫?”窦太后的怒火不小。
侍女这才明白过来,忙退了开去,此时千万别去惹她。
握着龙头拐杖,窦太后坐了起来,气哼哼的道:“叫那没良心的东西进来!”
“诺!”侍女忙应一声,快步去传梁王。
不多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梁王大步而来,一脸的笑容,远远就嚷了起来:“母后,母后,武儿看你来了!”
“笃笃!”窦太后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喝道:“没良心的东西,跪下!”
“母后!”这事太出人意料了,梁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母后,你这是何意?”
“还站着?”窦太后气哼哼的:“是不是你这梁王翅膀硬了,老身管不住你了?”
这话很严重,语气极为不善,梁王虽是不愿,只得跪下了:“武儿参见母后!”
“阿武,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是不是吟你的美人赋去了?现在才想起老身。”窦太后对这个儿子最是疼爱,哪天不想他,偏偏梁王到了长安,不常来请安问好,要她不恼都不行。
原来是这事,梁王反倒是放心了,笑呵呵的道:“母后,你这就错怪武儿了。武儿是母后的心尖肉,哪能不念着母后的好呢。母后,武儿这些天在忙,忙着为玉儿订一门亲事。”
玉儿,就是刘莹玉,是梁王最钟爱的女儿,窦太后对这个孙女也是欢喜,一听这话,满腔的怒意刹那不存,一脸的急切,冲梁王招手:“阿武,你怎么不早说呢?”
“母后,武儿是想让你欢喜嘛。”梁王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跑到窦太后身边,一双手在窦太后身上轻捶着,动作很熟练,看来没少讨太后欢心。
“你这坏东西!”窦太后回嗔作喜,笑骂一句,在肩头上指指:“这里,这里!轻点!你想把老身的骨头捶散?就这样!这才是武儿!”
笑得鼻子眼睛作了一家人,欢喜不禁,一张嘴裂成了荷花。
窦太后越是欢喜,梁王所谋越能成功,梁王大是放心。
“阿武,玉儿好吗?”窦太后一脸的慈祥之色。
“母后,玉儿好着呢。”梁王大拍窦太后的马屁:“玉儿心念母后,天天诵《老子》,为母后祈福。”
“呵呵!”
《老子》,也就是《道德经》,在当时是汉朝治国方略的指导经典。窦太后也好此书,一听这话,笑得更加欢畅了:“难为这丫头了!阿武,你怎么不把玉儿带来长安,让老身见见?你不孝,你不孝!”
“母后,不是武儿不带,是皇上没旨意,武儿不敢违旨呀。”梁王抓住机会,给景帝弄祸事。
“皇上?哼!”果然,窦太后一闻是言,大是不满,手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问道:“阿武,你要给玉儿订亲,这男家是谁?门当户对吗?会不会疼玉儿?可别苦了玉儿。”
唠叨不已,却是尽多疼爱之心。
“母后,这事太大,武儿也拿不准,这才来请母后作主。”梁王很会讨窦太后欢心,话才说了一半,窦太后就拉着他的手,要他坐在身边,轻抚着他的额头,笑得跟开心果似的:“武儿有孝心!有孝心!老身的孙女儿,老身不作主,还能谁来作主?是哪家?”
“母后,武儿一到长安,把功臣子弟,世家子弟,挨个访查,想给玉儿找一个门当户对,又能体贴人,最好还能建功立业……”梁王一本正经的说起挑婿条件,非常苛刻。
“阿武,你这是挑女婿吗?这样的人,长安有吗?放眼大汉,也没有这样的人吧。”窦太后嘴里虽在埋怨,脸上却是笑容叠了一层又一层,最后下了结论:“你这个做父亲的,用心,用心!不象有些做父亲的,把自个的女儿当礼物一般送出去,嫁给病夫,哼!”
虽没明说,梁王却知道,那是在说景帝。窦太后越是对景帝不满,对他越是有利,笑道:“谢母后夸奖。母后,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虽然不多,还真有那么一个。”
“有这样的人?”窦太后歪着脖子沉吟起来了,问道:“是谁?”
“母后,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周阳了!”梁王声调有些高,一副激动之慨,仿佛他的女儿嫁给周阳有无比的幸福似的:“阿母,你是知道的,周阳少年英雄。虽是少年郎,却为大汉立下如此大功,将来还不知道建立何等功业呢!周阳是世家子弟,知书识礼,玉儿嫁给他,能亏了她吗?”
“要把玉儿嫁给周阳?”窦太后很是意外,一脸的诧异。
“是呀,母后!”梁王还没有发现不对劲,甚是得意的道:“把玉儿托负给周阳,武儿放心。这事,还得母后作主。”
“这事,老身作主了,不行!”窦太后脸上的笑容刹那间消失了,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一点。
“……”
梁王万未想到,窦太后竟然不同意,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
梁王要成大事,就得拉拢朝中大臣。周阳这个新近崛起的人物,他能放过吗?要拉拢周阳的最好办法,就是结亲。只要亲事一结成,他就是周阳的岳父,周阳能不帮他吗?
周阳帮他了,周亚夫能不帮他吗?
周阳风头正劲,炙手可热,周亚夫名满天下,位高权重,这两父子一帮他,大事成也!
他和周亚夫有仇,这事他不能出面,得请动窦太后,要窦太后赐婚,一切就不着痕迹了。窦太后出面,周阳就算有心要拒婚,也得好好掂量。
窦太后心向着他,一心要他做皇帝,这事一说,窦太后必然一口应承。
可是,谁能想得到,窦太后竟然不同意,梁王宁愿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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