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听从范增之言,项庄知道,以后诛杀刘邦的机会会更少,想了好一会,项庄看着范增,叹道:“并非我不去刺杀刘邦,老先生您也知道,羽兄此时已被刘邦说动,他已无心诛杀刘邦,我即使进入大帐,已献舞为由,伺机刺杀,羽兄又岂会坐视不理?那时,局势逆转,我们进退维谷,如之奈何?”
范增见项庄也要拒绝自己,他略显不悦,刚要开口,项庄却先一步说道:“如果老先生肯听我一言,我们不妨从刘邦募兵这块做文章,抨击刘邦,尚有一线希望!”
项庄既然已经拒绝,范增知道,指着项庄已经无意义了,但项庄却又提醒范增,可从刘邦募兵这块做文章,这也许是个办法,也是唯一一个诛杀刘邦的机会,范增沉思许久,最终,他还是点头答应了此事。
两人又商量好一会,才匆匆向牙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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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大帐之时,帐内已不知喝了多少杯酒,此时项羽和刘邦等人皆有醉意,范增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却听到,刘邦和项羽正在讨论,关中多匪盗,故此才会严守函谷关,防止匪盗窜入关东,以免威胁到楚国的根基等语。
这种言论,也只能骗骗三岁小儿,但项羽却听得津津有味,大概是喝醉了的缘故,想到此,范增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他起身斥道:“曾有人指出,刘邦将军独占咸阳宫,醉枕美人,扼守函谷关,想要自立为秦王,已子婴为相,收买关中人心,可有此事?”
范增的突然难,让刘邦心中一凛,他慌忙起身回道:“绝无此事,这件事是曹无伤恶意中伤!”
“恶意中伤?”范增冷笑两声,又道:“那刘将军大规模在关中募兵,已青壮为主,想要扩充军队,这又是何目的?难道,你要公然与上将军对抗吗?”
“你……!”刘邦被范增说的哑口无言,大帐内忽然剑拔弩张,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二人身上,都在期待下一秒,项羽是否会因为范增之言而动怒。
但很显然,项羽此时已酒醒三分,他怒视刘邦,似乎,刚刚还和自己喝酒的人,此刻变成了魔鬼,气氛陡然下降,刘邦自知无法在变白,他惊恐的倒退了两步,似乎下一秒,项羽将要挥刀砍死自己一般。
张良见形势陡然一变,也慌忙起身,拱手道:“上将军肯否容我一言?”
项羽此时已坐回到位置上,他见张良有话说,只得摆摆手:“你说吧。”
张良缓步走出桌案,来到大帐中央,范增的忽然难,早在张良的预料之中,此时他沉思片刻,在心中整理言辞,这才叹道:“当年,秦将蒙毅曾率领二十万大军,将匈奴杀出黄河以北,何等声势,何等气魄,可这么多年过去,匈奴始终耿耿于怀,他们如今已恢复元气,随时都有可能南下,骚扰关中,如果刘将军不能居安思危,提前预防,恐怕匈奴南下之日,关中将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所以……”
张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匈奴忧患北边为由,巧妙的化解了这次危机,此时刘邦已长出口气,向项羽拱手道:“没有提前和上将军打招呼,是我不对,这件事,我愿意自罚三杯,向上将军赔罪。”
一名士兵走上前,将酒杯填满,刘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倒扣过来,笑了笑,道:“痛快。”
项羽见刘邦如此,也拿着酒杯,陪酒道:“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两人各自端着酒杯,大喝几口,这时,张良在旁继续道:“当初曹无伤无中生有,诋毁刘将军,企图引起两军之间的战争,他好以此为晋身之礼,投降上将军,此等人,若无法得到严惩,恐怕他日,楚军之中还会有人不断效仿,扰乱军纪,而当我们想要处置曹无伤之时,此人却被贵军收留军中,不知道,联军收留一名叛将,是何道理!”
张良说完话,目光深邃的看了看项庄,但项庄却没有因此而显得惊慌,他依然面不改色的坐在软席上,看着张良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说着,而项羽也从张良的表情中看出,他的话似乎是指向项庄的,便干咳一声,叹道:“此事容我调查,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张良//知道,项羽并不可能就这件事去为难项庄,这件事只能是不了了之,乃继续说道:“项庄将军帅鄱阳军北上,想要自强一方,而当初怀王曾有言在先,先入关中,可为王,今日,刘将军第一个杀入关中,剿灭秦国,试想,怀王的旨意还算不算数?刘将军奉王命督关中,是否有募兵之权呢?”
张良的步步紧逼,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项庄也在这一刻知道,自己大意了,正是自己的大意,使得张良抓//住了机会,反客为主,反到给自己一击重拳,让自己无法反驳。
项羽更是铁青着脸,本想给刘邦一个下马威,却被张良说的无从回绝,此时项羽回到桌案旁坐下,目光深冷的凝视酒杯,一言不,大帐内十分安静。
项庄知道今天已不能压制刘邦,这是天意,只得做出让步,请项羽入咸阳,一切从长计议,张良又让儿子张不疑献上礼物,两个非常精致的玉制品,之后,刘邦在众人的陪伴下,离开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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