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赵高再次凝望窗外,深秋时节,到处是一片肃杀之气,沉默许久,赵高轻叹道:“我现在最担心,章邯会狗急跳墙,投降楚军。”
话毕,赵高再也不说话了,章邯若是投降楚军,倒也可以理解,可楚军日渐强大,秦军屡战屡败,自己该如何向二世皇帝交代呢?一旁,赵成也不便再打扰赵高,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窗外,长长的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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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欣早在去年,便将一家老小转移到北地老宅居住,由于战事紧张,司马欣在咸阳的宅子便一直空着,这次司马欣回到咸阳,见了赵高之后,乃住在自己的宅子里等消息。
可两天过去了,朝中一点关于增兵河北的消息都没有,司马欣有些坐不住了,如果在这样耗下去,棘原的战局会更紧,而章邯,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次难坎。
如此想着,司马欣起身在屋内踱步,这时,被派出去的亲兵在门外喊道:“长史大人,有消息了。”
司马欣听到亲兵的声音,立刻喊道:“进来。”
一名亲兵慌忙走入,向司马欣拱拱手,司马欣急忙问道:“可有什么消息?”
“问过了,宫里似乎没有任何消息。”亲兵回道。
听说宫里没有任何消息,司马欣心中隐隐感到,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慌忙拿起桌上的披风和宝剑,令道:“集结所有人,随我进宫一趟。”
司马欣一行百余人匆匆向甘泉宫疾驰而来,快到宫门口,司马欣翻身下马,在两名亲兵的陪同下,快步走了上去,他向当班的郎将拱手道:“在下司马欣,有要事求见皇帝陛下,请替我通报。”
郎将早已得到赵高的吩咐,不允许司马欣觐见胡亥,但郎将又是一个耿直的人,他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而误国,可即使自己放入司马欣,他也不可能见到胡亥,纠结中,郎将轻叹一声,他向身旁的副将递个眼色,副将会意,离去了。
宫门外,只剩下郎将和司马欣两人,短暂的沉默,郎将先是轻叹一声,又低声道:“长史大人,丞相已经下令,严禁你入宫面圣,即使我放你入内,你也进不去,如果你肯听我的,还是快点离开咸阳吧!”
郎将向司马欣做个用刀割脖的手势,司马欣不由大惊,他慌忙向郎将做个感谢的手势,两人彼此默默的注视了半响,司马欣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出了咸阳,司马欣不敢走大路,他匆匆从小路转道,直奔东郡而去。
越想越觉得后怕,这么多天赵高没有把章邯兵败的事情禀告胡亥,只能说明一点,赵高似乎在暗暗运作着什么,但他的真是目的到底是什么,司马欣却无法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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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欣的逃离,赵高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但这天,忽然宫中传来消息,让赵高即刻觐见,这让赵高心中隐隐感到了什么,是不是,章邯兵败的消息被胡亥知道了?
赵高心中虽然惊疑,但他还是匆匆赶到了咸阳宫,初见胡亥,胡亥便询问赵高,章邯兵败的事情,赵高不敢如实上报,便婉转的回答了此事,已章邯轻敌,任人唯亲来抵消责任,胡亥听后大怒。
宫中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在此时劝说胡亥,不知多久过去,赵高已章邯渎职,怠慢军情,惨遭败衄,请求严惩,胡亥命严惩章邯,赵高领命。
刚刚离开咸阳宫,赵高长出口气,愤怒与猜疑,让赵高认为,胡亥身旁的侍从都是自己的人,而且,胡亥身居宫中,常年沉迷于后宫嫔嫱之中,不可能知道前方生的战事,而此时胡亥忽然问起,唯一的解释,就是章邯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胡亥,亦或者,司马欣暗中勾结宫人,把这个消息传给了胡亥。
不管是哪一样,赵高知道,自己都不能留下司马欣,也不能再让章邯掌权,他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如此想着,赵高回到了中丞府,他立刻吩咐赵成,率兵围捕司马欣,但下午,赵成匆匆赶回,告知赵高,司马欣早已不知去向,赵高大恨,却暂时无可奈何,只得隐忍,下令,拒绝拨给章邯任何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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