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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泗河西岸的驰道上,一支三千多人的队伍缓缓前行,这支队伍的军服统一为棕色,百余杆旗杆上,书一大大的‘韩’字,这支队伍的主将,是张良。
也可以说,这是一支杂乱的队伍,他们并没有什么军纪,只是服装上比较统一罢了,这支队伍中,很多都是张良豢养的死士,也有一部分,是张良最近几年,在下邳等地募得的一些兵佣,他们跟随张良也有些年头了。
自从陈胜起义后,张良也曾动心,借机追随陈胜,伺机光复韩国,可不久之后,陈胜荒//淫无度,诛杀贫时伙伴,这使得张良认为,陈胜终究非成大事之人。
之后,张良潜心策划,等待时机,招兵买马,打造兵器,拣选旗帜,终于,山东之地,进入了全面暴动时期,他本有心投靠羋景驹,先在楚国谋求一职,等待机会,再图光复韩国,可谁知,当张良行到下相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羋景驹兵败而逃,东楚国就此败亡。
而打败羋景驹的,居然就是江东楚军,那个与张良有着不解之缘的项家,这让张良又喜又忧,喜的是,他可以凭借与项伯的关系,拜访楚军,他日谋求复国之策,忧的是,项梁此人,枭雄本色,与此人打交道,自己很难占到便宜。
可不管如何,张良都决定,先去拜访项梁,再定行止。
此时,张良已命儿子张不疑探听清楚,项梁此时身在傅阳一带,乃率军再度北上。
又行了一段距离,前方兵马躁动,张良心下迟疑,带领几名亲随向前奔去,刚刚来到队伍前方,只见远处,一彪军马列阵以待,张良不禁吃惊,这是谁的部队?
一名亲随驭马而出,在前方喝问对方来历,不久,亲随归来禀告:“将军,前方是沛公刘邦的部队,他们以为遇到秦军,才会严阵以待,此时沛公想邀请将军说话。”
听亲随汇报,张良不禁诧异:“刘邦?”
身后,张不疑听到刘邦的名字,不禁笑道:“父亲,我曾与刘邦有一面之缘,当时是在大泽一带,如今一别,可有些年头了。”
见儿子知道刘邦,张良不禁朗笑道:“好,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在泗河旁,临时搭起了一座帐篷,刘邦摆设了一些简单的酒菜款待张良,张良与张不疑刚刚入座,刘邦便笑着与二人见礼,又与张不疑续离别之情,此时,一名亲随给众人各自斟酒,刘邦举杯大笑道:“我敬二位一杯。”
刘邦本就是贪杯之人,此时得了酒,不禁多喝了几杯,微醉之时,刘邦笑问道:“不知张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张良第一次与刘邦交谈,多少会保留一些余地,此时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思索片刻,才沉声道:“我有投靠项梁的打算,此次北上,就是想去傅阳一带,拜访项梁。”
听张良提起项梁,刘邦不禁笑道:“巧了,我也是去拜访项梁的,不如,我们一同北上吧?”
刘邦也要投奔项梁,这让张良略显惊讶,他不禁问道:“一向听说沛公驻守沛县,不曾远行,这次为何会忽然北上?”
见张良问起,刘邦略显无奈道:“实不相瞒,再与秦军奋战的时候,我的属将雍齿背叛了我,举兵倒戈,致使我现在流离失所,不得不向项梁请兵!复仇雪恨。”
刘邦说出求援项梁,到是令张良惊讶,沛县反叛,刘邦失了根基,在这种形势下,刘邦能沉稳应对,转投项梁,可见刘邦城府极深,而且,他能忍辱负重,此人他日,不同凡响。
略作思索,张良笑道:“如果项梁不肯借兵,公当如何?”
“这……”刘邦略显迟疑,片刻之后,刘邦咬牙道:“若梁公不肯相助,我当另寻根基,再抗秦军,总之天大地大,总有我刘邦牺牲之所。”
“好志气!”张良不禁起身大赞一句,他日复国,也许刘邦会是自己的助力,张良此刻决定,深交此人,想到此,张良拿起酒壶将杯中酒倒满,大笑道:“我与项家曾有旧交,愿意助沛公一臂之力,不知沛公意下如何?”
“太好了!”刘邦也起身笑道:“若能得张将军相助,此事成矣……”
二人各自满饮一杯,又闲聊兵法,治国,灭秦等事情,二人无话不谈,感情也渐渐拉近,张良从刘邦的言谈举止中现,刘邦他日,绝非一阵守将可以满足,而且,自己曾经看的太公兵法,说与刘邦,每每都能被刘邦举一反三,说的有理有据,让张良觉得,刘邦的智慧,绝对是天生的,是上天授予的。
聊到下午,两路兵马合并,缓缓向北行进,路上,张良也将自己一心光复韩国的事情说出,刘邦大赞,答应张良,他日若自己能够相助,定当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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