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贾一知道來人应该是那褚留勇的指望,只是他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会來,若是來个熟人还行,打个照面寒暄两句,让人卖自己一个面子,然后把褚留勇从县城之内拽出來了事,可若是來个生面孔,那可就惨了,万一人家不买自己的账,直接开打,这兵荒马乱的,伤到自己等人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贾一就开始盼望着程处默和秦怀玉等人能够快点回來。
之前围困县城的时候,憋闷的难受的程处默等人,叫嚷着要去林子里打野味,贾一还以为他是一个人去,可是当他找秦怀玉的时候这才发现,他竟然也是跟着去了,此外还有杜荷和房遗爱,一众小伙伴只留下他一个人,要多不仗义就有多不仗义,只是现在人已经走了,多说无益,只能盼着他们快点回來。
既然褚留勇的依仗已经过來,贾一作为这里剩下的最高统帅,自然应该现身來见,穿上好长时间沒有穿的战甲,确定沒有什么问題之后,这才一把把头盔扣在脑袋上,朝着前阵走去。
出门在外,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为了避免在紧要关头有甲可穿,贾一这次出來,竟是把他的那身鱼鳞甲也给弄了出來,沒想到这才离开长安城百十里就派上了用场。
看到有人带队前來,围困县城的人马顿时收缩在了一处,并且后撤了五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是这些人身上穿着的并非是战甲,而是普通的衣衫,虽说阵列排列的挺到位,可放眼一瞅,沒人会把他们当做士兵,反倒会被当做家丁多一些。
贾一穿上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來到阵前,刚好那前來支援的队伍也已经到了县城之下,刚好跟贾一率领的人马遥遥相对。
來人并未第一时间來到贾一的面前跟贾一对话,而是扭头看向城头的方向,一个脑满肠肥穿着华丽绸缎的富家商人正在此时从城头上露出了脑袋。
在望远镜中,贾一看到真切,城头上的商人长的就跟头猪沒有什么两样,再配上非常不搭配的五官,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就这样的人别说是做生意了,就算是老老实实的种地,相信那些庄稼也会被他的样子吓的不敢生长,在他稍微有点靠山的情况下,做出这种抢人田地夺人祖产的事情,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随后贾一手中的望远镜微微朝下压了压,一个骑在马上的将军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人一看就是个上过战阵的人,后背挺的笔直,端坐在马背上,整个身子随着马匹的移动而改变着形状,就算是双手沒有抓着缰绳,也不会有掉下來的危险,而且从这个人的身上贾一感觉到了一股子肃杀之气,这是只有见过血的百战士兵才会产生的气势,断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模仿的出來的。
紧闭了好几天未曾开启的城门,在士兵们到來之后,总算是缓缓的打了开來,刚才还在城头之上的那个胖子,此刻却是已经从城门之内走了出來,摇摇的对着马上的将军抱了抱拳,应该是打起了招呼。
“程兄,别來无恙啊。”褚留勇脸上挂着难看无比的笑容,对着端坐在马上的将军摇摇问好,脚下的步伐却是沒有任何的停顿,直接來到了将军的身边。
“褚兄,我这边听闻你被恶贼围困在城中,特地点起兵马前來助阵,我來的还不算晚吧。”将军在马上也对着褚留勇微微抱了抱拳,虽然嘴上说的客气,可脸上却是沒有任何客气的样子,傲气十足。
褚留勇似乎早就习惯了这将军这样的态度,因此也不着恼,依旧笑呵呵的对将军说道:“不晚不晚,程兄來的刚刚好,那边就是那恶贼的所在,还请程兄施以援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重谢就免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且稍等,我去也。”
将军骑士对于褚留勇非常的不感冒,要不是上峰有令,他才不会过來呢,虽然他也眼馋这人手中的金银,只是程家就沒有贪赃枉法的人,若是缺钱了,只需要跟大将军说上一声,多大的事情也能帮着解决,完全沒有必要将这天大的人情落在外人的手中,心中清楚这一点,这将军才能对褚留勇给予出來的财货视而不见。
既然过來是解决问題的,那么还是快点将问題解决了,也好回去交差复命,程姓将军调转马头,带着一众手下,朝着贾一等人所在的地方慢慢走了过來。
待到两军相距千米距离之时,程姓将军身后的士兵就停下了脚步,只有程姓将军犹自骑在马上朝着贾一缓缓的走了过去。
“你是何人,竟敢纠集数千人马围困洛南县城,你可知道这乃是叛国之大罪,若是不想受那极刑之苦,还是快快缴械投降,也好让我家大将军对你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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