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部族最后集结起了五六千人的部队,准备冲击贾一所霸占的老坑,每个南诏人都很清楚,这里是他们发财的经济命脉,若是丢失了这里,他们将再也沒有翻身的机会,所以,明知道这一次的冲击很有可能会死在对方的箭矢之下,可每个南诏士兵的脸上却是只有视死如归的庄重沒有直面死亡的怯懦。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贾一清楚的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希望,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人吩咐下去,准备带齐所有的物资,准备冲破对方的防御,开始撤离。
最后一个基数的爆裂箭矢成为了贾一这边四千人最后的依仗,甭管是冲破对方的防御,还是抵挡对方的攻击,这些箭矢都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南诏士兵并沒有盲目的冲锋,经过跟贾一这方的多次对阵,他们已经掌握了对阵贾一这边人马的基本方式,那就是将人跟人之间的距离拉大一些,就能够非常有效的减少士兵的死亡,就算是找到了这种方式,南诏士兵的前进依旧是稳扎稳打,沒有表现出太过分的急切。
收拾好东西的贾一等人,带领着四千士兵,将爆裂箭矢对准身后,开始了有序的撤离,只要有人敢冲上來,这些箭矢就会第一时间将來人的身体彻底的吞沒,一时间战场之上竟然出现了难得的和平,进攻的一方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后退的一方也同样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撤离。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已经开始实施,若是沒有什么奇迹发生的话,贾一就不准备在进行无谓的争取,见到对方沒有要冲上來的意思,十分果断的大手一挥,下达了快速撤离的命令。
当南诏的士兵将老坑团团围住的时候,爆裂的欢呼声从老坑的方向响了起來,这欢呼声中有对重新夺回老坑的兴奋,也又对贾一这边士兵退去的嘲讽。
看着手下士兵当中有很多人的脸上显现出愤怒的情绪,再看看他们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显然对方的嘲讽已经让这些百战老兵产生了无尽的愤怒。
“儿郎们,且容他们嚣张一段时间,等咱们重整旗鼓,带领更多的兄弟们过來,将他这老坑霸占千万年。”
贾一莫须有的承诺让所有士兵的眼中迸发出了兴奋的光芒,扭头看着身后站小山上大声欢呼的南诏士兵,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嘲讽的笑容。
贾一见此,这才猛的出了口气,士兵们的情绪一个控制不好,就会造成大灾难,幸亏贾一的这句话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不然后果如何,还真是难以想象。
四千人的队伍本以为这次的战斗已经结束,谁曾想正前方突然间出现了无数的兵卒,看到这些突然间冒出來的士兵,贾一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以贾一的清点來看的话,对面过來的人不下于一万,虽然他们这四千士兵加上爆裂箭的帮助,应该能够冲出重围,可眼下所剩的爆裂箭已经不多,看样子只能通过短兵相接打开一条冲出去的道路了。
“准备战斗。”
爆裂箭很快被装在手弩之上,空出來的一只手则是攥在了三菱军刺的手把上,每个士兵的手中只剩下一根爆裂箭,这箭矢一旦射出去,也就意味着短兵相接的时间已经到來。
就在贾一也将腰间的三棱军刺抽出來准备战斗的时候,负责观察的秦怀玉却是猛的爆发出了一声欢呼。
“贾一快看对面的帅旗。”
贾一闻言,第一时间将视线落在了对方的帅旗之上,只是由于距离很远,他也看不清这帅旗上的字究竟是什么,从秦怀玉的手中将望远镜拿了过來,放在眼前朝前一瞅,脸上紧张的表情顿时如同冰山融化一般消失殆尽,同时挂上了开心的笑容,冯盎的军队总算是过來了。
“越公,你可是让小子好等啊。”按照原本的计划,贾一主要是负责在后方牵制南诏一部分的兵力,冯盎则是带领大军快速的推进战线,然后贯穿整个南诏,跟贾一合兵一处,只是意外总是会在人们想先不到的时候发生,原本冯盎推进兵线正高兴的时候,南诏的几个部族却是表示愿意降服,一下子打乱了冯盎的所有算盘,有人投降,冯盎只能停止了继续推进,开始接受着几个部族的投降书,这一阵忙活,直接消耗了好几天的时间,前几天这才算是完成了投降之后的事情,继续带领大军收服不愿意投降的部族,谁曾想竟然是在南诏中部地区跟贾一完成了碰面。
“小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我十万大军才有这样的战果,你们区区五千人是怎么将兵线推到这里來的。”
冯盎的嗓门很大,他的话不光是贾一听的清清楚楚,就连贾一身后站的不是很远的士兵们也是挺的清楚明白,虽然他们在冯盎的面前沒有发言权,可他们却是全都挺起了胸膛,表现出了一副高傲的神情。
这还只是将兵线推到了南诏的中部,若是让冯盎知道,他们取得这样的成果也只是损失了一个士兵伤了二十來人,而且还是意外受伤的,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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