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干高高在上地凝视了依雯几分钟,然后点点头说道:“你们來自赵国是吧。”
“是的,大人。”依雯的心一沉,这个姜干果然不好斗。
果然,姜干下一句话说道:“你们杀了人,也灭了人家的门派,还不撤走,在此逗留,准备干吗啊。”
早有准备的依雯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张纸來,上面写满了门派家族的名字,说道:“这些门派听信谣言,主动攻击我们的大本营终南山,杀死我军民成千上万,血流成河,已经跟终南山的义军结下了不死不休的冤仇,由于涉及到的门派太多,而且我的人在报仇的过程中受损非常大,正在养生休息阶段,恐怕短时间里无法离开石市地区。”这是早就想好的托词,依雯好不容易占据了石市这个富饶美丽的地方,怎么可能轻易离开呢。
姜干看了看纸上的门派名称,说道:“一派胡言,我看你们的野心非小,图谋更大,应该是想赖着不走了,你们在这里驻扎,我这个将军有义务维护地方治安,咱们决战一场吧。”
如果真的决战的话,姜干手下的那一点点守军不堪一击,石市最多能调集起一百人的军人出來,依雯只要随随便便派出一个师就灭了他们。
但是,依雯不敢应战,越过国界线,屠杀官兵,就是侵略。在石市赖着不走沒啥了不起的,因为依雯的势力虽大,但是不代表官方,她是民女,是民间势力,构不成侵略的条件,如果杀害官兵的话,那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这个精明的姜干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嚣张叫号的,依雯不相信姜干真的不怕死,如果把姜干捆绑起來,即刻杀掉,相信姜干也会吓得尿裤子。
姜干如此疾声厉色地叫板,依雯身边的将士都一起变了脸色,恨不得立刻把姜干拿下,这是当着他们的面儿打依雯的脸。
依雯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你这是要缉捕我吗。我就在这里,大人想拿下我,尽管抓走好了,何必让成千上万的将士跟着流血牺牲呢。”
看到依雯甘心束手就擒,她手下的将士一起怒目盯着姜干。
依雯做得非常好,一句话就激起了将士的士气,还小小打击了一下姜干。缉捕依雯,总得有罪名吧。姜干给依雯安上一个啥样的罪名呢。
姜干捻着胡须,很是欣赏地看着依雯,说道:“说到了缉拿你等,现在还不到时候,我的意思你可能不明白,我说的决战是比试的意思,咱们的手下都有修士,比试比试较量一番的话,也有利于促进士气。”
依雯冷漠地看着姜干,摇摇头说道:“我们就是一群复仇者而已,不能跟官兵比试,除非你们的皇帝下诏书才行,我看大人需要准备一番了,让你们的皇帝尽快下诏书。”
皇帝的诏书不是那么容易下达的,有了皇帝的诏书,依雯的人跟姜干的士兵起了冲突,那也是“奉命行事”,意思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杀人的,不需要承担结果,如果私下里决斗,只要杀伤一名官兵,就是造反,加上依雯等人來自于赵国,就是侵略。这里面的说法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是燕阳天站在这里,手里有兵有枪,说不定就跟姜干发生了冲突,姜干一定是兵败的,姜干败了,就坐实了赵国的势力侵犯了明国的利益,这是两国之间的较量。
“你是谁家的女孩子。”姜干觉得依雯的话无懈可击,心里更是惊讶,很是欣赏地问道。
“告诉了大人,大人也必然不知,我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侥天之幸,沒有死在乱世之中,受大将军的委任,只为将士伸张正义,对于国家领土沒有兴趣。”依雯不可能跟姜干说:“你们不如撤走,让出石市这块地方吧,我來代替你维持地方治安好了。”
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话不能说出來。
姜干深感此事棘手难办,他维持的不是地方百姓的正义和锄强扶弱,而是维护国土的安全,只要依雯等人不伤害到国家利益,他就沒有权利出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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