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君道:“别乱想,这事上他是好意。好人与否,对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已经是伪命题。我不去评价,他找我是因为他想和我说话,就这么简单。”
周小渝抓了抓头。
陶文君看着他片刻,忽然胆子很大的道:“这么说吧,他想搞我,够通俗了吧?”
随即她发现似乎用词有点不妥,又补充道:“别误会,这个词在这里没有贬义。总之他就是想接近我,男人女人之间的事你懂吧,见他第一面,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了。所以他失去风度的着急也是正常的。”
周小渝道:“那么霍杰呢,那个坏蛋你总该收拾了吧?”
陶文君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你以为我是谁,说撸谁就撸谁。这次官面上不会有什么证据,谁也不会多提。搞霍杰的核心在于霍志刚,还不到时候。”
周小渝道:“杨少鹏说霍杰的出发点对你没有恶意,这你也信啊?”
陶文君点头道:“我还真信。他就是蠢了点,动我,他不敢也不想。这个圈子呢,说来也就那么回事。人人都有点敬畏。但凡存在的东西你必须有个规矩。权贵往往掌握了太大势力和资源,但是命很薄。如果不共同维护一种看不见的规矩,谁愿意整天担惊受怕的呢?答案是没人敢。这个圈子有问题的话,可以斗争可以博弈可以讨论,唯独不可以乱来。所带来的结果就是,全世界每天都有无数暗流涌动的博弈,但死于非命的富豪官员少得可以忽略。你真以为是人人的保卫工作做的好,杀不死吗?其实要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是要颠覆一种‘规则’,需要前赴后继的鲜血铺路。明白了吗?”
周小渝摇头道:“不明白。”
“扑哧——”
陶文君再不想笑也忍不住了,以她的经验来分析,这就是周小渝的本性,不是装出来的。
此一时刻的陶文君感觉很放松,和个可以随意忽悠,畅所欲言的小男生谈话,这种感觉和她以往每步慎重,如履薄冰的感觉差异太大。
以至于她非常高兴,几次都差点失态了。
陶文君聊天也很有意思,几乎每一句话,都可以让小菜鸟领略到一种“不同角度看来的不同理解”。
坐着说话一晃眼,已经接近天明时刻。
“借用一下你的浴室,你别上来。”
差不多的时候陶文君起身,上楼用主浴室。
周小渝从下面看着她直到消失。
本来身材保持就比较不错的陶文君,在马娇红那些比较特别的衣服衬托下,很有感觉。
此外陶文君某些时候的儒雅气质,也是很能吸引小菜鸟。
但是现在的小菜鸟已经不怎么菜了,能够感应到陶文君说“你别上来”的意思,那就是真的不能去了。
他以前不懂,但是现在有些懂了,这种话在杜冰天娜口里要反着听,但是在陶文君这里必须正着听。
陶文君有时是个很实际很直接的人,这是小菜鸟比较深刻的印象。
等水汽清新的陶文君下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透出了朦胧光亮,惊魂的一整夜过去了,日出依旧美丽炫目。
陶文君也打起了精神,问周小渝要了一百块坐车的钱,要去工作了。
临走的时候她想想回身道:“我和你是我和你。摊开说,我不反对一些我可以容忍的问题在关州出现,比如你老板的业务。但记得要适度,真弄到我必须关注的地步,我不会留情。我容忍她是因为可以容忍,不等于我是保护伞,记得把话带到。”
门带上了,陶文君的身影消失,留下了一丝没有消散的香波的味道。
小菜鸟觉得有些敬畏,这话少了些人情味,却不能去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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