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冯-汉斯特注1是一名党卫军队员、同时更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他的家乡在巴伐利亚圣地威西附近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村庄。汉斯的父亲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猎手,也是一名党卫军队员,在那场可怕的内斗过程中丧命。
此时,汉斯与许多同伴一样,坐在机舱里面等待军官的旗号。军官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党卫军突击队中尉,汉斯目前只知道说,如果长官举黄旗那就是说让士兵们准备,那样的话汉斯就要帮助身边的那名矮个子突击兵检查降落伞。如果同时举起白旗和红旗,到这个步骤汉斯其实有点没明白‘落下’以及‘来回的环绕挥舞’是什么意思。他是一个极其单纯的人,反正别人跳他就跟着往下跳。
矮个子突击兵有个很乡巴佬的名字:沃尔夫冈-米勒特注2,据他本人称会那么矮小是因为总是吃很多东西,结果消化不良影响发育,不过他还是信誓旦旦的发誓绝对会是排里杀敌最多的士兵。
‘容克大妈’其实不是一种很好的空降突袭机款,因为它的发动机声音实在有点大,机舱里的人不愿意讲话,很大一部分是讲了也根本听不清楚同伴是在说些什么。
汉斯稍微挺直了腰转头朝窗户外看:夜色下,数百架运输机在空中排成一个立体方阵,穿过云层在向目的地飞行。汉斯记得教官曾经说过,多雾多云的天气并不是很适合进行空降作战,只因为飞机的驾驶员无法看清楚地面,很可能会空投错误。这样的话,他们这些伞兵很可能被空投错位置,错过参战时机,或者直接跳进敌人的军营或者伏击圈成为待宰的羔羊。
米勒也在透过机窗向外看,他因为较矮所以站起来成半蹲的姿势,他看到了黑漆漆的海面,偶尔没有云层时,会从海面看见数百架运输机的影子。其实他现在并不如表现看起来这么的镇定自若,不紧张根本不会做站起来看向外面。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以为出了什么毛病,他看见了一道黑色的的东西正在把海面吞噬。
突然,一声大吼将伞兵们惊醒过来。
弗朗茨-贝肯鲍尔特注3是这个排的排长,他刚刚从驾驶室走出来,只因运输机驾驶员告诉他‘我们快到奥斯陆空了’。
这名党卫军中尉是一名四十多岁的日尔曼汉子,他手中已经举起了黄旗,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伞兵们准备跳伞,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四十名汉子同时站起来,他们紧凑有序的开始为伙伴检查降落伞,发现同伴的降落伞面的卡扣有些松时,会马将卡扣固定紧。卡扣对于伞兵来说非常重要,一旦跳伞过程中卡扣松掉、绷掉,那绝对会从高空直接掉在地面,成为一堆肉渣。
伞兵们检查完同伴的降落伞之后,会对自己的装备进行详细的检查。一些装备会被一个容器包在里面,比如:手榴弹、弹夹、枪榴弹、雨衣、毯子、食物。但是有一点,他们的枪械绝对会被固定横放在腹部,横放的主要原因是担心进行着陆动作时枪托会砸中下巴,同时会在右小腿绑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为了防止着陆后卡扣被拉紧无法解开,伞兵就必需用匕首将卡扣的绳带割断。枪械不被放进容器是有原因的,伞兵着陆之后就必需马投入战斗,根本没时间从容器里面拿出来。
贝肯鲍尔站在舱门边向外望,地面已经不再是海水,而是陆地。从高空往下看,地面的某些地方燃烧熊熊大火,他心想‘这是被己方轰炸机光顾过的敌方防空阵地’。
而就在运输机群进入奥斯陆空时,地面没有被己方轰炸部队打击到的防空炮开始对天空实行射击,一串串夜空中闪烁彷佛珍珠项链般光芒的防空炮弹对准运输机群直射而来,有些运输机脱离立体方阵进行规避,直到防空炮弹失去打击能力之后才又回到队列。
贝肯鲍尔从这个角度看到数十架斯图卡轰炸机几乎是贴着海面加速飞行,斯图卡凄利的尖啸声在夜空里是如此的让人毛骨悚然,它们直接飞到敌方防空阵地的方投掷下炸弹,这才将机体拉起。
在更远的地方,那里的德意志空军正在与挪威的空军作战,运输机里的伞兵从机窗向外看,偶尔会看见夜空下一架战机在空中突然变成一团火球,然后砸向地面。
很是幸运的,在轰炸过后,挪威的防空炮几乎全部成了废铁,总算没有对空降部队造成什么损失。
挪威似乎也没有执行灯火管制,从高空向下看,能看见挪威城镇的灯火。而似乎,在伞兵们眼中,地面的城镇好像在慢慢变大。这是运输机在下降高度了。
‘叭——’机舱内突然响起一种像汽车喇叭般的刺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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