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么人呢?我怎么不知道?”阙特勒故作惊讶地反问道。
“听说,阙特勒的老师,暾欲谷贺达干,就是其中反对得最为激烈的一个哩。想当初,两家结盟,你们可汗开出了好几个极为难办的条件,我们陛下为了两国之间的世代友好,一一应承下来。不想这份好心,居然还有人不领情,真是令人心寒呐!”
张易之一改笑脸,神色抑郁不平。
阙特勒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了。关键是,他不知道张易之掌握了多少的内情,生怕胡乱开口说话,反而适得其反。
张易之的心态看起来十分的好,抑郁了一下子之后,忽然完全地收敛起那不渝的神色。
“这次弋特勒的刺杀事件,阙特勒想必也知道一些吧!”张易之又说道。
阙特勒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上。事实上,他在张易之的面前,一直有些抬不起头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他总是担心张易之看出点什么来。
“哦,听说过一些!”阙特勒脸色略略白,嘴角抖动两下,有点不自然地说道。
“他曾经向我招供过,那件事并非他一个人坐下的,他还另有同伙。我现在怀疑啊,就是你那个老师暾欲谷在背后指使,并且策划了整件事情!”张易之神秘兮兮地说道。
阙特勒的神色越的不自然了。他嗫嚅几声,说道:“不,不会吧!我老师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既然可汗一锤定音,决定和大周结盟,他就会倾力支持,并且促成两国之间的盟约的。”
“哦,是吗?”张易之笑了笑,道:“其实,要看看我的推测是真是假,也容易得很!”
“哦——”阙特勒很想张易之继续说下去,但张易之却在这关键时刻打住了,这让他很难受。他不敢问,因为他觉得自己若是表现出太大的好奇心,不免要被张易之怀疑。现在的张易之,在他看来,已经很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了。
张易之若有深意地看了阙特勒一眼,道:“阙特勒就不想知道,我会如何来判断自己的推测吗?”
“想!额,不想!”阙特勒简直有些崩溃,不知所谓。
张易之似乎一点也没有现阙特勒的异常,笑道:“其实这也很简单,就是看到时候弋特勒在大汗面前,是不是会改口。”
“哦,这么说来,你已经从弋特勒的嘴里问出不少东西来了?”
张易之得意地笑道:“自然!我故意把弋特勒交给暾欲谷,就是想试探一下这老小子,看看弋特勒经过他手里一遍,是不是就会改口。一旦到时候弋特勒所说的,和当初招供的不一样,就证明暾欲谷肯定有问题!”
言罢,他忽然又乜了阙特勒一眼,道:“阙特勒,人道是‘倾盖如故’,我这也是和你觉得投缘,才交浅言深,说了这么多原本不该说的话的,你可不要去你老师那里胡说八道哦!”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