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如何羁绊?”武三思不解。
武攸暨淡淡地一笑,道:“我如今正有一计,可以羁绊住那张五郎许多时日。我听说此人风流无比,到处沾花惹草,兴许在外面的时日长了,又会摘得许多新鲜花草,到时候,他说不定早已把你这儿媳妇抛诸脑后了,你就是想他闹,他恐怕也没兴致和时间来闹呢!”
武三思一听,喜得搔挠耳,连连催促道:“四弟快说来!”
武攸暨便轻轻地道出了自己的计划,武三思一听,双目大放亮光,不住颔道:“好,好!”
听完武攸暨的计策,他只感觉压在心里头的一块巨石瞬间被搬去,那种轻松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他笑着向武攸暨道:“四弟,多谢,多谢了!愚兄就不打扰你缅怀故人了,告辞!”
却见武攸暨忽然伸出他那枯瘦的右手,道:“等一等,我还有话要问二哥呢!”
武三思惑道:“四弟有甚话要问?”
武攸暨道:“也没什么,只是听你说起这张五郎,我也恰好听说过一丁点关于此人的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想向二哥求证一番。”
“哦,你且道来!”武三思的心下生出了一种难得的虚荣心,他知道这位四弟平生淡泊、宁静,几乎从不向别人打听事情,自己能被他打听,说起来也是一种荣幸了。
武攸暨道:“听说这位张五郎和安乐郡主之间,关系非同一般,对吧?”
武三思“嘿嘿”一笑,道:“二哥这话问我,算是问对人了。你这一说,我还想起来了,反正过不了几天,你且候着吧,宫里必然有赐婚此二人的消息传来。那张五郎对安乐郡主如何,愚兄不知,但那安乐郡主对张五郎,真可谓情深意重。就我个人的感觉,一点也不下于你对那画中弟妹的感觉。据我所想,这桩婚事,一则虽有张六郎意图攀龙附凤的心思在里面,二则恐怕便是安乐郡主本人在推波助澜了!”
武攸暨这次倒是没有因为武三思拿芸娘开玩笑而有所不满,只是轻轻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武三思见了武攸暨这般模样,心里头打个突,蓦然生出了一种不妥的感觉。他不由得问道:“四弟问这个,却是为何?”
武攸暨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他忽然轻轻挥挥手,道:“二哥,我说了这一阵子的话,也有些乏了,想要歇一下,您就请自便吧!”
武三思大感没趣,又无奈这个病秧子堂弟何,只能讪讪地去了。
待得武三思走远,武攸暨那双无神的眸子里,蓦然射出两缕阴狠的光芒。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他的脸色霎时间变成了紫酱色。
“豆蔻少女,情根深种!好,好啊,我就希望你用情越深越好!你可别怪我这个做姑父的心狠,既然与别人合作,我报不了仇,自然要自己动手!你不要因为成为姑父我的目标而愤恨,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投到这充斥着阴谋和血腥的李家皇室!”
勉强喃喃地说完这一段话,武攸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前俯后仰,状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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