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哪的话,妾身怎敢怨您,殿下乃人中之龙凤,贱妾能得殿下宠信,已是知足了的。”陈倩娘听着李贞温和的话语,心中自是感动异常,反手抱住了李贞的腰,将头贴在了李贞厚实的胸口上,呢喃地述说着。
“难为你了,这些日子本王征战在外,两位王妃又都有孕在身,这府中上下都靠你一人支撑着,这一切本王可是都记在心里了的。”李贞轻拍着陈倩娘消瘦的后背,很是感慨地说道。
偌大的王府要想管理好,自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陈倩娘只是个滕,在王府中地位着实不高,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没少受委曲的,此时听得李贞如此说法,自是欣慰异常,眼圈一红,泪水便情不自禁地涌了出来,竟将李贞的胸衣都打湿了一大片。
李贞虽刚回府不久,可对于这些日子以来陈倩娘所付出的努力与所受的委屈却是心中有数的,此时见陈倩娘落了泪,心中亦是一疼,伸手抬起陈倩娘小巧的下巴,安慰地道:“乖,倩娘,不哭了,本王知晓尔之艰辛的,啊,对了,本王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尔之家人都已找到,本王已下令将尔全家护送至京师,待得尔回京之后,便可见到家人了。”
“啊,真的,妾身,妾身……”陈倩娘从来没忘了自己的家人,也总想着请李贞帮着找到家人,然则,因着李贞征战繁忙,她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这个口,此时一听李贞竟然已经将此事办妥了,登时便感动得再次落了泪,一张俏丽的脸上热泪轻淌,可嘴角上却是幸福的微笑,这等矛盾之美感,立时就将李贞心中的一把火勾了起来,低下头,吻了下陈倩娘的额头,口中却贼兮兮地低声调笑道:“倩娘,该怎地感激本王?嘿嘿……”
一听李贞那没啥好意的贼笑声,陈倩娘的面色“唰”地便涨得通红,却又不敢低下头去,只能是轻咬着鲜润的唇,闭上了眼,长睫毛一抖一抖地,跟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惹人疼爱,看得李贞心痒难搔之余,某个关键部位立马就起了反应,原本平静的呼吸陡然间便急促了起来,一伸手,将陈倩娘便抱了起来,往榻上一放,轻解罗裙,露出了一双雪峰,那两点的嫣红如同樱桃般艳丽,叫李贞一看之下,便忍不住吻了上去,轻轻叼在口中,舌尖一顶,立时便刺激得陈倩娘“嘤咛”一声叫了起来。
呻吟声便是最佳的*,早已剑拔弩张的李贞如何还能忍得住,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物全都脱去,一手握住雪峰,另一手缓缓地游过平坦的小腹,顺着萋萋的芳草地直下桃花源,只一拨弄,便已是水漫金山之势,此时不上马却更待何时?李贞轻轻扳开陈倩娘的一双**,一哈腰,对上了桃花源口便是一挺,但听陈倩娘“嘤咛”一声,一股令人酥麻的感觉涌上心来,多日不曾食“肉”的李贞立马迷失在了狂乱之中,疯狂地撞击着,冲刺着,老汉推车、传教士、举火烧天,背后式全都耍将出来,一时间满室春色无度,正是花好月圆时……
良久之后,疯狂已止,云收雨歇,李贞满意地拥着陈倩娘雪白的娇/躯,抚摸着其香肩,口中轻轻地道:“倩娘,本王后日一早便即动身,尔等缓行,不必急着赶路,二位王妃都有孕在身,这一路可得辛苦你了。”
陈倩娘乖巧地将头搁在李贞的胸口,听着李贞那强而又有力的心跳,低低地应了声道:“殿下放心,妾身知晓该如何做的。”
“嗯,有倩娘在,本王可是放心得很。”李贞见这段时日来,陈倩娘将王府上下打点得极为利索,自也无甚不放心之处,笑了笑,拍了拍陈倩娘的肩头,表示了番欣赏之意,突地想起了那个爱搞怪的萨兰依妮也要跟自己同行,手立马便是一僵。
“殿下,您怎么了?”陈倩娘敏感地察觉到李贞的微小反应,忙不迭地抬起了头来,疑惑地看着李贞,犹豫地问了一句。
“啊,没事,没事,本王就是想起了个人来。”李贞掩饰地说了一句,见陈倩娘脸上疑惑依旧,不由地笑了起来道:“本王只是奇怪依妮那个丫头为何总给本王找些麻烦,呵呵,本王自问不曾做甚子对不住她的事儿,真是莫名其妙。”
“噗嗤”一想起萨兰依妮的小把戏,再一看李贞那副懵头懵脑的样子,陈倩娘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李贞满头的雾水,愣愣地看了陈倩娘好一阵子,这才开口问道:“这有甚可笑的?”
“殿下,您啊,只怕还蒙在鼓里呢,依妮小丫头怕是爱上您了。”陈倩娘伸手掐了李贞一把,媚眼如丝地说道。
“啊……”这一回李贞可真是傻眼了——好色之心人皆有之,李贞自问从来都不是柳下惠一类的人物,可却绝不是萝莉控,萨兰依妮虽长得丰满、美艳不可方物,可毕竟才十四岁,李贞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过,听陈倩娘这么一说,再一想这小丫头种种举动无非是要引起自个儿的关注罢了,还真有可能是那么回事儿,登时便令李贞很有种幸福的烦恼,一时间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殿下,有依妮姑娘陪着,您一路一准不会寂寞的,这花啊,还是堪折只须折的好,可莫辜负了美人恩才是。”见李贞晕乎的样子,陈倩娘忍不住出言取笑了李贞一番。
“好啊,胆敢取笑本王,瞧本王如何收拾你!”李贞闻言哈哈一笑,一伸手,握住了陈倩娘胸前的柔软,轻轻一捏,怪叫一声,和身贴了过去,好一阵子挑逗,直令陈倩娘讨饶不已,一场大战才刚收尾,转眼间另一场战事又就此展开了……
贞观十八年五月三十日,天刚蒙蒙亮,晨间的迷雾依旧如同薄纱一般笼罩着火焰山下的高昌城,值此时分,正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当然也是城中百姓人家唯一能睡得舒爽的时辰,此时的高昌城里静悄悄的无一丝的声响,然则大都护府却是热闹了起来——越王殿下要走了,不想惊动满城百姓的李贞作出了悄悄离城的决定,天刚不到辰时,大都护府紧闭的大门突兀地訇然洞开,李贞一马当先地率领着二十余骑护卫着一辆轻便马车从正门中缓缓而出,踏上了出城的道路。
就要走了,何时还能再回来,那就只有天才晓得了罢,李贞策马走在宽阔的东大街上,离愁不免涌上了心头,所以他走得很慢,边走边看,只想着将这高昌城的一楼一景全都牢记在心中,只不过走得再慢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眼瞅着拐过一个街口便已是城门了,始终不曾回头的李贞,终于忍不住回头往巍峨的大都护府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后一挥手,沉着声下令道:“出城!”话音一落,便即开始打马加,可才刚转过街口,却又不得不停了下来——人,到处都是人,整个东城门内外挤满了人,看那架势,满城百姓能来的都在这东城门内外站着了。
“殿下,是殿下来了。”黑鸦鸦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喊出了这一声,顷刻间所有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父老乡亲们,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李贞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百姓在这东城门外等候着自己,一时间鼻子一酸,很有种落泪的冲动,忙不迭地强行忍住了,跳下了马来,对着满城的百姓拱着手,语带哽咽地说道。
两名白苍苍的老者一人捧碗,另一人捧着坛酒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径直来到李贞身前,各自跪倒在地,齐声道:“殿下,您要走了,小的们代表满城百姓特来为您饯行,请殿下满饮。”话一说完,一人开启酒封,将大海碗倒满了酒,另一人双手捧碗,高高地举过头顶。
“二位老先生快快请起,小王何德何能,实不敢当父老乡亲们如此之厚爱啊。”李贞还真从没经受过百姓们如此阵势的相送,一时间也颇为感动,紧赶着抢上前去,伸手去扶那两位跪倒于地的老者。
“殿下请满饮。”两位老者皆不肯起来,只是满怀期颐地看着李贞,那眼中皆是浓浓的不舍之意。
“殿下,此乃满城百姓之心意,您就喝了罢。”站在一旁的莫离出言提点了一句。
李贞哽咽着接过了老者手中的酒碗,却没有先饮,而是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高声道:“感谢各位父老乡情的厚爱,安西能有今日之欣欣向荣,非是小王一人之功,实乃数万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小王谨以此碗酒敬为安西之昌盛而牺牲之烈士!”话音一落,俯身将碗中的美酒徐徐地倒于地上,两名老者见状,各自起了身,共同捧着酒坛子,为李贞再次满上了一碗酒,这一次,李贞没有再推辞,一仰头将大海碗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举着空碗向众百姓示意了一番,这才高声道:“多谢父老乡亲们相送,小王就此告辞了,望诸位父老乡亲多多保重,小王去了。”话音一落,将大海碗交还给了两位老者,而后翻身上了马,领着莫离等人缓缓穿过跪满了一地的人群,走出了城门洞,向远方策马而去,始终没再回过头去,只是泪水却不知何时已漫出了李贞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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