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舰上,颜良扶刀而立,昂首远望着前方。
他的舰队浩浩荡荡,顺流东下,看似声势凛烈,实际上却是在虚张声势。
颜良是有几百艘战舰,也有一万大胜而归的精锐兵马,但那一万精锐之士,实际上却都是步军。
此刻,船上那些精锐的步军战士,有不少还因不习船上的风浪颠簸,一个个正趴在船边大呕不止。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良知道,他的突然回师,就是对孙权心理最大打击,再加上前去增援黄忠的沙摩柯军,颜良相信,在此双重打击之下,孙权必然会选择灰溜溜的退兵。
船行渐急,樊口大营的影子已出现在前方,吴人的舰队也映入了眼帘。
“主公,若然吴军不撤军,却当如何是好,咱们船上这班旱鸭子,可没那个能力跟吴人水上交手啊。”
身边的周仓,眼见周围那些晕船的士兵,便向颜良表示了忧虑。
颜良却冷笑一声,大声道:“传令下去,让各舰满帆全速前进,做出要急攻吴人的样子。”
周仓一怔,心想他们这般以水路而来,本是打算吓唬吴人的,该当慢慢悠悠才是,如今急着逼近吴人,若是被吴人看穿了破绽,岂非前功尽弃。
周仓心怀疑惑,却怎敢违背颜良将令,忙将号令传了下去。
令旗摇动,数百艘战舰挂起满帆,借着顺流之势,几乎如风一般扑卷而上。
转眼间,吴人的舰队已在数里之外。
就在此时,吴人的舰队终于开始掉转船头,纷纷的向着下游撤去。
周仓见吴人撤退,不禁大喜,奇道:“主公,吴人见了咱们一加速。怎的反而逃得更快了?”
“吴军若知我们只是步军,早就会派战舰上来拦截,方才吴人按兵不动,分明已是被我们吓到。如今我军一加速,只会令吴人更信以为真。孙权那碧眼儿不撤才怪?”
颜良冷笑了道出了他的用意。周仓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拱手慨叹道:“主公神机妙算,这回不把那孙权吓个半死才怪,咱们总算是能出一口恶气。”
愤慨中。数百艘战舰急行而行,片刻间已进抵樊口所在的江面。
此时吴军已撤兵远去,甘宁率领的一万水军也杀入江心,准备与颜良会合,继续追击。
孙权虽退。但自己眼下的水军,还不足以完胜吴军,颜良便是冷静的选择了不再追击。
战舰归寨,当旗舰缓缓使入水寨时,整个大营已是一片欢腾,留守的两万多将士,尽皆在欢呼雀跃,迎接他们主公的归来。
“万岁——”
“万岁——”
当颜良那巍然如塔的身影,出现在众将士的视野中时。这些热血激荡的战士,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与敬仰,情不自禁的山呼起来。
“万岁”乃是皇帝在配称的名号,但在这个乱世之中,每一路的诸侯。实际上都是一方的皇帝。
颜良平定了武陵五溪蛮之叛,以雷霆之势吓退了来势汹汹的吴军,此等神武与威势,三军将士激动之下。便是自发的向颜良呼喊起“万岁”。
颜良拨马上得栈桥,徐徐步入营中。一路向将士们点头致意,坦然的接受他们近乎于朝拜般的狂呼。
此时的颜良,心中猎猎的豪情在燃烧,耳听着那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脑海里不禁闪现某位英雄的豪情壮语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汉高祖刘邦,能凭一亭长成为伟业,我颜良如何不能。
兴奋与豪情中,颜良的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一副新的蓝图。
不过,眼下为时尚早,颜良冷静的知道,赫退孙权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一场恶仗还要打。
回往大营后,颜良便给甘宁下了一道密令,命令连夜起程,赶襄阳去接管那一万新编的水军。
因是颜良在回来樊口的路上,得到黄月英送来的消息,称是车船舰队所需的车船战舰,基本上已打造完毕。
那么,颜良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让那一万新编水军,熟悉车船的操纵,并能顺利的以之进行水战。
光有水军,而无一员水战良将指挥,自然也无法发挥车船舰队的实力,于是颜良便选择了他最信任,最善攻击战的水将,前去接收那支全新的舰队。
车船舰队形成战斗力,尚需一段时间,在此期间,颜良决定任采取防守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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